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個比較普通的小城,名字叫什麼她已經忘記了,或者說是壓根沒去記。這種上不了檔次的小城,根本不在她的管轄範圍內,她所看的都是比較高一級別的城,然後高一級別的城就看管下面的小城。林曉白是因爲走的累了才進城休息一會兒,順便打聽最近城裡有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進了城找了一家小茶樓坐了下來,她摘下斗笠坐在那兒叫了一些小菜。小二上菜挺快的,因爲是自己一個人吃,她簡單的就叫了兩菜一湯,然後一邊喝茶一邊看周圍的情況。這座城果然是很普通很平凡,來來往往的人都做着各自的事情,所販賣的都是極其普遍的生活用品,還有一些吃的,譬如包子,饅頭。啊,在這裡她必須聲明一點,很多人分不清包子和饅頭的區別,就像當初她一樣。包子是中國傳統食品之一,通常是用面做皮,用菜、肉或糖等做餡兒;而不帶餡的則稱作饅頭。林曉白記得自己念大學的時候寢室大樓外面就是一個小吃部,裡面賣一些餛飩、炒飯、米線什麼的,當然也賣包子。那個時候林曉白每次經過要買包子的時候就會很認真的對裡面的店老闆說:“來兩個肉饅頭。”那裡的店老闆就很鄭重其事的回答她:“是肉包,不是肉饅頭。”
這樣平凡普通的城,應該不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吧,天落鳳凰自然也不可能在這個城市裡了。
她這樣想着便繼續吃着菜,正當這個時候忽然一個穿着一身名貴錦衣的男子從樓下走了上來,他大搖大擺,身邊還帶着兩個小廝。
他一上樓小二便吆喝着走了過去,低頭哈腰道:“方少爺,今日您想點些什麼小菜?”
那個男子極其囂張的環視了一下四周:“這個場子我包了,你把其他人趕下去,要賠多少錢都問我算。”
“是是。”小二似乎知道他會這樣說,很習慣的開始逐桌逐桌的對客人們道歉,並且給予賠償。那些客人也很明白的站了起來拿着銀子走,只留下林曉白一個人還坐在那裡吃飯。
小二來到她的身邊:“這位姑娘,這個場子現在被方公子包了,您今日所點的菜所有費用都全免,待會兒我將您要吃的菜打包給您準備着,您可以拎去外頭吃。”
林曉白本來是很不爽的,外面下着雨,還要她去外面吃。而且怎麼吃?站着吃?隨即想想還是不跟這些人計較了,便應了一聲站起來拿起斗笠要往樓下去,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方少爺忽然看見了她,然後命令自己的小廝將林曉白攔了下來:“這位姑娘,姿色不錯麼,小爺我今個兒高興,準你留下來陪我一塊大魚大肉的吃。你說,你想點什麼菜,只要這個茶樓裡有的,我就給你買上。”
聽得他的話林曉白意識到這是她第一次被調戲!自從重生至這個世界之後,她先是在皇宮裡呆了幾年,然後又在殺手山頭呆了幾年,出來之後總是忙着事情,身邊又帶着人,很少有機會這樣獨自一人坐在飯館或者茶樓吃飯的。現在好不容易獨自吃了一頓飯(雖然菜還沒上),終於遇到一個人敢來調戲她了!
林曉白很配合的從袖口裡掏出一塊小手絹羞澀的遮着臉,然後故作矜持的說道:“公子,您我素不相識,這樣不好吧。”
錦衣男子立刻道:“這有什麼,小爺我喜歡,小爺我高興,請你吃一頓又花不了多少錢。告訴你,小爺我什麼都不缺,特別是這個錢啊,簡直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哇,還是一個財主啊。林曉白激動了,她輕輕轉身來到那個錦衣男子的桌邊,然後長袖一拂從他的鼻尖劃過:“公子,看不出來您這麼豪爽呢。是什麼事兒讓您這般高興,說出來給我聽聽,也好讓我也高興高興。”
那個錦衣男子手臂一伸抱住林曉白的腰:“你坐下來陪我吃,我告訴你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兒。”
林曉白大大方方的陪着他坐到椅子上。小二上菜速度很快,沒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菜,林曉白學着那些鶯鶯燕燕貼着錦衣男子一塊一塊的往他嘴巴里送,一邊送一邊感覺着被人調戲是多麼痛快的事情(其實她這是反調戲)。
錦衣男子對林曉白的表現很滿意,她的身上帶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他心曠神怡的貼過臉去就要親一口,就在這個時候一聲不輕不重的喊聲從樓梯那邊傳了過來:“二弟,不要再胡鬧了。”
林曉白擡起頭望過去,只見一個穿着藍色衣衫的男子正緩緩從樓梯那邊走上來,他身後不帶一個侍從,臉上的表情分外沉重:“二弟,縱然你每日做這些演給他們看,娶南家大小姐的事也是定下來的,無論怎麼樣都改變不了。”
抱着林曉白的錦衣男子眉頭微微一皺,他不鬆開手,依舊摟着她:“我可不是演戲,若是讓我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我寧可天天在外頭風花雪夜,反正這樣的生活我也喜歡的緊。大哥,您放心,我心平靜的很,回去告訴爹爹……南家大小姐我會娶,青樓裡那幾位花魁姐姐我也要娶,我還要把城裡所有漂亮的女人統統挖出來,我要娶很多很多女人陪我一起耍,看看他們南家的大小姐能奈我何。”
哦,原來是逼婚的人啊,哎……原來他也是演戲啊,本來以爲真有人調戲她呢。林曉白鬱悶了,她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手,趁着他們兩個相互對峙的時候打算默默的退出,就在這個時候從樓梯口上來的藍衣男子忽然說了這樣一句話:“你知道南家這次會拿什麼做嫁妝嗎?他們會用南家最名貴的金翼鳳凰!這是他們南家的家傳之寶,前些日子它還散發出異樣的光澤,只要擁有了那隻金翼鳳凰,我們方家纔可以重新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