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我就不能懷疑了?”慕容嫣透過泛黃的鏡子看向獨孤烈,她挑着惑人的狐媚眸子,清清冷冷的問。
獨孤烈一向維護自己的手下。
但,慕容嫣必須找出真相。
如若真的是鐵手殺的,那,慕容嫣便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一命抵一命!
“鐵手不認得四合院的人。”獨孤烈挽起了袖口,擡頭瞟了她一眼。
“你的人什麼事情調查不出來。”慕容嫣口吻嘲諷:“就算他偷偷去調查你會知道?”
獨孤烈覺得她有些針對鐵手,徑直來到她面前,看着銅鏡內的她,她的紅脣十分惑人:“你多心了,你和鐵手之間有芥蒂,所以你總是處處針對他。”
“我針對他?”慕容嫣將妝奩上的東西掃下來:“獨孤烈,是我針對他,還是你太過維護他!”
她的脾氣還是這麼大。
獨孤烈拾起地上的東西一股腦丟在妝奩上:“我們先不討論這件事了,本宗主不想和你吵架。”
“我也不想和你吵架。”慕容嫣將淚滴紅耳墜戴在耳朵上,生氣的掃了他一眼。
“去哪兒?”在她要繞過自己離開的時候,獨孤烈拽住了她的手腕:“生氣了?”
“沒有。”慕容嫣別過頭,暈紅的臉如火燒雲,盡是怒火,她循着他的大掌望向他深邃的眉眼,問:“獨孤宗主,今夜你是跟你的娘子一起過呢?還是跟我一起過呢?”
他閉上眼睛作勢嗅了嗅空氣:“醋味兒,慕容嫣,你這個妒婦。”
“誰不是妒婦,你便找誰去。”彆扭的慕容嫣擰着自己的手腕。
獨孤烈把她抱住,讓她無法動彈:“想什麼呢?接下來的兩個月,本宗主每一天都會陪着你。”
“你陪我兩個月,陪她一生一世。”慕容嫣的指甲嵌在他的肌肉上:“獨孤烈,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很賤呢?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獨孤烈,你就是仗着我愛你才這麼欺負我。
“慕容嫣,你說了,你和她之間有先來後到,你是先來的,當年娶她是迫不得已,現在後悔也爲時已晚。”獨孤烈當年迎娶半夏也是爲了讓慕容嫣死心,讓她不再受到傷害,卻不想她受到的傷害更甚。
他的大掌慢慢遊走在慕容嫣的小腹上:“嫣兒,你說,我們的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不重要了,因爲他已經沒了。”慕容嫣拉開他的大掌:“別傷春悲秋了,以後,她會給你生更多的孩子的。”
她脣角勾着笑朝梨花架走去,故作輕鬆道:“獨孤烈,帶我去看看竈房吧。”
獨孤烈的脣僵在那裡,他其實想說,我只想要你爲本宗主生的孩子。
“恩。”最終,那句話吞了回去,變成了生澀的‘恩’。
天,慢慢的擦黑。
竈房裡十分熱鬧。
影子正和竈房大嬸商量着偷偷給他一塊肉吃呢,卻不想被獨孤烈碰了個正着,他無處可躲又窘迫的樣子把慕容嫣逗笑了:“影子,你不是來無影去無蹤嘛,偷吃了肉跑不了了吧。”
影子滿腹委屈啊:“哎喲慕容小姐你就別打趣我了,那肉還沒進嘴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