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玉樹是一個小魚兒,離傲天便是打撈小魚兒的慾望。
結實的長臂緊緊的收攏了小玉樹,將她叩在懷裡,小玉樹如一條滑溜溜的小魚,根本就不配合自己,一直在他懷裡掙扎着,反抗着,排斥着。
她這樣讓離傲天的心擰了勁的疼。
寬厚溫熱的手掌叩在她的後腦勺上,聲音粗噶,沉啞帶着濃濃的愧疚:“寶貝,彆氣了,本王已經承認錯誤了,恩?你還想讓本王怎樣呢?”
小玉樹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他做的太過分了,兩個人都這麼親密了,他竟然能做出把自己丟進牢房的事情,而且期間還沒有過去看她。
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害怕,半夜聽着那些人鬼哭狼嚎的,還有老鼠在跑,她好怕,好想被抱抱,可是他卻不在。
她怎能輕易的原諒離傲天。
她骨子裡的倔強乃是一般人融化不了的,小主意特別正。
“你打本王也行,罵本王也行,就是別不理本王。”離傲天又收緊了力度,他總覺得小玉樹會隨時隨地從他身邊逃走。
那種感覺特別強烈。
明明抱着她,卻感覺她離自己愈來愈遠。
“寶貝,本王不板你的性子了,也不治你的脾氣了,你想怎樣就怎樣,你想養什麼動物就養什麼動物,你想跟着老太醫學習獸醫就學,本王都不管了。”妥協,爲了哄她,離傲天可以妥協一切事情,只要她能消氣,只要她能原諒自己,離傲天偏過頭吻了吻她的脖子:“這樣還生氣?”
離玉樹依舊不理他。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該如何是好啊。
“跟本王回內殿。”離傲天鬆開她,牽起她軟弱無骨的小手朝內殿走去,拉着她坐在柔軟的牀榻上,蹲下來,親自爲她除了緞靴,脫了白襪,脫了她外面的罩衫:“本王給你換身衣裳,牢房溼氣重,潮氣重,皇上的衣裳都發黴了。”
離玉樹跟個陶瓷娃娃一般任由他擺弄。
被脫光光的小玉樹害羞的蜷在一起,支起了雙腿,雙臂環着大腿,下巴抵在膝蓋上。
離傲天把她那身髒衣裳丟到了一邊,而後徑直朝御池走去,擰動了開關,黑色寶石裡噴出了溫熱的水,把水放滿後,離傲天抱着小包子般的離玉樹來到了御池,二人一起下了水。
“本王給你洗洗身子。”說着,離傲天就用水往她身上撩。
離玉樹一把將他推開,離傲天差點滑倒,他蹙蹙眉,聲音稍稍有些重:“玉樹。”
尾音才落,離玉樹的眼淚就‘噼裡啪啦’的無聲落下來,委屈極了,眼淚流在她的小鼻子上,她用手背抹掉繼續掉眼淚。
她一哭,離傲天的心就碎了,上前擁着她,替她擦拭眼淚:“怎麼哭了?怪本王方纔說話重了?”
小玉樹在水裡待了一小會兒就爬了上去,離傲天趕忙跟上去用面巾一點點爲她擦拭乾淨,離玉樹跑回了牀榻上,用被子矇住了自己的腦袋小聲的抽泣着。
“玉……”離傲天想掀開她的被子,可大掌擎在半空卻遲遲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