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愛恨情仇糾纏的太深太深了。
二人四目相對。
恨,大過了愛。
曾經,他們也是讓人豔羨的戀人。
慕容嫣現在如一個任他擺弄的玩偶,渾身沒勁,而且還在他的地盤。
慕容嫣十分了解他,他的部署十分精密,經過前兩年的吃虧,想來他的防備心思更重。
現在唯有順着他,萬萬不能激怒他,否則大理寺的人都會死在他的殘殺之下。
想想方纔他對自己所做的狠戾行爲。
呵……
曾經,他是不捨得這樣待自己的,恨不能把自己捧在掌心裡。
她微微仰頭,將溼潤流回去,喉嚨發緊,心痛的窒息,蔥白纖細的手指抹了下臉頰,揚起一抹嫵媚的笑。
獨孤烈黑曜如漩渦的眸冷冷的盯着她,不放過她眸底一絲一毫的小情愫。
慕容嫣單薄削瘦的身子彷彿一碰就會碎,她捻着步子朝自己走來,光着的腳丫習慣性的踩在獨孤烈的腳背上,纖細的手臂環着他精壯的腰,臉親暱的貼在他的胸膛上,聲音叮咚,好聽的致命:“獨孤宗主,別耍脾氣了好不好?我們握手言和?”
她總是可以八面玲瓏。
但,他卻不喜歡她在自己面前虛僞的樣子。
他痛恨慕容嫣爲了別人這樣低三下四的求自己。
獨孤烈的心碎成了兩半,痛的支撐不住現在的胸腔,他順勢捏起慕容嫣小巧的下巴:“慕容嫣,你怎麼還是這麼賤,不擇手段,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這樣風騷的和求一個男人。”
呵……
慕容嫣的心如被浸在了大海里,如同兩年前,她投海自盡,那麼冷,那麼冷。
“是啊,獨孤宗主難道不喜歡麼?嫣兒若是哄的宗主高興了,宗主可不可以放了他們?”慕容嫣抱的他更緊了,擡起小臉看着他,迷惑着他。
“握手言和不適合咱們。”獨孤烈滾燙的手掌遊走在她的後背上,脣來到她的耳垂前,輕輕的抿着:“我們適合牀頭打架牀尾和。”
“只要獨孤宗主喜歡,嫣兒怎樣都行。”慕容嫣撐着病怏怏的身子癱在他身上,輕輕的吻着他的脖子:“好麼?獨孤宗主。”
“看你表現了。”獨孤烈推開她,眸裡閃過一絲厭惡,從袖口裡拿出來一個帕子細細的擦着手,似乎在嫌她髒。
慕容嫣別過頭去,穩了穩心神重新看他:“獨孤宗主,你想讓嫣兒怎麼表現?”
“你就這麼着急救他們?”獨孤烈知道她現在的順從只是一時的,她太會演戲了,她就是一個戲子,一個騙子。
“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他們是我大理寺的人,而我是大理寺卿,我就有權保護他們的安全。”慕容嫣一番話說得坦坦蕩蕩。
“所以,本宗主的人全都是畜生?全都是人渣?”獨孤烈牙冠緊咬:“所以你當年便設計滅了本宗主和本宗主的獨孤派?”
“人的確分爲兩種,一種是好人,一種是人渣。”慕容嫣清清淡淡的說。
“慕容嫣,你再說一遍!”獨孤烈一個箭步上前捏住她的手腕,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