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林,怎的胡亂問呢。
糖糖文靜的臉蛋上浮着一抹潮紅,她不自在的扯着二林的袖子,讓她不要亂說話。
二林就喜歡鬧哄哄的,就喜歡唯恐天下不亂,她朝糖糖曖昧的眨巴着眼睛:“糖糖,你不乖哦,終身大事都不知道說,我呢,好歹從輩分上來說是你的長輩,關心關心你沒什麼不對的,我得替你爹孃把把關啊。”
糖糖羞憤的跺着小腳。
敖龍嘯心疼的把糖糖護在身後,冷颼颼的看着二林,打斷了她的惡趣味,道:“不許逗她了。”
二林撇撇嘴。
敖龍嘯特別有冷場的氣氛,他都這麼說了,別人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大家默契十足的朝裡面看去,希望得到太醫的好消息。
大約過了一刻鐘,太醫筋疲力盡的出來了,只是擦額頭上汗水的功夫,一幫人就圍上來了:“怎麼樣啊。”
太醫一愣,隨即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王上已經沒事了。”
“太好了。”成成第一個奔了進去,血蔘真的是好東西啊,眼見着離佰木的臉色慢慢好轉了,知道離佰木脫離了危險,成成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終於落下了,她鬆了一口氣。
“現在王上需要歇息,只要一個人守着就好。”太醫道。
成成對離佰木本就有愧疚,太醫提出來這個要求時,成成自告奮勇的舉手了。
離二林看着興沖沖的成成本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憋了回去,她四處看了一眼,發現三森不在,她疑惑的想:去茅房也該回來了吧。
衆人都散了,太監總管帶着他們去了客人專住的宮殿。
二林讓小太監去茅房看了看,發現茅房沒有人,二林便問出了三森在哪個寢宮。
“多謝。”二林謝過了帶她來的小太監,便兀自進來了。
偌大的宮殿沒有一盞燭光,想來都是被離佰森熄滅了。
二林躡手躡腳的走進去,一邊走一邊試探性的問:“三森?三森你在不在?”
迴應她的只有沉默,二林碼着膽子往內殿走去,愈走,裡面的血腥味兒愈濃,二林心裡一驚:糟糕。
她跑了過去,一眼就看到離佰森跟個頹廢的,沒人要的,被人丟棄的破布娃娃似的蜷縮在牆角的角落裡,好像整個世界就剩他自己了。
他的雙膝彎起,腦袋窩在一條臂彎裡。
是的,就窩在一條臂彎裡。
因爲另一條手臂就那麼垂着,耷拉着,好像沒有了知覺似的。
靜謐的空氣中有滴答滴答的流水聲。
但是,周圍哪有流水的地方啊。
眼尖的二林一下子發現了端倪,她看到三森垂着的手臂竟然在流血,而且愈流愈多,流的還是黑色的血,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二林尖叫,跑過去:“三森,你的手流血了你知不知道?”
離佰森就好像聽不到似的,繼續沉浸在自己悲傷的世界裡。
“三森,你怎麼了?你告訴我啊,你爲何要這麼虐待自己啊。”二林哭着說,她最怕自己的親人出事了,她顫抖的捧着三森的手臂:“走,我們去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