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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怒,本座當真沒有看錯你。你玄根雖次,但天賦超高,尤其馭獸天資猶勝本座,你能猜出本座雄圖偉略,可見足夠機靈。不錯,本座觀玄星全境,再有二十年,恐怕也無法打通一座位面之橋,不如整合力量,集中鋪設一座!”
鐵新宇破天荒地示意蕭怒坐下說話,臉色難得出現幾絲真誠的笑意:“你真實修爲已到玄星巔峰,短時間內,無需擔心壽命問題。你若真心實意輔佐本座整合玄星界,本座絕不會虧待你。將來本座一定將你帶回到仙宗!”
蕭怒誠懇地笑道:“門主,我斗膽揣測,七大宗門,與門主心思想法一樣的,絕不在少數!”
鐵新宇手中的茶杯竟無聲碎裂成齏粉,眸中兇光四溢,眨也不眨地瞪着蕭怒。
蕭怒不慌不忙地說道:“我這個揣測絕不是空穴來風,門主,請聽我給您具體分析。我聽伍德前輩提及過,玄星界本是一個彈丸之地,與神域星河相比,資源貧瘠匱乏,大能們根本不屑拿目光多關注一分。若非當初大能們傾力打造出時光囚籠,只爲安頓隕落仙人亡魂,玄星界恐怕早就荒廢掉了。譬如咱們血斧門,創建它的那位祖師爺,恐怕也是爲了自己收集業力吧?”
鐵新宇瞳孔不斷收縮,面露驚訝之色:“伍德連這等機密,也與你提及了?不錯,咱們玄星界這些宗門存在的意義,就是大能們相互制衡的一種表現而已,的確是爲了便於發現悟道者和他們收集業力。但有一點你恐怕不知道,那就是,咱們這些個宗門裡,的確混進來了許多類似黎長老這樣身份背景的人物。”
鐵新宇說到這裡,表情頗多唏噓,竟似產生了許多感慨:“玄星界在大能們眼中,雞肋丹丸,因時光囚籠緣故,他們還是偶爾會分神關注一二的。一些大勢力中的落魄子弟,自願前來玄星界,也是想要探尋業力的奧秘,或是期待着自己幸運地覓尋到悟道者,一步登天。譬如那位黎長老就是如此。但今時今日,情況則完全不同了。”
鐵新宇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起來,拔高了一些聲線:“時光囚籠已經不復存在,對大能們而言,玄星界已失去了任何利用價值。再加上沌圩劇變,大能們根本懶得耗神耗力給這邊構建一座位面傳送陣,換句話說,咱們玄星界所有人,已經等若是自生自滅了。沒了丹藥供養支持,什麼都得靠自己。位面之橋構建,遙遙無期,各宗門都想擴充自身的資源,增強掌控之力,可誰都明白,重返神域星河,就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蕭怒點點頭道:“門主,誠如你分析的這樣,那麼如今的玄星界,就算是鬧得天昏地暗,大能們也絕對懶得搭理。現在的形勢,各大宗門都在等待,誰第一個出手。不知門主是想做第一個出手的,還是靜靜觀望?”
鐵新宇捻鬚問道:“你覺得呢?”
蕭怒微笑着道:“我看那黎長老所圖非小。除非他自行隕落在沌圩風暴中,不然,他倒是成爲一個誰也不敢輕易觸碰的人物。這一點,從這一次玄星界的藥災之事,就可以看出端倪!”
鐵新宇再度訝然:“哦?此話怎講?”
“門主,星辰門開出的條件,不可謂不苛刻。一座藥園,就索要一座礦脈若干玄石酬勞,這分明
是黎長老想擴充自己掌握的資源,爲下一步的大行動奠定基礎。”蕭怒斷言道。
“所以,竊以爲,黎長老一定會選擇,白沙、黃龍這樣的小宗門先開刀!”
鐵新宇身軀劇震,再度震驚不小,他絕沒想到,蕭怒竟然斷言黎長老會協同星辰門搶先動手。
鐵新宇終於發現,自己似乎一直小看了這個仙奴出身的少年。
“蕭怒,假設你分析的對,那咱們又該如何應對呢?”鐵新宇沉吟半響後方問道。
蕭怒揚眉道:“放眼玄星,能馭獸者只有咱們血斧門。這就是咱們最大的優勢。門主,咱們若是豢養數百五級後期甚至巔峰的玄獸,組建起一隻龐大的玄獸軍團,試問,誰能抵擋?哪怕正面遭遇婆娑門法寶,用玄獸硬拼,也能將它擋下來!至於星辰門,區區數名築基,彈指可征服,更不用急於一時,何不待那黎長老將幾個小宗門蠶食之後,再拿他開刀?”
鐵新宇精神大振:“那姓黎的,咱們怎麼對付?”
“將其控制下來,不要他的命,自然就無損七星令,待回到宗門,把他交還給黎家便是,當然,屆時恐怕就得勞煩祖師爺出面了。”蕭怒說得很是淡然輕鬆。
鐵新宇咬牙沉吟半天,忽然問道:“那姓黎的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萬一他要是豁出去凝結金丹呢?”
蕭怒反問道:“他有竅心丹?”
鐵新宇沉吟道:“這可保不齊,誰也說不準。”
蕭怒道:“如果他想拉着整個玄星界爲他陪葬,那此人就死有餘辜了。我猜他膽量沒有這麼大。在未拿下婆娑門之前,他絕不敢這麼做。”
鐵新宇眼前一亮,眯縫着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待他拿下白沙、黃龍等宗門時,會首先選咱們動手。而那個時候,咱們順水推舟,將他反制?”
“正是如此。這樣一來,將來即便回到宗門,也有個開脫之詞。”
“既然如此,不如這樣吧,明日過後,血月留下,伍德堂主隨你一同前往婆娑門。”鐵新宇終於做出決斷。
直到離開,鐵新宇都不曾對蕭怒施加任何鉗制手段,這倒是讓蕭怒有些意外。
回到住處,蕭怒與血月交流了一陣,認真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也不修煉,乾脆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這日,蕭怒和血月處理完最後的十幾塊藥田,伍德笑着對葉茵茵道:“葉大師,這些天真是辛苦您了。不過,這些藥田還會不會出現反覆,誰也說不準。門主的意思是,你們三人中留下一人來,您看如何?”
葉茵茵不悅地道:“怎麼?貴門還要扣押人質?我葉茵茵親自動手處理的,哪會出現什麼反覆?當初的約定裡,可沒有這一條。”
伍德笑道:“大師言重了,這也是爲防萬一嘛。您看,留下誰來照應最爲合適?哦,您瞧我這記性,差點忘了,爲了表達我宗門的歉意,門主特意交代,由我親自護送您前往各宗,並負責把您安全送回星辰門。您看,這樣可好?”
黎長老一走,再加上之前鐵冠山又在血斧大殿這麼一鬧,葉茵茵心裡也甚是惶然。畢竟,輾轉各宗,路途遙遠,甚至很可能遭遇到強大的盜匪襲擊。哪些傢伙,可不會給黎長老什麼面子。
有伍
德護送,簡直是白得一個強力的護衛,正中她的下懷。
此事就此敲定。
葉茵茵根本不在意血月的生死,她早就看出,其實暗中一直是蕭怒在主導着一切,有蕭怒在,她就無需擔心,反正又無需她動手。
再說,血月身上丹毒尚在,根本無足輕重。
由於婆娑門少門主童曉鷗親自帶着兩個築基期強者,一同前來接葉茵茵,血斧門這邊一直是鐵冠山陪同着。
誰也想不到,聽說伍德要去,便死活也要跟着前往。
以至於未出面的鐵新宇,再次鄭重警告了他,讓他不準再對蕭怒生出報復之舉。
鐵冠山雖然口中答應,但是卻不以爲然。
四輛雙獅車,聲勢浩大地出發了。
婆娑門兩位築基強者押後,打頭的是童曉鷗和鐵冠山,然後是葉茵茵單獨乘坐一輛,之後纔是伍德和蕭怒。
坐在車駕中,有些百無聊賴,蕭怒便問伍德:“前輩,此去婆娑門多遠?”
“一千四百多裡。”
“雙獅車一天能跑多遠?”
“四百里左右吧。”
蕭怒終於明白,雙獅車的速度也不過如此,玄星界,果然很小,七大宗門相距都不是太遠。
忽忽行了一日,車駕忽然停了下來,原來到了一處幽靜山谷,兩位少門主要在此露營休息一晚再動身。
不知爲何,蕭怒有些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似乎有危險會發生,但他沒有聲張。
至少,現在他還穿着星辰門的弟子服裝,腰間還掛着星辰門弟子腰牌,再說,他要走遍各宗,就絕對不希望葉茵茵出事。
很快,營帳搭起,兩位婆娑門的築基中期強者,親自動手烹製了食物,但葉茵茵卻呆在自己那間營帳中不肯露頭,吃東西也是蕭怒給她送進去的。
在其他人看來,葉茵茵一直對童曉鷗避而不見,是爲了避免尷尬,畢竟她拒絕了童曉鷗的提親。
葉茵茵嚴令蕭怒替她守在營帳外,任何人她都不想見。
蕭怒只得搭了個小帳篷,老老實實替她守門。
但入夜之後,該來的還是來了。
喊聲震天,火光閃爍,好似有千軍萬馬忽然間殺到。
此刻,就聽到童曉鷗高聲喊道:“是黃蜂盜,小心!”
不知爲何,此時的蕭怒,心情卻十分平靜,心裡卻閃出這樣一個詭異的念頭:“難道,這是兩個紈絝少門主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
混亂將起,他卻得首先保住自己的小命纔是王道。
好在,伍德第一時間出現到他身邊,而葉茵茵也終於驚覺,三人匯聚一道。
而另一邊,童曉鷗、鐵冠山,卻與兩個築基期強者,跟黃蜂盜打了起來。
法術的光暈不斷閃爍而起,場面頓時混亂不堪。
“黃蜂盜,七人盜匪團。長期在血斧門和婆娑門地界內活動。但從不敢招惹咱們兩宗之人,今天怎麼如此反常?”伍德喃喃道。
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營帳前,強大的氣機迫人而來,竟然是個築基後期強者!與伍德修爲相若!
此人一出現,強大的氣機就直接將伍德鎖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