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漂泊的心,動盪起來。
慕容澈就是這樣的。
待你好的時候能把你寵上天。
待你不好的時候能讓你痛徹心扉。
藥材裹在包袱裡。
若歌邁着虛渺的步子朝他慢慢走去。
仙霧騰騰的眸浮起一絲薄霧,她有些狼狽,臉色有些憔悴,氣息也喘不勻。
他高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紫衣將他魅惑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去哪兒了?”男子出聲,聲音幽沉似海,十分不悅,似乎下一刻便會將若歌就地正法。
若歌不鹹不淡的仙眸漠然的看着慕容澈,粉脣微啓:“去夜宮了。”
她誠實的回答。
聞言,慕容澈的丹鳳眸閃過凜冽的光芒:“去幹什麼了!”
他的怒火一寸一寸的迸發出來。
她掀起長睫,不驕不躁,不溫不火:“給玉樹拿治療時疫的藥材。”
下一刻,若歌纖細的脖子便被慕容澈的手掌掐住,整個人恍到了若歌面前,不羈的丹鳳眸飽含着憤怒和譏諷:“拿解藥,呵,冥衍夜他會這麼好心?恩?還是說他下的毒,他給解藥,他真是演的一出好戲啊。”
“不是少主下的毒。”若歌淡淡的解釋:“少主和天下第一藥王認得,所以我纔去求少主給我的。”
“哈哈哈……”慕容澈嘲諷的大笑幾聲,迅速收住笑容,替代的是那陰冷的眸:“求他給你的,恩?”
若歌被他的神情刺的胸口鈍痛,略一開脣:“是。”
“是?”慕容澈捏着她脖子的虎口緊了緊,而後將她用力的推開:“若歌,你告訴我,你是如何求他的,恩?”
若歌后退了幾步,別過的眸重新落在慕容澈懷疑,冷淡的俊臉上:“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慕容澈嘲諷的勾勾脣:“應該問問你做了什麼,我不是沒有領教過冥衍夜,他怎是那般好說話的人,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他上了?”
粗魯的話從他脣中吐出。
若歌的心臟狠狠的痛了一下。
張了張脣,吞下了所有的話。
既然他這麼想,那麼她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
“說話!”她冷淡的性子讓慕容澈暴怒。
若歌冷冷的迎上他的眸光,送給他四個字:“無話可說!”
“這是什麼?解藥?恩?”慕容澈的視線落在包袱上,大掌奪了過來,將包袱裡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藥材嘩啦啦滾了一地。
“解藥?若歌,這是毒藥吧,你是想置小玉樹於死地!”慕容澈憤怒的咬着牙,在藥材上狠狠的踩。
“不,不要。”這是她好不容易求來的藥材,她的玉手伸過去想把藥材保護起來,誰知沒躲開慕容澈的手,手背被他狠狠的碾了一下。
她痛的仙眉擰起。
“滾,告訴你,不需要你了,懂麼?”慕容澈早就聽姐姐說了皇宮被燒,老太醫爲了保護藥材而死的事情:“我們已經有解藥了,你何必假惺惺的給小玉樹送解藥。”
身子,僵住。
原來,原來自己在自作多情。
若歌的仙眸浮上了一層薄霧,凝着慕容澈踩在自己手背上的緞靴。
心,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