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砰’的從樹上摔了下來,發出母豬般的嚎叫聲。
“別走。”那刺客還打算繼續殺人呢。
不走等着被殺啊。
這簡直是最沒用的廢話。
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逃命要緊。
百里晟軒勒緊了馬繮繩,狠狠的夾了下馬肚子,朝前方飛奔去。
“駕。”
“駕。”
人在危急時刻總是會發出巨大的潛力。
百里晟軒馬不停蹄的怒奔,擔憂的看着受傷的離玉樹:“皇上,再忍忍,後面定有刺客繼續追殺我們,我打算繞一圈再去安全的地方。”
小玉樹捂住傷口。
哎呦,沒想到會是這麼疼的。
比被蚊子叮一下還要疼呢。
那血嘩嘩的流,染紅了離玉樹的指縫。
“百里公子,沒事,你不用擔心朕,朕可是天子,死不了的。”離玉樹如一顆積極向上的向日葵,每日朝着陽光生長,不會以爲這點小傷哭哭啼啼,尿尿唧唧的。
小皇上如此堅強讓百里晟軒刮目相看。
他陽光的眸沉了沉:“皇上,我會保護你的。”
“好啊。”離玉樹輕快的答應着:“百里公子英勇無比啊,朕十分放心,回去定賞賜黃金萬兩。”
“行,這可是皇上說的。”百里晟軒自然不會貪得無厭趁機敲離玉樹的銀兩,爲了緩和氣氛只好應下。
“這毛驢跑的還挺快呢。”離玉樹摸了摸鬃毛,心裡澀澀的,皇叔是個大壞蛋,再也不要理他了:“百里公子,朕給你唱首歌吧。”
聞言,百里晟軒脣角一勾:“好啊,沒想到我還能有幸聽到皇上的歌聲呢。”
她一清嗓子,怪腔怪調的唱了起來:“朕有一隻小毛驢,朕從來也不騎,有一日朕心血來潮,騎着去趕集,朕手裡拿着小皮鞭,心裡正得意……嗚嗚……”
百里晟軒正沉浸在她特別的歌聲中呢,怎的忽然就聽到哭聲了呢。
偏頭望去,離玉樹白皙的小臉兒上果然掛着兩行清淚。
他的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捏住一般。
他並沒有安撫,只是默默的陪着她。
這種事情,旁人是無法安撫的。
她的皇叔要殺她,百里晟軒又該說些什麼呢。
晶瑩剔透的淚水布在離玉樹的臉蛋上,她粗粗的用手背一抹:“哈哈,朕演的像吧,小毛爐一下子摔倒了,吃了一嘴的泥巴然後就哭了。”
酸澀縈繞在百里晟軒的心尖上久久不能散去:“像,像。”
沉默,飄在空中好久。
他們一路繞到了郊外。
好在這個郊外不算太偏,有種地的農民在這兒居住。
爲了不引起刺客的注意,百里晟軒故意讓馬跑遠了:“皇上,我們在農民家住一夜。”
“好。”離玉樹道。
有銀子的確好辦事,農民收了銀子給他們尋了一間屋子,打來了熱水,拿來了面巾還有一些止血的草藥。
這件屋子有些舊,但收拾的很乾淨,有家的氣息,撐了一路的離玉樹小臉兒都白了,靠在牆壁上坐着。
百里晟軒將匕首在火上燒了燒:“皇上,麻煩把衣裳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