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萬籟俱寂。
神秘的黑罌粟堪有萬惡之花的稱呼。
許是美稱,許是諷刺。
它盤旋在夜宮的大門上,吞噬着黑夜的魔鬼之氣,汲取着日月精華。
噴射出來的味道惑人,迷醉,讓人控制不住的想要朝它奔來,死在它的香味之下。
人們總是厭棄黑暗,崇拜天明。
卻不知,夜宮的少主乃是黑暗的掌舵者,他愛極了每一個黑夜,在黑夜中,他如靈活的黑鷹,又或如靈活的黑貓,也許用迷惑萬千事物的黑罌粟來形容他更爲準確。
夜宮門開。
引人沉淪的罌粟花和着血腥的味道席捲而來。
“去,一邊玩去。”如陳年美酒般的聲音從薄脣中吐出,一雙健康,麥色,修長的手掌撫摸着夜椅上的少爺。
少爺歪着腦袋,睜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冥衍夜,絲毫沒有畏懼他的意思。
夜剎把小少爺抱了下去,而後折回:“少主,人到了。”
“恩。”描金玄衣的冥衍夜威凜的高坐在寶座上,黑漆漆如深海的眸子探不到邊際。
來人正是那個與秘果在客棧碰面的黑衣人,黑衣人看見冥衍夜便被他渾身上下凜然的氣息折服了,直挺挺的跪下來:“少主,魚兒已經上鉤了。”
“恩。”冥衍夜張狂霸氣的俊容上並沒有過多的神情,似乎早已預料到了結果,他一向運籌帷幄。
黑衣人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冥衍夜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口吻中盡是不悅:“魚兒上鉤了不等吃,難道還放回去?”
黑衣人一怔:“屬下知道了,屬下愚鈍。”
黑衣人退下,冥衍夜揉捏着眉心,視線落在自己的某處,英朗的眉頭煩躁的蹙起,若不是若歌耽擱了他的事情,想來他早已恢復雄風了!
辦事不利!
冥衍夜在宮中的眼線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經派上用場了,現如今更是運用的如魚得水。
夜半。
嬌羅軟帳內。
兩具熱情似火的身子糾纏在一起。
整個牀榻被晃的‘嘎吱嘎吱’作響。
帷幔撩起。
在牀榻的正對面竟豎着一面鏡子,那鏡子內泛着羞人的姿勢,玉樹被強壯的離傲天壓在身下,在她身上,脣上肆意的汲取着香甜。
那花蕊被離傲天允的開放了起來,紅彤彤的,跟個小果兒似的。
她白皙的脖子如天鵝般仰起美好的弧度,沉淪在皇叔的溫柔攻勢下。
離傲天結實的肌肉上布着性感的汗珠,他額上青筋暴起,昭示着他多麼的暢快,他偏頭看向鏡子中糾纏的兩個人:“玉樹,回頭看看鏡子裡的你,多美,恩?”
“不看,皇叔,羞,羞死人了,你爲何要把鏡子搬過來。”離玉樹覺得皇叔壞到骨子裡了,真是愈‘老’愈不正經了,腦子裡竟想着歪門邪道的東西。
離傲天低低的笑,笑的性感沉啞,結實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捏住她的玉肩,一把將她抱起來,兩個人坐在一起,但是那羞人的地方還是沒有分開,離傲天馳騁着,溼漉漉的舌尖輕輕的圈着她柔軟的,紅紅的,燙燙的耳垂:“把鏡子搬過來是爲了讓你看看本王是如何愛你的,誰叫本王的小公主有事沒事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