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烈也沒用膳。
呵。
不過,關她什麼事呢?
她吃了幾口米飯便回到了糖糖的房間。
寂寥,窒息,絕望,冰冷的感覺深深的包圍着她。
她抱着糖糖的小玩偶躺在牀榻上,閉着眼睛,淚珠順着她的眼角慢慢滑落。
糖糖,娘,好想你。
咚咚咚叩門的聲音擾亂了她的思念。
她黯淡的眸睜開,呆滯的凝望着某處,怔仲了一下。
“嫣兒,我進去了。”獨孤烈沙啞的聲音伴隨着開門的響起。
慕容嫣冷漠的閉上了眸,轉過身子,背對着獨孤烈。
他看到了慕容嫣的動作,心尖兒微疼,拖着沉重的步子來到她面前:“嫣兒,前些日子我回了獨孤派一趟,我把獨孤派交給了影子,我退出了獨孤派,也退出了江湖,從今日起我會好好陪着你,還有我們未出生的孩子。”
這話,若是放在一起,也許慕容嫣會感動的無以復加。
可現在,他的所作所爲無非是愧疚罷了。
糖糖死了,他卻想明白了,呵,還有什麼用呢?
慕容嫣在心裡嘲諷的笑。
久久得不到迴應的獨孤烈沉着雙眸:“嫣兒,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我會一輩子來補償的。”
慕容嫣閉上了眸,不想聽他說一句廢話。
“你……好好歇息。”獨孤烈知道她不會原諒自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起身離開。
從明日起,他就要去軍營中了。
次日清晨。
慕容嫣行屍走肉般來到了前廳,竈房大嬸給她盛了一碗小米粥。
即便她再沒有食慾也要強迫自己吃東西,因爲她腹中還有一個孩子。
作爲娘,她不能殘忍的把這個孩子流掉。
做飯大嬸在一旁絮絮叨叨的:“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
慕容嫣對他的事情沒有興趣,他們之間沒有未來,只有生死。
用過早膳,慕容嫣又來到了秘牢,半夏已經甦醒了,跟個瘋子似的掙扎着鐵鏈子,她沒有了牙齒,大聲哀嚎時特別的奇怪,特別的醜陋,特別的猙獰。
看着她光禿禿的牙牀,慕容嫣覺得噁心,她輕輕的撫着小腹,低低道:“你要堅強一些,我們要給姐姐報仇。”
許是孩子和慕容嫣有心靈感應,她噁心的感覺慢慢壓了下去。
失去了牙齒的半夏不能自盡了,但是依舊能說話,她一直在不停的謾罵着慕容嫣,罵的喉嚨都啞了,罵完以後又不停的求饒,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慕容嫣坐在泛舊的椅子上一下一下的撫摸着藏獒的大腦袋。
“慕容嫣,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早知道我讓人強姦了那個小雜種,讓她這輩子都是髒的。”半夏瘋魔的瞪着她。
慕容嫣撫摸藏獒的動作頓住了。
那雙冷豔的眸蘊滿了嗜血的殺意。
她慢悠悠的從座位上起來,飄然來到牆壁上,取下了一把剪刀。
咔嚓,咔嚓的聲音格外清脆。
半夏閉上了嘴巴,猩紅的眼睛仇恨的瞪着她。
慕容嫣用剪刀的手柄狠狠的朝她的臉頰砸了一拳,她的嘴巴被迫張開,眼疾手快的慕容嫣捏住了她的嘴巴,將剪刀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