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離傲天淡淡的說,壓根無法理解整個屁股坐在水盆裡的奇妙感覺,他噤了下鼻子,眉頭輕輕的蹙起,覺得女子的確很麻煩,自然,也十分辛苦。
他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正常’兩個字讓離玉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下面潮乎乎,上面火大大。
她的情緒不穩定,極其不穩定。
離傲天深邃的眸灼灼的看着她,似乎能夠感受到暴風雨來的前兆。
“你去!”小玉樹不敢大咧咧的起身,只好將如虹的氣焰揮發到淋漓盡致的地步,她的手指頭指着門口的方向:“去。”
直愣愣的‘去’讓離傲天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果然,不能和太笨的人在一起,已經拖拽了他聰明的頭腦。
“去哪兒?”離傲天聲音清清冷冷,卻依舊願意寵溺的聽她說廢話。
因爲離玉樹的每一個字都不是廢話。
“去找孔雀,再要一個月信條。”離玉樹鼓着腮幫子,道。
“浸過來了?本王去找孔雀給你換。”說着,離傲天頎長的身軀從牀榻上站起。
“不是。”離玉樹捉住了他的手掌,指尖在他的掌心裡來回的摳着。
離傲天蹙蹙眉。
“你用。”離玉樹吞吞吐吐的說。
“本王用?”離傲天被這句話震驚了,重新坐下來,把小玉樹翻過來,摸摸她的小腦門,也不熱啊,怎的盡說胡話呢。
離玉樹拂開他的手掌:“對,皇叔用,朕也要讓皇叔感受感受做女子是多麼的不容易。”
過分,荒唐。
“不用。”離傲天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皇叔,你不喜歡朕了。”小玉樹撒嬌打滾,問出後面的話她一愣,覺得臉紅紅的,於是用軟枕捂住自己的小臉兒,悄悄的看他。
離傲天灼灼的盯着她:“別鬧。”
“皇叔,你今兒個不用朕就……朕就不吃飯了。”她撒潑打滾,情緒變化的讓人接受不了。
她從那邊滾到這邊,從這邊滾到那邊。
離傲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淡淡道:“看來肚子是真的不疼了。”
他走了。
就那麼走了。
離玉樹好氣好氣的。
一刻鐘。
半個時辰。
門瓷實的跟石頭似的,壓根沒有人推開。
過了一會兒,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門被人推開了,還伴隨着一股噴香噴香的雞湯味兒,離玉樹敏銳的小鼻子一下子捕捉到了:“雞湯,一定好喝。”
她猛地爬起來,爬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什麼。
她在心裡默默的嘀咕了三個字:鴻門宴。
一頓鴻門宴換一個月薪條?騙鬼呢吧。
離玉樹堅決不上當。
她吊着脖子卡在塌沿上,一副好死不死的樣子。
離傲天把雞湯放在了一邊的矮几上,趕忙把她扶起來,還掐了下她的人中,痛的離玉樹嗷嗷叫喚。
“你沒昏倒?”離傲天還以爲她流血過多至死呢。
“皇叔,你欠着朕昏倒是不是?不過也快了,餓昏的。”離玉樹擡起一根手指頭在頭頂上打着圈圈:“昏啊昏,好幾個人影了。”
“恩,正好有雞湯,喝了就不餓了。”離傲天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離玉樹搖頭:“若是皇叔不答應朕,朕就餓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