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慕容嫣和景嬋學脣語。
夜裡,沐浴過的糖糖抱着自己的小被子來到了慕容嫣和獨孤烈的房間。
慕容嫣看到糖糖激動的從藤椅上站起來,以爲糖糖是來找自己的,可糖糖卻目不斜視的來到了景嬋面前,伸出小手拍了拍景嬋的腿,張開小嘴兒無聲的說着什麼。
景嬋尷尬的綰着青絲:“那個……糖糖要我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
慕容嫣扇動着長睫,不自然的笑了笑:“好,天色也挺晚了,是該回去歇息了,你們回去睡覺吧。”
“你別多心,糖糖她……”景嬋欲開口解釋。
“我明白的。”慕容嫣釋然理解的笑笑。
一大一小離開後,慕容嫣頹然的坐在藤椅上,抱着雙膝發呆。
獨孤烈脫了衣裳把她抱起來放在牀榻上,捏了捏她的鼻子:“難受了?”
“沒有,我應該知足,糖糖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就是老天對我最大的眷顧,我不要求別的了。”慕容嫣懶懶的躺下。
“行了,我還不瞭解你,心裡都酸的直冒泡泡了。”獨孤烈抱着她吻她的後脖子:“最近學脣語學的如何?看你特別認真。”
“爲了女兒多辛苦都值得了。”慕容嫣迷迷糊糊的說着,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時間抓着五日的尾巴悄悄溜走了。
慕容嫣的脣語學的愈發熟練了,有時還會和糖糖對話,糖糖由驚訝變的欣喜,面對慕容嫣內向的性子也收斂了許多。
這讓慕容嫣既興奮又自信,整日開心的像個要到糖的孩子,纏着獨孤烈和他講糖糖對自己的變化。
獨孤烈不語,很寵溺,很心疼的吻着她。
“好了,別吻了,我還想練習練習脣語,你無聲說話,我來看。”慕容嫣精神抖擻道。
“練了一天了,不累麼?”獨孤烈問。
“不累,誒?好像有人進來了,是不是景嬋啊?”慕容嫣穿上繡鞋朝門口望去,怔仲了一下。
小糖糖抱着被子羞怯的進來了,白嫩的臉蛋上嵌着黑寶石的大眼睛,柔軟的頭髮披散着,她徑直朝慕容嫣走來。
慕容嫣一時不知所措,蹲下來:“糖糖是來找景嬋姨姨的嗎?”
糖糖搖搖頭。
獨孤烈勾着脣靠在塌壁上看着他們母女是怎樣和好的。
“那糖糖……”慕容嫣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了。
她在女兒面前變的這麼渺小,這麼膽怯。
因爲當失去過,就會變的格外珍惜。
糖糖把被子塞給慕容嫣,張開櫻桃小嘴無聲的說了句什麼。
雖然她吐出的話是沒有聲音的,卻足以震撼了慕容嫣的耳膜。
她驚喜的捂住了嘴,眼淚卻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她的寶貝接受她了。
小糖糖朝慕容嫣又走近了一步,踮起腳尖,擡起小手懂事的去擦慕容嫣的眼淚。
慕容嫣激動的捉住糖糖的手心又是親又是吻的:“糖糖,娘給你講故事。”
她把糖糖抱到牀榻上,踹了一腳礙事的獨孤烈:“你下去。”
獨孤烈:“……”
他怎麼總是食物鏈最低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