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慕容澈和他人簽訂契約,若歌絕不會多問一嘴的。
所以慕容澈覺得若歌今日比較反常。
“若歌多事了,若歌只是擔心尊主。”若歌聲音柔柔的,仙仙的,清澈的如一汪泉水,垂落的青絲讓她更添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歪斜躺在長塌上的慕容澈起身,給她讓了一個地方,拍拍長塌,示意她坐過來。
若歌稍一拂身子坐在他旁邊,粉脣輕啓,如可口的櫻桃:“尊主,若是皇上消失了,皇宮豈不是炸開了鍋,王爺也會派人尋找的。”
“不會的。”慕容澈彎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若歌長長的青絲垂落,慕容澈捻起一撮把玩着:“舅舅對那皇位早已虎視眈眈,若是皇上失蹤了,他只會暗暗竊喜,怎會尋找呢,就算是尋找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罷了,再者說,這皇上可是的女的,膽大的很,欺騙了舅舅,你以爲舅舅能輕易放過她?”
聞言,若歌略略點頭,擡眸的一瞬,對上慕容澈不羈的眉眼,心,漏跳了半拍,她調整了下神色:“所以尊主這是在替王爺做好事收了皇上了?”
慕容澈爽朗的笑笑,曲起長指颳了下若歌挺秀的小鼻子:“本尊主只是覺得她挺有意思的。”
聞言,若歌擡眸,若仙的水眸波光瀲灩:“喔?”
“你是不會懂的。”慕容澈鬆開她的青絲,將指腹湊到鼻息處輕輕的聞了聞,陶醉道:“恩,很香,以後就用這個香料。”
“是。”若歌輕聲道。
慕容澈勾着淺笑離開,徑直朝內宮的房間走去。
雕樑畫柱的房間充斥着奢靡的感覺。
雲綿水柔塌上,昏睡的離玉樹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因爲房間裡燒着獸金炭,所以她的小鼻子上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額前的一縷青絲調皮的貼在她的臉蛋上。
慕容澈慢慢走近,頎長的身軀佇立在柔塌前,幽幽的看着她,修長的長指替她捋開了貼在臉頰上的青絲:“原來被迷昏了。”
慕容澈自言自語道,而後從袖袍裡拿出一個瓷瓶,打開瓶蓋,清涼的味道順着瓷瓶鑽了出來,他湊到離玉樹鼻息處聞了聞。
清淡的味道瓦解了原本的迷昏香的味道,離玉樹慢慢的甦醒過來。
她忽扇着卷長的睫毛,透過茂密的睫毛下,她看到了一個長得好看的陌生的男子。
她嚇的登時爬起來了,雙拳雙腳同時並用,速度極快的在半空來回的踹着,嘴裡還唸唸有詞:“哦哦哦,啊啊啊,嘿嘿嘿,吼吼吼,哈哈哈,別碰我,別碰我,你個****的東西,我可是練過的,小心我把你打殘了,嘿吼哈,接招。”
她的棉花小拳頭在半空揮舞着,低着頭,是否能打到人完全憑自己的直覺。
打了半天她都不見對方有鬼哭狼嚎的反應,離玉樹趕忙停下動作,慢慢擡頭看着眼前的人,一怔,驚奇的問:“誒,你怎麼還沒被我打死啊。”
聞言,慕容澈爽朗的大笑。
有趣有趣,這個女子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