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微微悸動,溫柔的問:“你想畫什麼啊?”
“我想畫那天給我買小糖人的叔叔,他生的真好看,我喜歡那個叔叔。”小糖糖如小星星般的眼睛閃啊閃啊的。
慕容嫣一怔。
這難道就是骨血?
僅僅是無意間見了一面,小糖糖就那麼記掛着獨孤烈。
“娘,也不會畫,糖糖,別畫這個叔叔了,我們都不認識他。”慕容嫣頗有耐心的說。
“好吧。”糖糖眨巴了下大眼睛,有些失望的說,她的小手把宣紙疊好放了起來。
噹噹叩門的聲音響起,慕容嫣跟糖糖說了幾句話起身開了門。
白墨司一臉沉重的望着她:“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回房間說。”慕容嫣不想當着糖糖的面談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着。
關上門,白墨司溫潤的眸受傷的看着她,幾乎是篤定的問:“今天的事情是他做的,是不是?”
獨孤烈這個名字是橫在他們之間的刺。
“是。”慕容嫣承認:“我也沒想到他這麼卑鄙,他把那些犯人都帶走了,我會想法子要回來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你想怎麼要回來?嫣兒,他跟你提了什麼條件嗎?是不是?”
有些時候,不單單是女人的直覺準,男人的直覺也是很準的。
慕容嫣垂頭,默認了。
“嫣兒,不要,不要答應他的條件。”一股子害怕的情緒油然而生,白墨司抱住了她:“他……他是個魔鬼,你玩不過他的,他恨你,他在報復你,你不要墮落,嫣兒,你是我的夫人,你不能這樣待我……”
“墨司,你想的太多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慕容嫣柔和的解釋:“不會的,你別多心,這件事非比尋常,已經關係到朝廷和百姓了。”
“獨孤烈爲人狠辣,他真的能做出無法無天的事情的,他若是真的把那些犯人們放了,我們就完了,真的完了。”慕容嫣的眸色染着憂心忡忡。
“嫣兒,我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我……”白墨司怨恨自己沒有能力。
他一圈砸在牆壁上,閉了閉眸:“去吧,我……相信你,能……解決好。”
這番話他說的言不由衷。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誰能保證不發生點什麼。
“幫我照顧好糖糖,我會盡快把那些犯人帶回來的。”慕容嫣似是豁出去了。
沉痛的情愫如海藻纏繞在白墨司的心間。
他知道,慕容嫣離他愈發的遠了。
第二天黃昏,慕容嫣才姍姍來遲的出現在獨孤烈和她約定的地方。
這個房間很寬敞,窗子緊閉,空氣中有酒水的味道。
獨孤烈穿着黑色的中衣,鬆鬆垮垮的掛在健碩的胸膛上,他的青絲散在肩頭,有江湖浪子的味道,他把玩着酒杯,脣角勾着勝利的笑容,似是早已篤定她會來:“既然來了,就別在那傻站着了,進來,把衣裳脫了,沐浴。”
“沐浴?”慕容嫣探尋的看着他。
獨孤烈譏諷一笑:“你以爲本宗主讓你過來是爲了和你蓋棉被純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