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這個牌子不錯的,你可別忘了戴,雖然我很討厭你,但好歹你還是我親生爸爸,該死的血緣關係無法改變,我就好心的關心關心你,省得你哪天染上那些不乾淨的病……”
“與歡,你還是小孩子,怎麼懂得這麼多,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是不是樑凌鑑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挑撥我們父子的感情,我告訴你,血緣關係是無法改變的,我是你親生爸爸,你不能聽信謠言,來誤會我,這東西,是誰給你買的,還是你……”
裴少寒的淡定終於蕩然無存,臉色變幻中,語氣裡多了一絲嚴父的威信,要不是即時醒悟這是大衆廣庭,還有無數員工在場,他肯定會問出他那套子是不是從家裡拿的。
雖然嘴上沒有說,可心裡,卻是生了根,頓時嫉妒和怒意交織,糖糖這麼小,肯定不懂這些東西,那個姓樑的居然把他兒子教成這樣。
還有,他家裡準備這些東西做什麼,難道筱冉真被姓樑的染指了?
嫉妒自心頭升起,一路飆長,如吸了水的海綿般不斷澎脹,賭得他心口發疼,終於無法隱忍的抿了抿脣,不由分說,一把將糖糧抱起,冷冷丟下一句:“回各自崗位!”
便大步走向電梯。
“你放開我,你這個壞蛋,你抱我去哪裡?”
糖糖惱怒的拳打腳踢,可惡的壞人,居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指責他,還強制帶他走,真是可惡,他所有的完美形象都被這個壞人給損壞了,他是男子漢,不要受他鉗制啦!
“回我辦公室,我們好好聊聊!”
裴少寒不理會糖糖的拳打腳踢,他必須和他慎重的交談,對於一個不到五歲的小孩子,他若用強,那糖糖定然毫無反擊能力。
當他抱着糖糖走進電梯時,陳峰和陳詳推開大門追了上來。
“糖糖!”
“裴少寒,你放開糖糖!”
兩人面帶怒意,同時開口阻止踏進電梯的裴少寒,下一秒,便被幾名保安人員攔住去路:“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不是你們隨便可以進來的地方,趕緊的離開。”
開口說話的是隊長,經過剛纔那一場戲,他們自然知道這兩人是小少爺身邊的人,來阻止總裁帶走小少爺,他們有些爲難,卻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片刻之間做出判斷,眼前來講,寧可得罪小少爺,也不能得罪總裁!
“不想死的就滾開!”
陳詳面色一沉,眸子凌厲掃過擋在面前的四人,眼見電梯的門關上,渾身不由得寒意發散,裴少寒那廝居然敢強行帶走糖糖!
幾名保安臉色頓變,陳詳的磁場太強,他們本能的感覺到了強大的威脅,從心理上便已經輸了,皆把目光投向他們的隊長老大。
後者接收到其他三位同事的眼神,心裡也開始打鼓,真是進退兩難啊,先不說能不能打贏眼前這兩個人,一旦挑起矛盾,那後
果他都怕承受不起。
要是再輸給了這兩人,那不僅總裁丟臉,怕是他們會死得很慘,看人家那身形,那強大的磁場,定然是個中高手,怕是一個人就能將他們四個搞定。
牽強的扯起一抹笑,作爲老大,總得有點形象不是,這個時候是該好好表現了:“你們先別衝動,有話好好說,我們家總裁只是和自己兒子聊聊天,說說話,相信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陪他下來的,要不,你們再等等……”
陳詳冷哼,嘲諷的道:“誰說糖糖是你家總裁的兒子,我親眼看見裴少寒強行抱走糖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你們讓開還是不讓,要是不讓,那可別怪我將你們一個個撂倒!”
“裴少寒,你這個壞人,壞人,你再不放開我,我咬死你!”
電梯在裴少寒辦公室的樓層停下,糖糖拳打腳踢都不管用,越發的氣憤難忍,話落,不待裴少寒回答,一低頭便用盡了力氣咬在他的手腕上。
裴少寒手臂微滯,卻沒有鬆開的意思,輕皺眉峰道:“與歡,如果你咬了爸爸便能出氣,那你儘管的咬,今天說什麼我也要和你好好談談,不能任由你如此誤會我。”
該忍的時候忍,不能忍的時候他便不會再忍,而糖糖那套子的來源之地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他不僅要和糖糖談,還要和筱冉談,這纔是他裴少寒真正的性格,強勢,霸道!
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數字時,蘇筱冉並沒接聽,她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一邊吃着零食,一邊看着雜誌,任由手機鈴聲響到自己停止,只是心裡莫名的煩燥起來,手中的雜誌也突然失了興趣。
不到兩秒,又滴滴地信息聲響起,她眉心微皺,隨手將雜誌放在花几上,端起水杯輕抿了口,纔拿起手機翻閱信息,視線觸及信息時,她頓時變了臉色。
惱怒地罵了句:混蛋!
蹭地起身,抓起一旁的車鑰匙憤然離去。
“喂,筱冉!”
蘇筱冉一邊走向車庫,一邊撥打那個混蛋的電話,對方接聽到是很快,才響一聲便接了電話,裴少寒那廝的聲音低沉中透着一絲漫不經心傳進耳裡時,蘇筱冉心頭的怒意猛然上竄。
“裴少寒,我警告你,趕緊放糖糖回家,不然我告你非法軟禁兒童!”
“你想告就告吧,筱冉,你要是不來,我是不會放糖糖離開的,還有,你馬上打電話告訴那對雙胞胎,如果再硬闖,那我就對他們不客氣,到時不要說我太狠!”
該死的裴少寒,不僅不受她威脅,反而來恐嚇她,對陳峰和陳詳不客氣,蘇筱冉氣得咬牙,他想怎樣對他們不客氣,胸口怒意橫衝,她嘲諷的話脫口而出:
“是嗎,你怎樣不客氣,不就是會耍陰險的手段嗎,你能對他們怎樣,像當年對我大哥一樣嗎,裴少寒,你還能不能再卑鄙,無恥一點?”
電話那端突然沉寂,耳旁沒有了那
混蛋的聲音,然而,即便電話,蘇筱冉也突然覺得心口一窒,傷害就如一把雙刃劍,受傷的從來不是一個人。
彎腰鑽進車裡,她強自平息心頭的怒氣,忽略那股尖銳的痛意,不要去在乎,就不會痛得那麼深,那個混蛋不值得她如此的痛和恨。
“筱冉,我是卑鄙無恥,既然你已認定,那我便告訴你,除了對你和與歡外,我可以對全世界冷酷無情!你要是不想他們兩個有事,那便立即阻止他們的行爲!”
在她發動車子時,裴少寒的聲音透着絲絲不符合季節的寒意,冷冽的傳來,她手上一僵,如水的眸子波濤翻騰,那人卻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
車子上了路,蘇筱冉才撥出陳峰的電話,幾秒鐘後,陳峰的聲音透着輕微的喘息傳進耳裡:“嫂子……”
“陳峰,你和陳詳是不是在和人打架,這件事不用你們插手,我正趕過去,你們立即離開那裡!”
蘇筱冉清涼的聲音卻透着一股子不容拒絕的氣勢,因爲樑凌鑑的關係,陳峰和陳詳一直對蘇筱冉尊重有加,對她的話自是不能不聽,電話那端還有依稀有打鬥聲存在,蘇筱冉眉心緊擰着,見陳峰猶豫,聲音越發的沉了一分:
“陳峰,聽見沒有,叫陳詳立即住手,糖糖的事我自己會處理,你們也不要告訴樑大哥。”
“嫂子,我們現在就走。”
見她意志堅定,陳峰無法,最好不情不願的答應離開,蘇筱冉趕到裴少寒公司時,卻發現自己撲了空,那個奸商,居然在陳峰和陳詳離開後,帶着糖糖離開了公司,她剛衝進大廳,手機便又響了起來。
“筱冉,我和糖糖已經回家了,你不要去公司,直接來家裡……”
聽着他報出自家地址,蘇筱冉有種想殺人的衝動,卑鄙的混蛋,他能不能再無恥些……
在她趕往裴少寒別墅時,陳峰和陳詳正對樑凌鑑做着自我檢討,剛纔他們接到蘇筱冉的電話後,很不情願的離開了裴少寒的公司,雖然把那四個保安個個打得皮青臉腫,卻仍是滿心的憤怒無處發泄,想到糖糖被裴少寒強行留住,又打電話讓蘇筱冉去,後面會發生什麼事,他們真是無法想像。
更深深地絕得對不起樑哥對他們的慎重委託。
“樑哥,我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聽完後千萬不要衝動!”
陳峰努力讓開場白變得輕鬆,語氣裡卻透着絲絲沉重和心虛,敏銳如樑凌鑑,自然聽出了他們語氣裡的心虛,心念微轉,頓時肯定,事情與蘇筱冉母子有關。
“什麼事,說!”
簡潔的字詞,隔着千山萬水,卻讓陳峰心頭一涼,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的陳詳,後者衝他擠眉弄眼,示意由他來說。
“樑哥,是這樣的,今天早上你走之後,尤琳琳在機場和嫂子發生爭執,糖糖抓咬了尤琳琳,還抓傷了她的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