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杯在獨孤烈骨節分明的長指間把玩着,那剔透的酒水幾乎能夠映出來。
影子的話着實讓他渾身一震,捏着夜光杯的長指泛白,他涓狂霸冷的眸從剔透的酒水裡落在影子身上:“是誰。”
“回宗主,不知道。”影子實話實說。
卻不想他的實話實說激怒了獨孤烈:“不知道?”
“屬下知罪,這就去查!”影子跪下,道:“宗主,那個男子生的英俊,很年輕,待慕容小姐很好,還給慕容小姐買糖葫蘆。”
“滾!”獨孤烈‘啪’的將夜光杯砸在地上,夜光杯的材質不會碎,但是與地面接觸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影子按照他的命令‘滾’了。
“慕容嫣,好樣的,不出幾****又勾上了一個男人!”獨孤烈自言自語道,鷹隼般的眸凜着一抹肅冷之意。
躲在帷幔後的半夏楚楚可憐的望着痛苦的獨孤烈,淚珠落下,她柔柔的聲音慢慢響起:“烈,她都已經愛上別人了,你爲何還要如此在乎呢?烈,你也重新開始,好嗎?”
“閉嘴!”獨孤烈五指間插滿了鏢,‘咻’的朝半夏方向釋放去,半夏趕忙趴在地上:“跟過了本宗主的女人,就不允許被別的男人染指!這是獨孤派的規矩!”
慕容嫣怎會知道獨孤烈正因爲她和白墨司在一起而發這麼大的火,當慕容嫣收集好證據後夜色已經很深了。
稀稀落落的雪花從天而降,落在慕容嫣墨黑的青絲上,她擡起手掌接了一片雪花:“真美。”
白墨司灼灼的望着她:“真美。”
“恩?”慕容嫣回眸看他:“你說什麼?”
“我說雪真美。”晃過神來的白墨司解釋道,而後替慕容嫣戴好了斗篷後的頂兜:“我送你回去。”
二人走在雪地上,白墨司的步子放的很慢,他英朗的俊容噙着一抹滿足幸福的笑意,而且還笑出了聲音。
慕容嫣不由得疑惑:“白少卿笑什麼?”
“我還是第一次和女子一起在雪中漫步,覺得很浪漫。”白墨司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望着她的眸,道。
慕容嫣斂脣淡笑:“怎麼?家裡沒有給你物色女子娶親?”
“物色了。”白墨司誠實道,揚起一抹乾淨的笑容:“只是我不喜歡。”
“可以試着接觸。”慕容嫣有些不想聊了,她總覺得愈聊愈危險。
“不,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白墨司灼灼的看着慕容嫣,乾淨如楊樹的眸盡是滿滿的神情,脣角揚起的弧度卻難掩苦色:“可惜她不喜歡我。”
慕容嫣不傻,知道白墨司說的就是自己,她彆扭的朝前走了幾步:“既然不喜歡便不必執着了,白少卿可以給其他喜歡你的女子一些機會。”
“心裡只有那個人,還如何騰的出地方呢。”白墨司望着她的背影,口吻有些傷感。
慕容嫣的睫毛顫了顫,是啊,心裡已經被那個人填滿了,她又怎能騰的出來地方裝別人呢。
“白少……”慕容嫣回眸,白墨司放大的俊臉映入眼簾:“白少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