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感覺到了林銘兩個的情緒,李蒼河微微一笑道:
"喝了我的清茶,幫我做些個活計,也不爲過。其次,我老人家叫人做事,自然不會虧待了你等小輩。這最後嘛,我出言相請,你們認爲可有資格相拒?我在這地方清靜了不知多少歲月了,或者你們不如就留下來,陪我個三五百年的,如此也好!“
李蒼河把話說完,雖然仍是面帶笑容,林銘與古夢茹兩個卻聽得身上一冷。這話軟中帶硬,有誘有迫的,真是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特別是最後一句”三五百年“,想想都是可怕。
古夢嘗聽了,雖知所謂”做事“多半與他無關,但他十分不滿李蒼河的態度,加之先前受了他的氣,也不知哪裡來的膽量,在古夢茹身後大叫道:
”你這人好沒道理,請人做事,自當好商好量的,正所謂買賣不成仁義在,哪有你這樣嚇人的,你真是蠻不講理,胡攪蠻纏,爲老不尊!“
古夢茹聽了,嚇了一跳,連忙去捂古夢嘗的嘴,卻已是來不及了,不禁心裡面鼕鼕地跳個不停。林銘自然也是替古夢嘗擔心,怕李蒼河對他不利,忙道:
”童言無忌!前輩莫怪!”
李蒼河聽了古夢嘗的指責,卻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微笑地看着林銘兩個。
古夢茹知道現下確實也沒的選擇,再說這人雖然後面的話有些威脅的意思,但是清茶一事,自已兩個得了逆天的機緣,這個情還是要承的,於是看向林銘,林銘此時想法也與古夢茹差之不多,便對古夢茹微一點頭,古夢茹便不再猶豫,說道:
“李前輩,還請示下!”
李蒼河並未馬上回答,把兩眼看着遠處,陷入了沉思之中,古夢茹兩個自然不敢出言打擾,只得靜靜地等着。
好一會,李蒼河把目光收了回來,才道:
”這許多年來,也不知有多少人來過這裡,我心情好了,就讓他們得些東西去,心情不好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好過,而你們,卻是唯一到了後院且進了這裡的,一來,我的時間也不多了,二來,爾等之心性也!修士一生,資質固然重要,但心性若差了,也走不太遠,或者半途而廢,或者入了歧途。當然,有人心性再好,但是資質如果太差,卻也是無藥可救的!“
說到這裡,略一停頓,古夢嘗聽了,知道他這最後之話是在說自已,就又想暴起,卻被古夢茹死死拉住。
李蒼河暗暗一笑,繼續說道:
“我先前說過,即然要勞動你們兩個,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那杯清茶只不過是開胃小菜,卻也是一道關卡,如果你們承受不住,或死或傷的,也就沒有現今的相見了!”
林銘與古夢茹聽了,具是一驚,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節,要是真象這人說的那樣,死了倒也罷了,若是氣海毀了而致終生無法修練,那才叫活受罪。
李蒼河接着說道:
“你們現如今的資質,不說萬中無一,卻也相差不遠,但你們也當知道,資質之後便是功法,沒有好的功法也是枉然,而這片天地之中的功法,少有我瞧得上的,我現在便傳給你們我400歲時所創的兩套功法,雖然粗糙了些,卻也都適合你們,也夠你們用的了!”
說完,也不考慮林銘兩個是否願意接受,兩指輕彈,便有兩道印記出現在了他們的腦海之中。
林銘與古夢茹個對視一眼,感覺如同作夢,修練界中,功法無論對於宗門還是個人,都視若生命,從不輕傳,就比如林夢茹,時至今日,所修練的仍是宗門中的一本基礎功法,若不是她資質不錯,加上古夢嘗靈藥相助,無論如何是修練不到如今的程度的。現在這李蒼河送功法如同送白菜,雖然他是有事需着自已兩人去辦,但這份越來越深的因果卻不知將來如何去了了,不免心中即驚且喜又憂。
李蒼河似乎看出了兩人的心中所想,開口說道:
“你們兩個無需想的太多,只當這是一樁買賣便可,事情了了,自然兩不相欠!”
聽李蒼河如此講話,林銘兩個反倒心生謙然,於是互相看了下,林銘施禮說道:
“李前輩贈法之情,我等該當銘記。所言之事,不論難易,定會全力以赴!”
李蒼河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我的事其實也簡單,我要你兩個,殺一人!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