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子兢兢業業的守在離傲天的寢宮。
野了一整日的離傲天終於回來了,看到小肚子時眸子一深,聲音幽冷:“何事?”
小肚子話說的不利索,神秘兮兮且緊張道:“王爺,不好了,九千歲今夜要帶着皇上做好事呢。”
“做好事?”離傲天俊逸的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做什麼好事?”
小豆子把偷瞄到的動作自導自演的演了一遍,他在臉上來回的揉搓着:“王爺,就這樣,就這樣,九千歲就握着皇上的手在他的臉上揉來揉去的,好生肉麻。”
離傲天鷹隼的眸子愈發的深邃了。
他死死的攥緊了拳頭。
成涯!
你簡直不把本王的話放在眼裡。
*
一個墨玉雕花碗,一碗清水,一個竹籃子。
籃子裡裝的是各種各樣的花瓣兒。
離玉樹舒服的躺在水木雕花藤椅上,還翹着二郎腿兒,一副享受的模樣。
九千歲先用面巾沾取了一些清水給小玉樹淨面:“小樹樹啊,你的肌膚不錯的,但本座還能幫你變的更好啊,保證跟水豆腐似的。”
聽着就吸引人啊。
小玉樹已經迫不及待了,聲音都一顫一顫的:“涯涯,快,快給朕弄。”
“好咧,皇上別動啊。”九千歲的桃花眼噙着自信的笑意,他就喜歡鼓搗這些東西,他捻起一片花瓣兒孵在離玉樹的額頭上,鼻子上,臉蛋上,下巴上,還在上面用指尖點了點露水:“這就大功告成了,不過要敷一會兒的。”
“涼絲絲的,別說還挺舒服的啊。”離玉樹用指腹碰了碰那些花瓣:“朕一直以爲花瓣兒只能做一些糕點呢,不曾想還有這個用處呢。”
“用處多了,跟本座一起玩纔有趣呢。”九千歲一邊說一邊給離玉樹揉捏着手臂。
“舒服。”離玉樹饜足的嘆了一口氣:“還是涯涯好,朕喜歡和你一起玩,不像皇叔,整日死板板的,無趣的緊啊。”
九千歲也補了一刀子:“就是,天天板着一張臉。”
“涯涯,上邊一些。”離玉樹舒服的‘吸溜吸溜’的:“對對對,下邊一些,涯涯啊,你的手勁可真是正好啊,弄的朕舒服極了。”
“涯涯,你每天夜裡來多好啊。”離玉樹忽地奇思妙想:“要不,你今夜跟這兒守夜吧。”
九千歲笑:“行啊,本座求之不得呢。”
他們在這兒肆無忌憚的聊。
殊不知,這番話全被佇立在窗閣前的離傲天如數聽了去。
他偉岸的身軀已經僵硬如雕塑。
如刀鑿般完美的五官已經擰在了一起,眉宇間醞釀着暴風驟雨,薄薄的脣緊緊的抿着,攥緊的拳頭昭示着他的怒火。
他們竟然如此親熱。
什麼!
還要守夜,還要讓那個假太監夜夜來。
這個小東西,仗着自己的‘男兒身’就開始各種調戲男子了是吧。
這羣男蒼蠅怎的總是圍在離玉樹的身邊,趕也趕不走,真是太惹人厭了。
“離玉樹。”他憤憤的咬着這三個字,而後大步流星朝乾清宮走去……
今夜,定要讓她明白明白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