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舉。”離玉樹稀裡糊塗的吐了兩個字。
太醫招呼着她:“皇上,湯藥溫好了,過來取。”
“誒,來了。”小玉樹如一陣小風似的颳了進去,留下凌亂的慕容澈。
慕容澈不羈的丹鳳眼噙着一抹不敢置信的神情,隨即勾起脣角,自言自語:舅舅竟然不舉?哈哈,竟然不舉?那玩意不行?哈哈哈哈。
他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典型的幸災樂禍。
正笑的燦爛呢,小玉樹拎着藥壺朝他走來:“你笑……”
她身子一蹲,就跟拾取了記憶似的:“朕方纔跟你說了什麼?”
慕容澈勾着邪魅的脣:“舅舅不舉。”
“啊?朕怎麼給說出來了呢。”小玉樹騰出一隻手捂住嘴巴,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慕容澈,朕需要你失憶。”
“本尊主的記憶好着呢。”二人齊齊朝前方走,慕容澈瞟了一眼她無暇的側顏:“皇上,你說舅舅也不舉了,你還跟着他幹什麼啊,他能讓你舒服麼?不如跟着本尊主,本尊主年輕力壯,時辰持久,包你滿意。”
“不吹能死啊。”離玉樹就見不得他一副唯我獨尊的德行:“朕不用你的那玩意,趕緊留着給別人用去。”
“給誰啊。”慕容澈勾着輕佻的笑:“本尊主就想給你。”
“朕不稀罕要。”說到這兒,小玉樹頓住步子,好在四周無人,離玉樹盯着他紈絝的眼睛,道:“慕容澈,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看不出來若歌喜歡你啊。”
聞言,慕容澈脣角的笑漸漸凝固了:“她不敢。”
“爲何?”離玉樹問。
“幻宮的規矩,她不得對本尊主動心,否則便會逐出幻宮。”慕容澈聳聳肩:“你去問問她,她敢承認麼?”
“什麼狗屁規矩啊,弄的若歌委屈死了,若歌的眼光也真是夠差的了,怎麼會喜歡你呢。”離玉樹特老成的搖搖頭:“朕走了啊。”
喝藥重要,慕容澈沒有攔着她:“去吧,替本尊主向舅舅帶個好啊。”
離玉樹擺擺手。
回到寢宮時,離傲天正在牀榻上假寐,無論什麼他都不能胡亂喝藥的。
“皇叔?皇叔?”望着牆壁上熄滅了兩盞的燭火,小玉樹聲音輕輕,腳步也輕輕:“不會是鬧賊了吧。”
踏進內殿,發現離傲天正睡覺呢,不過,這睡覺的水平真的是太差勁了,皇叔的眼皮兒還在動彈呢,一看就是裝睡。
離玉樹偷偷一笑,把藥壺壺蓋打開,而後將藥倒在了瓷碗裡晾着,她坐在離傲天身邊,歪着腦袋看離傲天,手裡還端着瓷碗。
這畫風怎麼看怎麼想潘金蓮給武大郎喂藥呢。
“皇叔,起來喝藥啊。”離玉樹苦口婆心的勸:“不喝藥怎麼能行呢,喝完藥才能睡覺啊,只有喝藥了小鳥才能從蛋殼裡孵出來啊,小小鳥才能長成大鳥啊,大鳥才能繼續孵蛋啊,孵完蛋才能繼續長小鳥啊……”
厲害了我的小鳥家族,繁衍生息,源源不斷啊。
她喋喋不休的說着:“皇叔,你是不是怕藥燙啊,沒關係,朕給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