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笙把血藥慢悠悠的用自己製作的竹子粗吸管倒進了一個乾淨的瓷瓶中,收好後,就在她想更衣歇息時,門忽然被打開了。
原來是冥衍夜。
“你怎的又回來了?”夜千笙隨口問了一句,這麼晚了,他不回自己的寢宮歇息來這兒幹什麼。
冥衍夜的臉色很臭,簡直是臭到家了,他攥起拳頭,冷冷的問:“怎麼?不歡迎我?很討厭我來?”
哎喲,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她怎麼敢啊。
“沒,這不夜色深了,怕打擾你歇息麼。”夜千笙懶洋洋的伸了下懶腰,道:“再者說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說出去讓別人誤會怎麼辦啊。”
“無妨。”冥衍夜有棱的臉頰擡起,道:“本少主沒把你當成女子。”
“……”這這這,這說的是什麼話啊,她女子的特徵就這麼的不明顯麼,搞笑了:“那是你眼瞎。”
“如果你真的很想證明本少主眼瞎,可以脫衣裳證實一下。”冥衍夜打量着她。
夜千笙:“……”
不要這樣啊。
“伸手。”冥衍夜上前一步,道。
“幹什麼?你不會是要用戒尺打我的手板吧。”夜千笙覺得他有私塾老先生的架勢,閉着眼睛,瑟瑟發抖:“那個,輕一點啊,我怕疼。”
她展開了手心,意料之中的疼痛沒有落下。
她把眼鏡眯起一條縫,發現她的手裡多出了幾個紅彤彤的大棗:“幹什麼?”
“補血的。”冥衍夜酷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去。
夜千笙的心裡注入了一絲暖流,含了一顆大棗,自言自語:還挺甜的。
*
次日。
胡亂喝了幾口粥的夜千笙來到了太子妃的寢宮。
“感覺如何?”夜千笙關切的問,第一時間去查看昨夜她臉頰滴過血的地方,昨夜畢竟是個意外,其實她害怕過了一夜回覆發。
畢竟她對自己的血沒有那麼大的信心啊。
“昨夜睡的還算是安穩。”太子妃欣喜的開口。
“恩,那就好。”夜千笙點點頭:“你別擔心,現在我要全力以赴治療你的臉了。”
“多謝妖醫了。”夜千笙道。
她把瓷瓶拿出來了,然後用一個軟葉製成的小刷子沾取自己的血藥往她的臉上塗抹。
“妖醫,怎麼感覺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啊。”太子妃稀奇的問。
“恩。”夜千笙沒有說太多。
“不要碰,就算是癢也要忍着點,知道了麼?”夜千笙知道用血做藥引子對食物是十分苛刻的,她想了想道:“今日你就喝一些水吧,等你的臉好了再喝粥,如何?”
“好,我不太餓的。”太子妃十分配合。
*
東宮。
打扮漂亮的柳瑟舞坐在妝奩前聽着手下的人稟告:“那個妖醫的確進了太子妃的寢宮,出來之後跟宮人們說今日不必給太子妃送飯了,而且還不準別人進去。”
“呵,果然有鬼。”柳瑟舞冷笑着,眼底閃過一絲陰霾。
“誰?誰在偷聽?”敏銳的柳瑟舞忽地朝後望去,發現容子謙躡手躡腳的躲在一個木柱子後面。
容子謙看到她發現自己了,躲的嚴嚴實實的沒有作聲。
柳瑟舞瞄了一眼他的衣角,而後拿起自己的簪子嗖的朝容子謙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