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出息。
青樓老鴇那一套話都學的爐火純青的。
莫非這小皇帝揹着自己逛青樓去了?
第一次沾酒的離玉樹就跟吸了鴉片那般迷醉,晃晃悠悠的要飛,她撲騰着雙臂:“皇叔,我要帶你飛,飛啊飛。”
她腳下踩着浮雲跌跌撞撞朝離傲天這邊走。
‘砰’大頭朝下,一頭栽到離傲天的褲襠上。
被壓到蛋的酸爽讓離傲天攥緊了拳頭,一把將離玉樹拽起來,她傻呵呵的偏頭朝自己笑,又一聲巨響,離玉樹的臉直挺挺的趴在離傲天結實的胸膛上,對着他的下巴吐氣如蘭:“皇叔啊,你生的可真英俊。”
“在宮中,放眼望去,朕最佩服的人就是皇叔了,博學多才,文武雙全,英俊逼人,真是所有人嚮往的夢想啊,皇叔啊,朕猶爲佩服你的豁達,朕的脖子都仰彎了啊。”
雖然她說的是醉話,卻是拍馬屁的醉話。
馬屁拍的的確管用啊。
這樣一來,離傲天也不好意思再繼續爲難離玉樹了。
夜裡涼,離傲天一把將她往肩上一扛直接扛回了乾清宮。
一顛一顛的差點把那點酒全都折騰出來,倒立着耷拉腦袋的離玉樹倏然睜開眼睛,眼底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繼續裝睡,當自己窩在軟綿綿的龍榻上時她知道自己徹底安全了。
爲了保命什麼都豁出去了,弄的胃裡現在火辣辣的,酒怎麼這麼難喝啊。
她皺着眉,誰知離傲天是不是在偷窺她。
想到自己的胸正在平面上癱着呢,她心裡一激靈,暗叫糟糕,隨即裝作醉酒打把勢的樣子‘啪’的一翻身,成功的爲自己翻了個面。
她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睡夢中流口水,說夢話。
不過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茉莉的聲音,還聽到皇叔和別人嘰嘰喳喳說了句話。
等她徹底醒來時頭都疼炸了。
好歹茉莉被遣送回來了,熟悉的聲音讓她安心了不少,半眯着眼睛:“朕的喉嚨乾的狠,有沒有新釀的玫瑰花茶,快快給朕來上一盞。”
她一邊砸吧着乾裂的脣一邊說。
許久都未有動靜,隱約聽到有哭泣聲傳來,離玉樹躺不住了,睜了隻眼睛一瞟,茉莉在哭。
“你哭什麼,好像跟死了主子似的,朕這不是好好的麼。”離玉樹鯉魚打挺坐起來,還敲了敲自己的肚子:“快,給朕弄點吃的。”
“皇帝。”茉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皇帝想吃什麼就儘管吃吧,想喝什麼也就儘管喝吧。”
“這是……這是怎麼了?”她哭的離玉樹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茉莉吸了吸鼻子:“皇帝,恐怕你真的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爲何?”離玉樹睜大眼睛問。
見茉莉不說話,離玉樹開始自己猜測:“朕……得絕症了?”
茉莉搖搖頭。
“皇叔要謀朝篡位然後容不得朕?”離玉樹又問。
茉莉又搖搖頭。
“朕的秘密敗露了?”離玉樹這回是哆嗦的問,下意識的環胸。
茉莉再次搖搖頭。
真愁人,能不能一次性說個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