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睫掛着一片雪花,淡淡的掃着蘇錦瑟,點了點自己的側額:“有腦袋,纔會活的更久。”
蘇錦瑟惹了一個江湖上人人聞風喪膽的幻人。
她吱哇爛叫的瞪着若歌,賤人,賤人,我已經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了,我要毀了你的容貌。
寢宮。
幾縷嫋嫋的煙霧如穿着月白中衣的少女,慵懶的伸着懶腰,打着哈欠,捋着青絲,襯托着慕容澈慵懶的容貌,真真的般配的。
慕容澈偏着身子,單手杵着腦袋,眯着慵懶的丹鳳眼,看向從外殿緩緩走過來的若歌,他不羈的眉頭不悅的挑起:“若歌,你昨夜去哪兒了?”
“去尊主的寢宮住了。”若歌的脣角總是掛着淺淺的笑容,兩個人的距離很保守:“昨夜尊主睡着了,若歌不忍打擾尊主便去了尊主的寢宮住,這樣也不會讓別人誤會些什麼,這裡畢竟是皇宮,若是讓皇上知道了,豈不是會讓尊主追求玉樹愈發的困難。”
慕容澈那雙妖冶的丹鳳眼流轉着,摸着下巴,點點頭:“恩,你說的對,算你有自知之明,不愧是幻宮的人,就是聰明人。”
聞言,若歌口吻淡淡,不着痕跡的反嗆他:“尊主,這無關是否聰明,這是一個正常人都該想到的。”
“你的意思是說本尊主不正常了?”慕容澈眯起眸子冷颼颼的看着她。
若歌朝他一拂身子:“不敢。”
“德行。”慕容澈懶散道,隨即把蓋在身上的錦被掀開了。
若歌別過頭去,又不是小孩子了,幹什麼總是光屁股啊,她神情淡淡:“尊主感覺怎樣了?還疼麼?”
“不疼了,能走能蹦了。”慕容澈覺得皇宮的藥膏就是有效果,他從牀榻爬起來,套上了褲子,把長袍往下一鋪,拍了拍,看了她一眼,撇撇嘴:“若歌,你說說你裝什麼啊,男人的屁股蛋子早就看了許多了吧,還差尊主這一個了?”
“恩,尊主說得對。”若歌不反駁,不解釋,任由他誤會自己,唯有這樣,若歌纔會慢慢的放下他。
若歌是個聰明人,做不出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蠢事。
她自己明白自己幾斤幾兩重,她有自知之明。
“本尊主今兒個有大事要辦。”慕容澈恢復了在幻宮做契約時冷酷,妖冶且神秘的神情,他挑着脣角:“秘果完蛋了。”
若歌淺笑:“是,尊主辦事從不會失敗。”
“別拍馬屁了,淨面,漱口,看看皇宮的早膳怎麼樣。”慕容澈伸了個懶腰,行爲隨性,眯着丹鳳眼看她:“有事要說?”
若歌點點頭,將方纔遇到蘇錦瑟的事情說了一遍:“若歌方纔小小的教訓了她,不知是不是惹禍了。”
慕容澈蹙眉:“沒事,怕什麼,有本尊主,一個將軍府算個什麼東西啊,不過,本尊主希望那個女的死死的纏着舅舅,這樣就沒人跟本尊主搶小玉樹了。”
若歌的脣角苦澀的彎起。
用過早膳,慕容澈一開門便遇見了離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