一個小時後,白家別墅山莊內,陳默見到了幾個熟人,白浩天,白振業,當然還有白振東。
至於白浩宇,陳默沒有見過,但從樣貌上來看,陳默知道這應該也是白立秋的兒子。
白富美一聽說陳默居然敢到白家山莊內部,當即小宇宙爆發了,她仍舊記得上次被陳默抱在懷裡,一頓打屁股的仇恨,懷着濃濃燃燒的怒火走進白家大廳。
但是一見到陳默笑吟吟的盯着她,輕飄飄的一句,“小美,咱倆玩生寶寶的遊戲啊?”
白富美掉頭就跑,太丟人了,她可不想和大家解釋那句話時她曾主動跟陳默提到的話。
白立秋在來的路上就在猶豫,要不要通知王家派來的那兩個殺手,直接將陳默在白家內部就給滅殺了。
不過想到陳默一身詭異的防禦力,萬一不成功,只怕會扯出更多的麻煩,便打消了這個想法,先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再下結論也不遲。
“小友,好久不見!”白振業目光精芒閃爍的盯着陳默,自從上次兩人交鋒,如今也有差不多快一個月的時間了。
“大爺你身體還行?”陳默嘮家常一樣和白振業打招呼。
“還行!”白振業被這一句大爺叫的實在是沒脾氣了,當然,前提是他對陳默印象也不壞。
“你來幹什麼?”白浩天的腿傷好了,他臉色難堪的盯着陳默,上次因爲他,差一點壞了白家的大事。
“找你妹玩!”陳默輕聲說道。
“你放屁!”白浩天臉色惱怒的說道。
“浩天住口!”一道溫和的聲音從別墅樓上傳出來,只見人影一閃,已經有人直接從二樓來到了一樓,穩穩地落在大廳的中央,並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這一手輕身功夫,放眼整個江湖,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二爺爺!”白浩宇拉扯了一下生氣的白浩天。同時很尊敬的衝着白振東打招呼。
“二叔!”白立秋立刻湊到白振東身前,低聲將陳默找他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還把陳默威脅他的事也說了。
白振東臉色微微一變,不過仍舊保持微笑着的面對着陳默,手中還拿着白立秋剛纔給他的一塊玉佩,正是他之前給陳默的。
“小友,請坐。方纔侄孫無禮,還望小友不要見怪!”白振東客氣的和陳默說道。
伸手不打笑臉人,陳默盯着猶如老狐狸一般的白振東,臉上卻是冷笑不止,“坐就不用了,有幾句話想跟老爺子你說一下!”
“哦。但講無妨,我曾說過,只要小友遇到任何困難,拿着這塊玉佩,來江海市找我白家,叮噹盡力!”白振東真不是和陳默客氣,他是慚愧。雖然沒得到元陽真人的真本,但複印本在手裡,而且元陽真人當年對白家有恩,加上陳默年紀輕輕,能力也不錯,這才起了結交之心,給了他一塊玉佩,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用上了。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就一個問題!”陳默認真的盯着白振東道:“我想知道王家內部到底是誰想要王欣蓮消失?”
“呃……”這是大廳中所有白家人都愕然的聲音。
白振東表情十分驚愕,他剛纔在想陳默拿着玉佩鄭重其事的找到白家,難道真的是遇到大麻煩了,還是他手裡沒錢了,來要點錢花的?
不要怪白振東這麼想,實在是陳默的背景資料太普通了,窮人讀書。富人練武,尤其是外家武者,人蔘,鹿茸。靈芝,等等打熬筋骨需要的藥材,哪個一年不是花費個幾十萬上百萬的,陳默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有錢人。
三秒鐘後,白浩天惱怒道:“你在亂說什麼?什麼王家,什麼王欣蓮,這裡是白家,壓根就聽不懂你說的話!”
陳默當着白家人說出這樣的話,如果白家人承認了,那可就坐實了他們想要草菅人命的事實,這要是傳到王家的耳朵裡,就算是王家三房的人也別想保住他們,王家大小姐王欣蓮,那是輕易能夠殺的嗎?
“浩天!”白振東聲音陡然嚴肅起來,沉聲道:“你和浩宇出去,守在門口!”
“二爺爺我……”白浩天極爲不情願,但見白振東與他的父親臉色嚴肅,便與他大哥白浩宇一起退了出去。
“坐!”白振東沒有立即回答陳默的問題,而是彬彬有禮的邀請他坐下。
白振業則是用一種奇異的眼光打量陳默,這樣坦白的人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孤身闖進白家,到底是說他愚蠢呢,還是自不量力,要不念在他年輕不懂事,一會動起手來,自己與二哥說說情,只需廢掉他的武功,不需要奪了他的性命。
白立秋心機深沉,他知道現在主事的人是二叔白振東,不輕易發表意見,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默,那眼神中帶着強烈的警告。
陳默沒有去坐,而是淡淡的看向白振東:“老爺子,一句話的事,問完我就走!”
白振東臉色不由沉了下來,他欣賞陳默的實力,感恩陳默的祖師元陽真人當年對整個武林的恩德,愧於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複印了元陽真人的道書,這纔對陳默客氣有加,可是給你臉,你不要臉,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小友,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們見面時就說過,老夫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相告,還望小友體諒一二,這玉佩拿回去吧,若是有什麼其它需要,我白家上下定當不會推遲!”白振東沉聲說道,臉上就差寫兩個字,“送客!”
“陳默,你可知道,在你眼中一句話的事,卻足以讓我白家覆滅幾次了!”白立秋一見二叔白振東已經態度明朗了,便也不再客氣,一開始他沒發作,都是衝着白振東的面子,現在見話都說到這個程度,索性冷笑道:“還不走,我本公務繁忙,因爲你擾的不得不放下工作。再不走,小心我報警說你強入民宅了!”
白振業則是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從陳默一開口講話,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了,不過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做了戰鬥的準備,只要陳默稍有異常。他都會第一時間攻擊。
“大道理我不如你們會說!”陳默語氣冷冷的道:“但是我知道你們白家幾次算計我,我雖然大度,但不知道江湖同道們不知道會不會伸張正義呢?”
白振東臉色一僵,從剛纔他下樓,白立秋就跟他講了陳默準備拿元陽真人傳承一事威脅白家,他也不想見到兩人撕破臉的局面。但陳默不依不饒,讓他有點惱怒,便道:“小友,念你是元陽真人傳人的後人,我們之間多少有點香火成分,便不與你計較今天所爲,快快離去。莫要惱了老夫幾個,以免對立起來,對小友沒有半分好處!”
在白振東眼中,陳默不過是擁有超強防禦力罷了,攻擊卻是一般,眼下他們白家三人,皆是後天中期以上的高手,一人打不破陳默的防禦力。但是三人合力必能打敗陳默,雖然這有點以大欺小的嫌疑,但在江湖上,從來都是弱肉強食,道德典範都是騙鬼的勾當,只要不愧對本心便是。
“哦,想打架?”陳默見對方終於露出了真面孔。不由氣極反笑,這樣也好,免得他心中還對白家有好感,做事總給對方留面子。既然撕破臉了,索性就真刀真槍的幹一次。
“非是我二哥壓你,實在是小友的要求太過分了,請恕我們不能答應,小友不要真以爲一個謠言就可以威脅到我們白家,以小友在江湖上的地位,只怕說什麼都沒人信的,老夫勸你一句,走吧!”白振業不忍兵戎相見,這個後生他瞅着還頗爲順眼,要是死在白家了,難免有點可惜。
白立秋沒有說什麼,只是將身體向左前方移動了幾步,與白振業,白振東,形成了一個三角勢,將陳默包圍在中央,只等白振東一聲令下,便會圍攻了。
這一刻,白立秋不是什麼爲民服務的副市長,他只是白家的家主,以家族利益爲至上的普通人。
若是在大街上,給白立秋十個膽子他都不敢殺人,甚至動手,畢竟要維護政府形象,但是在家裡,他卻沒有了諸多顧忌,死一個人算什麼,他白家養了多少死士,這麼多年又殺了多少人?白立秋已經記不清了。
不過眼下最好是能夠將陳默抓住,從他口中逼問出王欣蓮的下落,這纔是最主要的。
白振東猶豫了一下,他眼神中露出可惜的表情,這是真心實意的,本以爲能夠拉攏陳默與白家結好,沒想到最後演變成這樣劍拔弩張的局面,嘆息了一口氣道:“小友,我知道你在保護王家大小姐,自古英雄出少年,而英雄也難邁出溫柔鄉,反過來,我們想要知道王欣蓮的下落,你會告訴我們嗎?”
“我會!”陳默呲牙一笑道:“來一個殺一個!”
“狂妄!”白振業在一旁忍不住怒道,他二哥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簡直給足了這小子面子,可他居然仍舊不識擡舉,真是太氣人了。
“也罷!”白振東渾濁的眼神瞬間變的犀利起來,直勾勾的盯着陳默,認真的道:“小友不妨與我打個賭如何?”
“單挑還是羣毆?”陳默直截了當的問道。
白振東被噎的差點說不出話來,實在是丟人啊,三個老傢伙欺負一個小青年,但誰叫那小青年不是一般人呢,索性壓着心頭的那份羞愧,正視道:“你單挑我們三個,你贏了,我告訴你究竟是誰要殺王欣蓮,你輸了,你告訴我們王欣蓮的下落!”
“好!”陳默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笑,他等的就是這句話,“誰要是反悔,誰就是對方的孫子!”
白振東氣的一咧嘴,但見陳默那得意的笑,他卻有一種荒謬的感覺,好像上了這小子當呢?隨即將這個想法抹殺掉,白家三大高手若是連陳默這麼個小年輕都拿不下,那白家也是該被永遠踩在別人腳下了。
“哼!”白振業與白立秋卻是冷哼一聲,隨即身影閃動,幾乎同時間撲殺過來,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必須給他一個血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