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遲早會回來的,皇上不必擔心,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說着說着,又拐來拐去的拐到她頭上來了。
皇上。
朕希望你把朕遺忘。
*
京城兩重天。
一半陰,一半晴。
一半是火燒雲,一半是墨色雲。
王府的燭光一盞,一盞的競相熄滅。
然而,遙遠的某處卻燃起了燭火。
那抹燭火好似慕容嫣憤怒的火眸,泛着灼灼的嗜血殺意,讓人可望而不可即。
富麗堂皇的房間內,牆壁上的燭火微微的搖曳着。
那張鷹頭刻紋牀榻上微微響動。
一雙白皙的腳搭在地上,嫵媚妖嬈的臉蛋上盡是病態的蒼白,她乾裂的脣微微的抿着,舌頭不由自主的****了一下,她頭腦昏沉,眼前暈眩,但從小習武的她體質還是比尋常的女子強一些。
雙手撐在牀榻上緩了一會兒便起身朝前方走去。
她怔怔的望着這個房間。
過往的回憶如海浪一般席捲而來,她如海浪裡的小船兒昏昏沉沉找不到靠岸的方向。
眼圈酸澀,微紅,獨孤烈,你這是何意,故意把我帶回來再傷我一次麼?
夜,靜的駭人。
風吹的門窗悉悉索索作響。
垂眸,她原來的衣裳早已被人換下來,現在穿着的是一件半透明的紅色薄紗裙。
這薄紗裙透明到能看清楚她雪白的肌膚,薄裙內只穿着一件紅色的雲南緞料肚兜和一條月白色的小褲,看上去性感惑人。
慕容嫣本就生的嫵媚,她的鳳眼,她的鵝蛋臉,她舉手投足間與生俱來的狐媚讓人血脈噴張。
‘吱嘎’一聲。
那扇厚重的金絲楠木門被人推開。
踏入門檻的是一雙鷹紋黑底緞靴,一襲玄色的勁衣將來人結實的身軀包裹起來,銀絲刺繡的鷹頭腰封束在來人精壯的腰上。
循聲望去,慕容嫣全身一僵。
獨孤烈涓狂霸氣的臉映入眼簾,那雙如弦月般清冷的眸灼灼的看着她,似乎要將她看穿。
他總是這樣放肆,這樣狂傲不羈,毫不掩飾的泄露自己的****。
‘砰’的一聲將身後的門用內力闔上,他的武功極高,震的牆壁上的燭火晃三晃。
慕容嫣恢復了豔麗且孤冷的神色,薄脣微動:“獨孤烈,你這是何意?想綁架我?”
“綁架你?”說話間,獨孤烈已然來到她面前,獨特的沉香味兒縈繞在二人中間,他邪肆的眸落落大方的欣賞着她妖嬈的身軀,長指在半空中劃了一圈,諷刺道:“本宗主若是綁架你也該用繩子,何必讓你穿的這般……風騷。”
他的侮辱讓慕容嫣的臉紅了紅,卷長的睫毛微顫:“呵,原來獨孤宗主喜歡做趁着別人睡覺偷偷換衣裳的齷齪事。”
“於你,不算齷齪,你本就風騷,本宗主只是順應你的性子罷了。”獨孤烈凝着她紅紅的眸看了看,道:“若是換成一般的大家閨秀,本宗主怎會這樣待她。”
說罷,他結實的手臂一把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粗糲的指腹點着她的脣:“你說呢,慕容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