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勢,露骨的話讓景嬋的臉微燙。
她不喜這般強勢的元爵。
她喜歡溫文爾雅的。
景嬋的玉手攀上了元爵的手,他的手很涼,但肌膚很好,絲毫不粗糙,她冷豔的眸看着元爵,無情的話逼出紅脣:“你的心意我根本就不稀罕,我討厭你,恨你,我纔不會喜歡你。”
元爵的手僵硬了一瞬,捏着她的力度更重了。
清貴的眸染上了絲絲的陰霾,凝着她精緻冷豔的小臉兒看了許久,冷笑:“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會疼你,憐你,你不是想走麼。”
聞言,景嬋的秀眉鬆動了幾分。
下一刻讓她跌入冷窖的話便從元爵的薄脣中飄了出來:“讓我睡一次,也算是以身相許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了。”
“你……”景嬋咬着脣,冷豔的臉蛋漲的紅紅的,好似初升的太陽,她別過頭,沒有隻是元爵火辣辣的神情:“你無恥。”
“我的確無恥。”元爵沒有否認。
“你對我沒有救命之恩,你殺了我的爹爹。”景嬋調整自己的呼吸,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這般狼狽,這個男子太過強勢了,她再次回眸,仇恨的看着元爵。
元爵擡起長指在她的薄脣上摁了摁,摁的血色都涌到了周圍:“景嬋,你真的不識擡舉,你爹也是死有餘辜,犯了貪念,闖我藥王谷,給他留個全屍已經不錯了。”
“你混蛋,混蛋,你走,你走。”景嬋怒極了,她一口咬住元爵的手指,冷豔的眸閃着怒意。
元爵不惱,任她發泄:“咬夠了?趁着我現在對你有點興趣,你仔細想想,今夜到我房裡來,否則,別想逃了。”
說罷,元爵推開她轉身離去,那背影看起來十分絕情,但只有元爵知道他的心情有多麼的煩躁。
他不但是尊貴的東凌國大皇子,還是響噹噹的天下第一藥王。
他也有自己的自尊。
而景嬋卻不斷的踐踏他的自尊。
他倒要看看景嬋爲了自由能犧牲到什麼地步。
夜半,一輪圓月掛在空中。
元爵沒有在房裡,他一襲藕荷色的長袍,他執着一盞清酒靜靜的喝,他有些微醉,但意識很清楚,他望着飄搖的雪花莫名有些悲傷。
他想有一個家。
可是景嬋不給他。
就在這時,書童出現了:“藥王,景嬋姑娘在你的房門口等着你。”
聞言,元爵一怔,渾身僵硬,酒杯都要捏碎了。
她還真敢。
元爵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那抹青綠色的身影佇立在那裡,牆壁上馬燈的光暈投射在她冷豔的小臉兒上,將她的冷豔之色消褪了幾分,只剩下豔麗了,她有些孩子氣的站在那裡,手指頭不安的攪弄着衣襟,那小嘴兒抿的緊緊的,青絲潮乎乎的,似是才沐浴過。
她很緊張,元爵也是第一次看她如此緊張,有小女兒家的膽怯。
呵,也不過如此。
元爵大步走過去,身上有淡淡的酒氣還有清冷的雪香。
他的味道和氣場太過強烈,讓人想忽視都難。
她擡頭望去,又慌亂的垂下眸,臉倏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