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長如蝶翼的睫毛慢慢的忽扇着,慢慢的睜開了。
睜開眼睛的小玉樹環繞着這一圈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地方。
她有些渾渾噩噩的。
身下的塌好軟,周邊好香。
她一時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中,還是在現實中。
她抖了抖睫毛,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面漂亮的天花板。
這麼漂亮的天花板,定不是那髒兮兮,亂糟糟的菜館後院小屋子。
所以……
玉樹又閉上了眼睛,感覺這個夢境真的太舒服了。
她有多久沒睡過這般舒服的牀榻了。
她不想這麼快從這美好的夢境中醒來。
她又重新閉上了眸,嘴裡喃喃自語:原來這是夢啊。
“玉樹。”看她喃喃自語的可憐樣子,離傲天的五臟六腑都攪到一起去了,他寬厚的手掌握住她的小手,湊到脣邊一遍一遍疼惜的,愛惜的親吻着她柔軟的脣:“玉樹,這不是夢。”
小玉樹覺得自己的脣上癢的很,她睜開眸,便看到離傲天那張放大的俊臉映入眼簾。
她下意識的推開了離傲天,把小臉兒別到一邊去。
他的吻落了空,吻了空氣,失望之色爬上了眸底。
離傲天的俊臉僵了僵,看了她半晌,將她垂下來的細碎青絲綰到了耳邊:“寶貝兒。”
一聲寶貝兒讓離玉樹的心裡堆滿了嘲諷之意,她望着塌壁的花紋,淡淡道:“皇上別這樣喚民女,民女擔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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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生氣。
“好了。”離傲天繼續柔着耐性哄她:“彆氣了,是我不對,以後不惹你了,我們和好,恩?”
和好?
呵。
剛分開的時候小玉樹做夢都希望離傲天把自己接回宮中,跟自己和好。
可是,她跟小傻子似的等啊,盼啊,卻始終等不來他的人影。
漸漸的,她就失望了。
尤其是自己學會自力更生之後,她就真的不再盼望着和好了。
離玉樹閉上眼睛不理他。
後又發覺自己這是躺在他的榻上。
不妥。
好想多想賴着他這兒似的。
離玉樹掙扎起身,睡了一大覺,身子也好多了,她打算離開。
她坐起來,冷漠的掃過離傲天那張俊臉。
她是還愛,但是她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
他給自己的傷害已經夠多的了。
發覺她要下塌,離傲天的大掌摁住她的雙腿,霸道的看着她:“不準走。”
“呵,爲什麼不準走?憑什麼不讓我走?就憑你是皇上麼?我是你的犯人?你憑什麼把我叩在這裡。”離玉樹拼命的掙扎着,根本不想和他待在同一屋檐下:“我還要回去幹活。”
“不用幹了。”離傲天聲音清冷。
“你什麼意思?”小玉樹問,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菜館已經被我封了。”離傲天道。
“呵,你這個昏+君,憑什麼封人家的菜館。”離玉樹推搡着他硬邦邦的身子:“你憑什麼攔了我的生計,你什麼意思?你想讓我在京城待不下去是嗎?我已經沒去找你了,也沒去纏着你了,你還是這般容不下我是麼?好,我離開京城,我去別的地方,這樣可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