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成成揉着自己的額頭，道。
被撞的男子回過頭來，成成愣了一下，覺得他有些出塵飄仙的味道，好像看破紅塵了。
“你是這個學堂的學生？”空塵子悠然若風的掃了她一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的打扮，眉頭輕輕的擰起。
成成自然也注意到他的眼神了，故意擡起一條腿放在上一層臺階上，魅惑的眨了下眼睛：“是啊，怎麼？有意見啊。”
“有意見。”空塵子大約是中年人的年紀，三十多歲，板着臉的時候特別嚴肅。
“你憑什麼有意見啊，這學堂是你家開的啊。”成成收回腿一邊往上走一邊問。
空塵子被她落在了後面。
少頃，空塵子老成的話飄了出來：“這學堂的確是我開的。”
咣噹。
成成嚇得一哆嗦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去：“哎喲，哎喲，啊，摔死我了。”
幸虧她有點功夫能穩住身子，要不然直接能摔昏迷了。
空塵子隨着她下臺階的節奏，腦袋也跟着一點一點地，深呼吸，道：“就你這樣愚蠢的學員是誰介紹來的！”
“是梅老介紹我來的，我是他的徒弟。”成成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道。
空塵子看着她嘆氣，又嘆氣，話裡話外道：“梅老近兩年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你說什麼？”成成纔想找他算賬忽地想到什麼，道：“看在你是我學堂先生的份兒上，我就忍了這口氣吧。”
空塵子站在臺階上，嚴肅的看着她，道：“不管你是誰介紹來的，也不管你背後的人是誰，這些，我都不在乎，你若是學的不好，那麼，請你離開！”
“知道了先生。”成成該玩笑的時候玩笑，該認真的時候認真，她既然來到學堂了就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看她收斂了方纔不着調的樣子，空塵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恩，上來吧，這次就不讓你罰站了。”
成成暗暗思忖：幸虧及時認錯了，如果罰站那得多丟人啊，上學堂第一天就被先生罰站，那畫面想想就酸爽。
來到學堂之後成成才發現自己來的是最晚的一個，她大概掃了一圈，差不多有二十個人，男女的數量幾乎對等。
“給大家做個簡單的介紹。”空塵子來到正中央，看着成成，道。
成成落落大方道：“我叫成果，大家可以叫我成成，初涉陰陽師。”
雖然她在陰陽師這方面小有成就，但她並不想炫耀，槍打出頭鳥，她可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你就坐在那裡吧。”空塵子指着第三排的空座道。
“是，先生。”成成走過去時收到了各種各樣的眼神，甚至能聽到有女生小聲的嘀咕：喲，這個新來的怎麼穿的這麼賤呢，還露着大腿，真是噁心死了，也不知道是來學東西的還是來勾搭人的。
成成在心裡冷哼，捲起手指頭，悄無聲息的向她襲去一股氣流。
“啊，先生，她暗算我！”那個說成成壞話的女子站起來，憤怒的指着她。
成成一臉茫然的看着她，又看着空塵子，攤了攤手：“先生，我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