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傲天給了她兩個選擇。
要麼,他強制性的將她弄上牀榻。
要麼,她自己乖乖上牀榻。
聰明人都會選。
若是強制性的沒準兒就大卸八塊了。
她的壽命還很長,不想嗚呼哀哉。
黃梨木牀榻有些泛舊,原本刻印的圖紋早已模糊不清,離玉樹耷拉着薄薄的眼皮兒去看那些圖紋,似乎想用意念大法將那些圖紋從腦子中勾畫出來。
小樹樹,你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狼就在對面,狼皇叔正張開血盆大口等着自己呢。
客棧的薄被有些潮,許久常久不曬太陽的原因。
摸着那潮乎乎的薄被,離傲天忽地茅塞頓開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是女子,女子是不能受涼的。
可他把她當成男子的那段日子卻讓她受了不少涼。
而且她自己也不注意。
離傲天的心‘驀’地疼了,將那潮乎乎的被子一腳踹在了地上。
面對他的無名火,離玉樹表示很不解,被子是死的,難不成還惹着皇叔了不成,皇叔有些時候還真像個小孩子啊。
她想彎腰去撿薄被卻被離傲天攔住了:“不去撿,潮的,微臣不喜歡。”
“可半夜會冷的。”離玉樹保持着方纔的動作,像個雕塑。
離傲天一把將她撈回來,聲音沉若山谷的迴音:“無妨,摟在一起就不冷了。”
誰要跟你摟在一起啊。
“皇上走了一天是不是乏了?”離傲天鷹隼般的眸凝着她,眸底起了一片漣漪之光。
“還行。”離玉樹不算太乏,畢竟年輕。
離傲天霸道的壓下她的話:“定是乏了,皇上且靠在塌壁上,微臣給皇上捏捏腳。”
他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
三下五除二的便把離玉樹的緞靴給褪了,又把裡面的白襪給褪了,露出一雙光潔白嫩的小腳丫。
她的腳丫很小巧,很緊緻,蔥玉段般的十根腳趾十分客人,如珍珠般的指甲好似塗了一層蜜,閃着光澤,光是看着就令人愛不釋手。
離玉樹猛然臊紅了臉。
女子的腳丫怎能隨意給男子看,給男子摸呢。
據說,摸了,看了便是他的人了。
她羞答答的模樣讓離傲天的春心蕩漾,脣角微勾,忍不住調戲她:“皇上怎的跟個女子似的。”
“朕是響噹噹的男兒。”激將法成功,離玉樹蜷縮的腳趾頭慢慢放鬆。
要的正是這效果。
很好。
離傲天很滿意。
寬厚溫暖的大掌捉住她雪白的小腳丫,另一隻手掌握成了拳頭在她腳心輕輕的揉着。
“哈哈哈……癢。”離玉樹被他弄的特癢,笑的前仰後合的。
看着她愉悅的笑容,離傲天內心的陰霾也漸漸散去了。
揉完腳丫又給揉腿,許是他的手法特別舒服,離玉樹上下眼皮開始打架了,眼睛都模糊了,卷長的睫毛垂在眼瞼上,不一會兒就呼呼的睡着了。
“小豬。”離傲天的心裡忽地蹦出來這麼一個詞兒,他溫柔的把離玉樹放平在塌上,而後睡在外面以保護她,伸長了手臂饜足的摟着她軟乎乎,香噴噴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