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迫的話讓慕容嫣感到窒息。
他總是這麼霸道,不懂溫柔憐惜,不懂善解人意。
慕容嫣妖媚的眸鍍了一層淡淡的橘色光暈,彎起一抹清寡的笑:“我只喜歡我自己!”
“慕容嫣。”他咬牙切齒的喚着她,顯然,他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他霸道的捏起慕容嫣的下巴,粗糲的指腹在上面摩挲着:“不準,本宗主不準,你只能愛我一個人。”
慕容嫣覺得自己的下巴要被獨孤烈摁住一個坑兒來了,她噙着淡若如水的笑,嫵媚的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脣瓣微動,反問:“獨孤烈,你讓我愛你什麼?愛你的飛揚跋扈?愛你的蠻不講理?愛你的不專心?還是愛你的心狠手辣?”
她每吐出一個字,獨孤烈的眸就涼一分,渾身就僵硬一分,他望着面無表情的慕容嫣,胸膛裡的血都不流了,他難耐的張開嘴,吐出的話是沙啞的:“慕容嫣,在你心裡,本宗主就是這樣卑劣的?”
慕容嫣抖着睫毛:“獨孤烈,我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你能給我麼?”
“只要你放棄你的朝廷,你的生活,本宗主便能。”獨孤烈的心劇烈的跳動着,灼灼的盯着她的眸。
“只要你殺了鐵手和半夏我便放棄朝廷,放棄我的生活。”慕容嫣的笑是冷豔的,絕美的,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獨孤烈。
獨孤烈渾身一震,閉了閉眸子,再睜開眼,眸底盡是痛苦之色:“慕容嫣,你一定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呵……”慕容嫣彎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玉手覆在獨孤烈的胸膛上,推開:“獨孤宗主,抱歉,方纔是我口不擇言,你不必緊張,沒有人會殺你的娘子和你的心腹。”
她坐在牀榻上,雙腿耷拉在塌沿上輕輕的晃動着。
半夏是他的娘子,鐵手是他的心腹。
那麼,她呢?
是什麼?算什麼?
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涼透。
“獨孤烈。”沉默了許久,慕容嫣拼命的壓抑住心裡的波濤洶涌,她望着躺在牀榻上沉思的獨孤烈,輕輕的喚她,
聲音飄渺,空靈,好似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般。
“恩。”他靜靜的應着,胸口發悶。
“提前結束吧。”慕容嫣平靜的說,兩個月,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真的是太痛苦太痛苦了。
不能相愛,卻痛苦的在一起,這種滋味兒她不願意承受。
獨孤烈慢慢將黑漆漆的眸落在她的青絲上,倏然起身,將掌心裡揉爛的紙團丟在牀榻上起身朝外走去,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本宗主給你時間考慮,你最好收回這句話。”
說罷,他大步昂揚朝外走去。
慕容嫣望着他頎長的身影,他是去找半夏了嗎?
因爲自己方纔打了半夏,所以他跑去安慰了嗎?
半夏在房間哭的悽悽艾艾的,她坐在牀榻上,挽起褲腿靜靜的望着腳踝上的傷疤,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吱嘎’一聲,門開了。
獨孤烈高大的身影籠罩在整個房間,半夏激動壞了:“烈。”
而獨孤烈卻一直盯着她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