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個下半夜下了一場薄雨,山上有蘑菇,若歌拔了一些。
正蹲在河邊洗着呢,慕容澈興奮的拎着一隻雞過來了,跟小孩子似的在若歌面前炫耀:“小鴿子,朕打了你的同類,一會兒我們把它吃了。”
“纔不是臣妾的同類呢。”
“怎麼不是,都是鳥類的。”
“雞是鳥啊?”若歌看了他一眼,問。
“差不多。”慕容澈大喇喇的坐下,靠在若歌后背上打盹:“若歌,朕好像在做夢,總覺得你突然這麼好,對朕這麼好,這麼順從有些不真實。”
若歌洗蘑菇的手一頓:“皇上多心了,好了,別懶了,皇上會不會拔雞毛?”
聞言,他一掃方纔疑惑的心情,來了勁頭:“自然會,拔雞毛就跟脫你衣裳一樣簡單。”
“不害臊。”若歌去其他地方拾了一些寬大的葉子洗乾淨又放在陽光下曬乾。
慕容澈拔了自己一身的雞毛,鼻尖兒上,青絲上都是,樣子滑稽極了,不過好在全都弄乾淨了。
架木頭,生火,把肥嘟嘟的雞架在火上烤,香味兒不一會兒就出來了。
若歌翻轉着,雞烤的差不多了又把雞肚子剖開往裡面塞了很多蘑菇,又用葉子包起來埋在地上,又在地面上點了火,隔着地面烤,這樣烤出的雞既美味又不油,還帶着葉子的清香。
把雞拿出來,慕容澈把兩個大雞腿給了若歌:“你吃,吃多了給朕生個孩子。”
“皇上馬上就要抱皇子了。”若歌收起脣角的苦澀,故作自然道。
慕容澈邪魅的龍眸閃過一絲涼意:“朕只要你的孩子。”
這些日子,慕容澈一直和若歌黏在一起,引的宮中所有人都對若歌不滿。
曼貴妃更甚,午睡起來的她聽了宮人的話,氣憤的砸了胭脂水粉:“那騷蹄子竟然又和皇上在一起!”
“娘娘,奴婢有個主意。”那宮女道。
曼貴妃聽了以後也覺得甚好,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這麼辦了。
第七日的夜。
纏綿悱惻的乾清宮飄着幻花的香味兒。
香帳內的兩抹身影交纏在一起。
紅色的半透明飄紗短裙穿在若歌身上散發着若隱若現的性感,紅色透過雪白的肌膚幾乎讓慕容澈癲狂。
她柔軟的腰肢折成了一抹弧度,挺翹的臀飽滿圓潤,慕容澈一次次的撞着她,他們的汗水融在了一起。
“慕容澈,慕容澈。”她沒有叫皇上,這個稱呼讓她覺得他們之間有一層隔膜,她圈着他的脖子,迎合着他。
“若歌,永遠不許離開我!”慕容澈霸道的宣誓:“明夜,朕告訴你一個秘密。”
他要將替身的事情告訴若歌,讓若歌知道,除了她,他誰也沒碰。
若歌吻住他的脣,又去吻他的後背,眼淚無聲的滾落,那麼燙,那麼痛。
花開花落,燭起燭落。
寂的情,飄的愛,隨着燃盡的燭芯滅了,只空留一縷縷灰色的煙霧。
慕容澈很倦,他滿足的睡去了,懷裡抱着若歌,很緊,很緊,生怕她逃跑似的。
若歌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在半空中摩挲着他的輪廓。
這些回憶,已經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