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耷拉着小腦袋,跟個落敗的小公雞似的。
原來半夏姨姨說的對。
自己笑,孃親纔會來。
可是她想念孃親的時候就是想哭出來怎麼辦。
“糖糖,怎的了?”母女連心,慕容嫣總覺得糖糖有些不對勁兒,笑的有些不自在似的,那張小臉兒到現在還保持着脣角上揚的弧度,一副彆扭僵硬的樣子,她看清楚了糖糖大眼睛下的紅血絲:“哭鼻子了?”
糖糖一聽這話,嚇了一跳,在心裡害怕的想不能讓娘知道自己哭鼻子,否則娘就不會要自己了。
她的小手連連擺着,大眼睛悄悄的瞅了一眼半夏,而後道:“娘,我沒有哭鼻子,沒有,娘,你不要離開糖糖。”
慕容嫣乃是大理寺卿,經常辦案,也懂得觀察人的神色,自然也是清楚的看到了糖糖去看半夏的臉子。
她頃刻間懂了什麼,一股子惱怒的情緒瞬間溢滿了心頭,她把糖糖抱起塞進了獨孤烈的懷裡,獨孤烈摟着糖糖的後腦勺。
慕容嫣怒氣衝衝的來到半夏面前,‘啪’的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臉上:“半夏,行啊你,現在我女兒都學會看你的臉色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半夏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捂住臉頰,委屈的看着慕容嫣:“慕容嫣小姐,你爲何要打我,難道就欺負我無父無母一個人麼?你不在,我盡心盡力的侍候你的女兒,給你的女兒沐浴,哄你的女兒開心,陪着你的女兒玩,你卻這般待我,難道你就是這樣在女兒面前做表率的麼?”
她這是在說慕容嫣不懂得教育孩子。
慕容嫣嫵媚冷豔的眸寒涼的看着半夏:“半夏,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的,告訴你,以後離我的女兒遠一些。”
“慕容嫣小姐,你怎的這般不講道理。”半夏委屈的萬和慕容嫣,又委屈的看向獨孤烈:“烈,難道我做的這些事情就是爲了被人打的麼?”
獨孤烈擰起了眉頭,也覺得慕容嫣的性子有些太暴躁了:“嫣兒,半夏待糖糖挺好的。”
“呵。”她轉過身,嘲諷的一笑:“所以說,我是多餘的,是麼?”
“慕容嫣,你別無理取鬧!”獨孤烈有些怒了。
“好,我走,我帶着糖糖走,不打擾你們夫妻二人舉案齊眉。”說着慕容嫣上前就要去搶糖糖。
獨孤烈抱着糖糖躲開了她的碰觸:“嫣兒,你要知道,對於糖糖,我是不會放手的。”
“所以呢?現在我是多餘的?”慕容嫣憤怒的攥着手心。
“半夏,你先出去。”獨孤烈看向眼睛紅紅的半夏:“找個郎中看看。”
半夏委屈的咬着脣。
“獨孤烈,你和半夏是名正言順,拜過天地,入過洞房的夫妻,怎麼?你要留下來陪我和糖糖麼?不必了,今夜我和糖糖睡客房。”慕容嫣落地有聲,自己做了決定。
“半夏,本宗主讓你出去你聽沒聽見?”獨孤烈惱怒的看着半夏。
“是……是。”半夏柔柔弱弱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