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襤褸的男子哽咽了下,伸出粗糙的手指着自己的耳朵:“我……我沒有錢,我窮,我最珍貴的就是我的耳朵,我的耳朵聽東西很清楚,半夜外面有東西叫我都能聽得出來是什麼東西再叫,尊主大人,這個是我最寶貴的東西了,求求你,求求你,給我換了吧。”
“若歌。”慕容澈沒有絲毫的撼動,面如表情,面具下的臉寒若冰霜,薄脣微啓。
一襲輕薄薄紗長裙的若歌款款走來,她仙霧的眸如飄渺的蒲公英,輕輕一吹,那些蒲公英柔軟的毛毛撩撥在了人的心尖尖上,她端着水晶盤,上面有一個鋒利的匕首,捻着仙步來到慕容澈跟前:“尊主。”
若歌起到迷惑的作用,讓人感覺不到痛苦,但過後卻是非常的痛苦。
衣衫襤褸的男子看到如此貌美的若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簽下這張契約,我親自割下你的耳朵。”若歌聲音如泉水潺潺,十分惑人,好像引人墜入無盡的深淵。
“那……那支票呢。”男子惦記着那張支票。
若歌微微垂眸,半頜首的模樣簡直萬種風情,面具下的慕容澈深深的看了若歌一眼,而後擡起手,手裡捏着一張支票,當着男子的面前,將那張支票塞在了若歌的胸衣裡。
看起來曖昧無比,引人噴血。
“準備好了?”慕容澈冷冷的問。
男子吞了吞口水:“準備好了。”
他按照若歌的引導和要求割破了手指在契約上摁下了手印。
若歌款款來到男子面前,魅惑的仙眸蠱惑着他,手浸在露水中揉搓了一下,而後一手拎起他的左邊耳朵,一手握着匕首果斷,利落的割斷了他的耳朵。
這個時候他是不疼的,因爲若歌身上有迷醉的味道。
鮮血嘩嘩的流着,流了那男子大半邊的臉,血,全是刺目的鮮血,慕容澈滿意的看着,脣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而後擡起手,遊走到若歌的胸前,指腹觸到她滑嫩的肌膚,將支票拿出來給了那男子。
“若歌,送客。”慕容澈冷冷道。
那男子拿着支票朝外面走去,緊接着,淒厲的痛苦尖叫聲響起:“啊,疼,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
送客回來的若歌面容淡然,有條不紊的將那個耳朵放進了裝有露水的水晶瓶裡,而後連同着契約放在了暗格裡面。
躲在水晶板後面的離玉樹都嚇傻了,不可思議的看着慕容澈。
他簡直是一個魔鬼啊。
慕容澈摘下面具,露出顛倒衆生的妖冶面容,看着若歌用絲帕擦乾淨自己手指上的鮮血,她擡眸:“尊主,今日的交易做成了,若歌去沐浴了。”
“恩。”慕容澈冷冷道,他十分欣賞若歌,這種活兒不是所有女子都能做的。
若歌離開後,慕容澈恢復了不羈的模樣,來到水晶板前,拍了下離玉樹的小腦袋:“玉樹,看傻了?”
“媽呀,你也太嚇人了吧,你這不是殺人了。”離玉樹推開他:“我要告訴官府。”
“哈哈哈哈……”慕容澈忽地從背後抱住離玉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小心我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