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樹酒樓’的匾額高高的掛在了酒樓外面。
匾額也是蠻有趣的。
樹樹酒樓旁邊雕刻着一顆元寶樹,那顆元寶數灰根,綠色,金燦燦的元寶掛在上面格外扎眼。
來來往往的百姓們紛紛側目,覺得這個酒樓十分有新意。
離傲天今日在朝中辦事並沒有跟着她出宮,而是派一個武功高強的侍衛跟在身邊。
這個侍衛在離玉樹眼裡就是皇叔派來的奸細,十分礙眼,於是,藉着請這個侍衛吃茶的由頭往裡面放了一小包蒙汗藥,一杯就給迷暈了,然後用繮繩把他捆起來丟進了柴房裡,然後離玉樹歡歡的跑去當掌櫃的去了。
從宮內挑出來的十個宮人穿着‘樹樹衣裳’,翹着蘭花指接.客:“客官,裡面請。”
雖然有些娘,有些彆扭,但好歹是京城中衆酒樓中的一抹清流啊。
離玉樹一襲雪青色的長袍,將頭髮高高的束成了一個髮髻,面如冠玉,眉眼如畫,整個一英氣逼人的貴公子,她扇着扇子望着源源不斷的人,這可都是銀子啊。
她在這邊樂呵了,可有人卻‘哭’了。
樹樹酒樓對面是一個茶樓,這間茶樓只接待達官顯貴。
一根橫栓將一扇窗子支起,清涼的風鑽進了屋內,茶的清香流竄在空氣之中。
雲紋四腳茶几上擺着一套上好的茶具,茶盞裡盛着清香的茶水,一雙若女子般纖細修長的手捏起了茶盞將裡面的水澆到了旁邊的茶寵上。
順着那雙手朝上望去,看到了性感的喉結,如墨的青絲散在肩上,那張妖冶的臉如精心打造過一般,邪魅的桃花眼輕輕一挑:“把本座酒樓的名字改的如此弱智,真是庸俗!”
“九千歲,要不您出面?”侍候在九千歲身邊的小廝討好的問。
此人乃九千歲,名成涯,年紀輕輕卻是先帝面前的紅人,喜歡雲遊四海。
九千歲將一縷青絲散在後邊,捏起茶盞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先帝的皇子竟然淪落到出來與本座搶酒樓了,真是笑話。”
“那小皇帝就是一個傀儡,幕後完全是王爺在操控。”小廝道。
九千歲眯着桃花眼,聲音宛若空谷裡的笛音:“本座總算遇到一個能力比本座強的人了,沒想到皇室中還有如此有出息的人,本座可真是小瞧了離傲天了。”
“九千歲莫要生氣,我們可以把酒樓搶回來,反正那酒樓本就是九千歲的。”小廝又爲他斟了一盞茶。
呵……
若清風的般的笑容凝固在九千歲的脣邊,他聲音帶着一股玩味:“不過,那小皇帝的腦子很有趣兒,能想得出這麼二的名字,我倒是要去看看她還能有多二。”
“九千歲,您慢着點。”小廝道。
“孽畜,一會兒不許叫本座九千歲。”九千歲‘啪’的打了下他的腦袋。
小廝謹慎的問:“那叫什麼?”
“叫本座涯公子或者是……涯涯……”說着,他眸光一轉,闔起摺扇,朝樹樹酒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