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我知道了。”半夏在獨孤烈面前總是柔柔弱弱的樣子,她梨花帶雨的望着獨孤烈:“烈,我只是想來看看糖糖,我怕你一個男子大大咧咧的照顧不好糖糖。”
“糖糖,我會照顧好的。”獨孤烈寒鋒犀語的應着她。
半夏捏着帕子,一副潸然淚下的模樣,她咬着脣:“好,烈,那你需要我的時候就叫我,我會把糖糖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疼的。”
他冷冷的看着她,一直看她離去才收回視線:“影子,去辦事,戲看夠了?”
影子忙不迭的點頭心想宗主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啊。
獨孤烈的牀榻很寬,很大,能睡下四個人的樣子。
四周充斥着暗黑系的感覺。
小糖糖雪團般軟軟的小身子嵌在牀榻上,那麼小的一坨,那麼軟的一坨。
獨孤烈鷹隼的眸因爲糖糖變的柔軟了許多,這是他的女兒,他的骨血。
“娘……”小糖糖好像是做夢了,小眉頭皺了起來,小嘴兒一張一合,很害怕的感覺:“娘,抱抱,糖糖不是小狗,糖糖不是小狗。”
獨孤烈沒有聽到後面那句,只聽到糖糖喊娘。
他的胸膛狠狠的一震,指腹輕輕的熨着她的小眉頭,輕聲細語:“糖糖,爹爹在,爹爹陪着你。”
獨孤烈單臂摟着小傢伙跟女兒一起睡了。
獨孤烈的命令已經下完,半夏被他安排在了偏房,同獨孤烈相隔兩個房間的距離。
她儘管不甘心卻也只能受着。
現在暗宮沒了,他被慕容嫣害成這樣,相信他定不會和她重歸於好了。
她此時要做的就是等,等待。
一覺睡醒,小糖糖睜開惺忪的睡眼一眼就看到了獨孤烈,她糯糯的喊着爹爹。
“餓不餓?”獨孤烈摸了摸她的小肚子。
“餓。”小糖糖奶聲奶氣道。
“好,爹爹命人給你做點吃的。”獨孤烈把她抱起來,看了一眼她身上覆雜的小裙子:“這麼穿累不累?把衣裳脫了,爹給你找幾件輕便的衣裳來穿。”
糖糖點點頭,小手抓住了獨孤烈的手指頭:“爹爹,我想畫畫,我想上學堂。”
“恩?”
“娘說我學會畫畫了她就來看我了。”小糖糖充滿希冀的大眼睛望着他。
“好,爹爹給你找私塾先生。”獨孤烈會滿足糖糖的一切願望,除了把她的親孃還給她。
“爹爹最好了,謝謝爹爹。”小糖糖愉悅的說。
獨孤烈看女兒的聲音輕快了,活潑了,心裡那塊大石頭也放下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親爹爹一口。”
小糖糖跟個小荷蘭豬似的爬了過去,軟軟的身子癱在他身上,對着獨孤烈的俊臉吧唧就是一口。
“糖糖真乖。”獨孤烈滿意的揉揉她的頭髮。
“來人,去綢緞莊給小小姐做幾套衣裳和裙子。”獨孤烈大步朝外邁去,想了想,又改口:“影子,我們一起去。”
糖糖的衣食住行他要親自操辦。
獨孤烈前腳一走,糖糖就跐溜下了牀榻,她扒開門朝外看了一眼,外面有好多人,她害羞的露着小腦袋。
外面的人看到小糖糖都發出好奇的眼神:“小小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