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高貴的人能住馬廄?
“舅舅……”慕容澈追了上去。
馬看着慕容澈過去,甩了下馬尾巴,想:你想搶我主子的寶貝,我主子讓你睡馬廄你就知足吧。
三人一前一後。
慕容澈晃悠在他們跟前,一左一右的,念念叨叨的:“偌大個皇宮就讓本尊主住馬廄?舅舅,皇上,你們兩個人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慕容澈,你要是再絮叨,朕就把你丟到牢房裡面去。”離玉樹揮起小拳頭嚇唬他。
“牢房裡也比馬廄強啊,再者說了,就憑咱們這關係你能讓本尊主住馬廄?怎麼着也得錦衣玉食吧。”慕容澈瀟灑的踏在御花園的地上,用手肘碰了碰離玉樹。
離傲天猛地回頭,眸裡散出危險的光:“離她遠點。”
“憑什麼啊,怎麼着,還犯法啊。”慕容澈紈絝不羈的挑着脣角,他死看不上離傲天這幅自信到自負的臭德行。
離傲天清冽如雪的眸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從頭掃到腳,然後趁他擡腳走路的時候,腳底乘風掃了一塊雪在他的腳下,慕容澈光顧着和離玉樹打打鬧鬧了,顯然沒有注意到腳下,‘啪嚓’摔在了地上:“你們皇宮都不掃雪?還沒有本尊主幻宮的幻人勤快呢。”
宮門口。
若歌拎着兩個包袱規矩的站在那裡,活脫脫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她氣質出衆,即使孤獨的站在那裡也沒有小販的感覺。
離玉樹遠遠的朝若歌打招呼,像個小馬駒似的奔了過去,想替她拿過手裡的包袱卻被若歌拒絕了,她綰了綰耳邊的碎髮,道:“皇上,還是我來吧。”
她的視線落在不遠處一瘸一拐的慕容澈身上,秀眉輕輕的蹙起,疑惑問道:“尊主怎麼了?受傷了?”
“別擔心,他就是摔了一跤,走路的時候太得瑟了。”離玉樹意味深長的拍拍若歌。
若歌莞爾一笑,那雙霧濛濛的眸子若仙子一般,今夜的月正適合她,她口吻清淡疏離,這份疏離是針對慕容澈的:“皇上多心了,若歌沒有擔心尊主。”
正說着,慕容澈歪歪扭扭的走過來了:“你們說什麼呢。”
離玉樹纔想開口,若歌怕她亂說話趕忙壓住了她的話茬:“正在說尊主給皇上帶來的零嘴呢。”
零嘴二字着實把小玉樹吸引了,所有想說的話通通拋在腦後了,水潤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若歌手裡的包袱:“哪個?哪個是?”
“在馬車裡呢,太多了,尊主怕皇上不夠吃,幾乎要把整個揚州城搬來了呢。”若歌聲音好聽悅耳。
唯有離傲天注意到了若歌的說辭,他帶着探究的神情看向若歌,問:“你們去了揚州。”
慕容澈一怔,壞了,他下意識的看向若歌,若歌神情沒有太多的波瀾,落落大方的承認:“是啊,尊主說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恰好去揚州看看老爺和夫人,免得他們掛念。”
離傲天回眸看着他:“算你有心。”
“若歌,我們去把好吃的拿過來吧。”離玉樹晃着若歌的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