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蘇錦墨陽光剛強的眸灼灼的看着蘇沛雲的眉眼,他跪在地上,常年習武頗有些粗糙的大掌握住她發涼的手,捋起她額前的青絲,眸裡飽含深情:“沛雲,別拒絕我,你想讓我的心一次一次的死掉麼?沛雲,我愛你,若是不能娶你,我今生就沒有生活的希望了。”
昏暗的光線依稀能看清楚蘇錦墨剛硬的輪廓,分明的線條。
蘇沛雲長睫下的清眸微微閃爍,有了一絲波瀾,她乾裂的脣微啓:“你若能平安歸來,保住前途,不爲我做傻事,我出去後,便嫁給你。”
終於……終於等到了這句話。
蘇錦墨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和希望,他重重的點頭,托住蘇沛雲的臉在她的脣上深深的親吻着。
二人的脣舌交融,蘇沛雲閉上了眸子,感受着這個吻:“哥,你若無法保全自己卻拼了命的想要救我,我便在牢中自盡。”
聞言,蘇錦墨一怔。
沛雲和他打小一同長大,自然瞭解自己的性子。
蘇錦墨烏雲交織的眸看了她一眼:“沛雲,我不會做傻事的,你放心,爲了你,我也不會。”
牢頭一直用晃悠着鐵鏈子,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示意蘇錦墨該離開了。
“沛雲,我該走了,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蘇錦墨戀戀不捨的吻住她的脣,而後才離開。
蘇沛雲怔怔的望着他離去的身影,指腹,觸上自己的脣。
這,便是奮不顧身的愛麼?
*
幻宮澈影。
一輪弦月掛天邊,嗷嗚一口咬兩邊。
平靜的死海海面上飛着熒光綠的螢火蟲,它們自由的展翅而非,似是在跟月亮較量誰更美麗。
“風蕭蕭兮易水寒,玉樹一去不復返。”一襲深紫色水貂絨斗篷的慕容澈眯起邪魅的丹鳳眼,那張顛倒衆生的妖冶俊臉噙着一抹風流倜儻的笑容,骨節分明的手拿着一個冰玉的酒壺,仰起頭,清澈的酒水灌入了他的喉嚨。
慕容澈有些醉了,瀰漫着酒氣,他迷離的眸凝着眼前的螢火蟲,漸漸的,螢火蟲變成了兩個人。
他伸手去抓,脣嘟囔着:“小玉樹,誒,若歌,你們兩個怎麼都在啊。”
他一邊抓一邊仰頭喝酒。
長指敲了敲酒壺,怎麼一滴酒都沒有了呢。
他酡紅妖冶的俊臉噙着一抹不悅:“若歌,給本尊主倒酒。”
鴉雀無聲,無人理他。
“這若歌……”慕容澈擡起長指敲了敲側額:“若歌已經好幾日不理本尊主了,對,本尊主找她去。”
他飄着的步子好似踩在雲端上,拿着空空的酒壺往若歌的房間去。
恩。
香,清香四溢的味道,這是若歌的味道,他最熟悉的味道。
若歌的閨房們緊閉,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以後,若歌便對他抱着警惕之心,房門緊鎖,也不敢穿着肚兜小褲睡覺了,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生怕慕容澈頭腦發熱又跑進來要了自己。
“開門,若歌,快點開門。”慕容澈叩着門,靠在門框上,風流貴公子的韻味兒十足,那雙眸子流轉百世,足以讓天下的女子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