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稀罕?
她來了個拔草尋蛇,靈活的身軀前傾坐起,玉手拔開他膩歪在自己玉腿上的大腿,雙腳別住他的腿,上下其手,雙手也沒有閒着,別住了他的兩條手臂,把他推了下。
暗夜中。
若歌柔和的輪廓映入慕容澈的眸底,他撐起雙腿,雙臂搭在膝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笑,輕笑,嘲笑,舌頭頂腮幫子上,轉了一圈,擡起手指指着她:“若歌,行,現在敢對本尊主動手動腳的了。”
“那是因爲尊主不自重在先。”若歌的雙腿淑女的別在一起,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免得慕容澈精.蟲上腦。
“邊兒去。”慕容澈爬起來朝牀榻走,若歌警惕的看着他:“本尊主拿被子不行?”
行。
若歌把被子和軟枕塞給他。
他的背影頎長,偉岸,一個大男人縮在桌子上睡了。
望着他,若歌有一種他們是夫妻二人,她把他攆下牀的錯覺。
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敲了下額頭,若歌倒頭睡去。
*
乾清宮。
大牌匾套着小牌匾。
大牌匾是乾清宮。
小牌匾是一塊木板子,上面用毛筆寫着‘皇叔與咪咪不得入內’幾個大字。
那塊木板子還用釘子結結實實的釘上了。
來來往往路過的宮人們看到這塊木板都垂着頭走,心想,皇上真是不要命了,膽敢這樣羞辱王爺。
“恩,茉莉,今年的橘子可真是甜,你嚐嚐?”一襲龍袍的小玉樹一邊扒着橘子皮一邊往嘴巴里填橘子瓣,她朝跪在她面前的茉莉道。
茉莉後背上全是汗,看了一眼地上的橘子皮:“皇上,別吃了,奴婢能跟你商量一件事嘛。”
“不能。”離玉樹想也不想,果斷拒絕了。
“奴婢還沒說呢,皇上怎的就說不行呢。”茉莉道。
她挺起腰板,滿肚子全都是橘子:“朕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讓朕把門口那塊板子拿下來麼。”
“是啊是啊。”茉莉道,拍起了她的馬屁:“皇上真是睿智聰明啊。”
“不可能。”離玉樹把地上的橘子皮收起來丟到窗臺上,打算把橘子皮晾乾:“那塊板子誰都不許拿,誰拿了我賞誰板子。”
“皇上,你若是不拿,那王爺看到了可怎麼辦啊。”這可是大不敬啊,自從掛上了那塊板子,乾清宮所有宮人的腦袋等同是別在腰上啊。
“朕就是爲了讓皇叔看到啊,他不是要給朕禁足嘛,那就禁唄。”離玉樹抻抻胳膊,抻抻腿,悠閒的來到書房。
近日,沒有了離傲天的叨擾,小玉樹學會修身養性了,她每日去書房練字,還畫畫。
“茉莉,你瞧,朕的畫是不是又進步了呢?”離玉樹沾沾自喜的看着自己的畫。
茉莉慢吞吞走過去,瞟了一眼,道:“皇上,你能換個東西畫嗎?整日畫小天的畫像,不膩嗎?”
“不膩。”離玉樹送給她一個白眼,繼續畫。
宮外。
一個宮人拍了拍小肚子:“小……小肚子公公,你看看,往咱們這邊來的……是不是……是不是王爺啊。”
小肚子眺望,心尖尖一顫:“完了,是王爺,怎麼辦,快,快,把這個板子擋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