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王樂等人在住處營帳深談之際,天刀耀中打走座下弟子章詢,隨着吳南天來到對方的私人住處營帳裡面。
古色古香的矮桌前,倆人分桌而坐後並沒有急着談事情,吳南天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套茶具和香茶,然後熱水燙上,熟稔無比的展示着自身精湛茶藝。
儼然一代大家宗師氣派,讓人心折……
半晌後,盤膝坐在矮桌前的天刀耀中放下手中有些年頭的破舊茶盞,然後看向對面微閉雙眸,享受茶中餘韻的吳南天並說道:“南天兄,如今這茶我也喝了,還是說說試煉隊成員範志楠和於雄謙被殺的事情吧!”
頓了頓,天刀耀中面色一整,滿臉嚴肅的對吳南天繼續說道:“剛纔南天兄在大庭觀衆下說的那些話不盡不實,現在已經沒有外人,那就將關於兇手的線索說出來吧!”
這時就見吳南天緩緩睜開古井無波的雙眸,深深看了眼天刀耀中,然後說道:“老弟,我怕說出來你受不了啊!”
天刀耀中眼皮子瞬間一抽露出愕然與意外之色,顯然沒想到吳南天會說出這樣的話!
“南天兄,你這不是在拿我開玩笑吧!?”眉頭深皺的天刀耀中認真看着吳南天,難以置信的問道。
這時就見吳南天毫不避讓的與天刀耀中對視着,避而不答的反問道:“吳某像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嗎?”
“額!”天刀耀中頓時一楞,跟着就沉默了下來,因爲他終於認清了現實,坐在對面的吳南天是認真的。
吳南天見狀,長長嘆了口氣後,再次閉上了眼睛,讓天刀耀中好好緩一緩。
不過很快,天刀耀中就深吸一口氣強制壓下心中震驚,重新恢復冷靜,跟着眼神犀利無比的死死盯着吳南天,沉聲問道:“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此時就見吳南天臉色平靜的淡淡說道:“殺死範志楠和於雄謙的行兇者雖然是遮遮掩掩,儘可能的抹去所有痕跡,其中包括自己所使用的先天之力在內。“
“但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魔鬼藏在細節裡面,吳某通過抽絲剝繭,依然現到了最關鍵的線索。”
說到這裡,吳南天的臉色愈嚴肅凝重,沉聲繼續說道:“那就是兇手所使用的先天之力和耀中你的先天之力相同!”
這一霎那,天刀耀中臉上的血色盡褪,犀利的眼神都變得呆滯起來。
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在吳南天親口說出來後,天刀耀中還是情不自禁的徹底傻眼了。
“怎麼可能?不可能。”天刀耀中先是一邊搖頭,一邊自顧自的輕聲喃喃道。
跟着天刀耀中就騰地一下繃直站了起來,炯炯有神的雙眸狠狠盯着吳南天,慘白的臉色瞬間漲紅着低聲咆哮道:“你胡說!不可能!”
吳南天巍然不動的盤坐在矮桌前,緩緩擡頭看向天刀耀中沉聲回道:“正是因爲你信我的話,所以纔會如此暴怒。”
天刀耀中身子瞬間一僵,跟着就頹然的重新坐了下來,又一次陷入到沉默當中。
此時就見吳南天語氣放緩的輕聲對天刀耀中說道:“你的弟子章詢出了問題,必須要儘快做出了斷,以免夜長夢多。”
說到這裡,吳南天也沒指望天刀耀中馬上回應,跟着又進一步說道:“情勢越來越複雜了,我們面對的不僅僅是外來的吸血鬼,還有聯盟內部成員之間的勾心鬥角。”
話音剛落,就見天刀耀中突然打破沉默,跟着幽幽的說道:“不要忘了還有那神出鬼沒的隱世道統。”
吳南天臉色一變,跟着又恢復正常,然後點頭同意道:“沒錯,那些隱世道統無孔不入,我們務必要小心謹慎,絕對不能讓他們有可趁之機!”
說到這裡吳南天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剛恢復平靜的臉色再次露出驚訝之色,然後看向天刀耀中詢問道:“老弟,難不成你已經現自己座下弟子章詢與隱世道統有什麼牽扯?”
此時就見天刀耀中的臉上露出沉痛之色,同時搖頭說道:“我只是在南天兄說出兇手是那不肖徒兒的時候纔想到隱世道統這一層面上。”
頓了頓,天刀耀中先是嘆了口氣,然後進一步向吳南天解釋道:“一直以來我都懷疑身邊有人出了問題,因爲我的很多計劃總是無緣無故的被破壞最終只能是半途夭折。”
“而這裡面,我雖然沒有證據,但隱隱感覺到其中有隱世道統的影子出現。”
末了,天刀耀中有些哀莫大於心死的搖頭無奈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身邊果然有內鬼存在!”
聽完天刀耀中的這番講述,就見吳南天的眉頭早已擰在了一塊兒。
旋即,吳南天沉聲向天刀耀中詢問道:“難不成老弟懷疑章詢正是某一隱世道統放在你身邊的奸細?”
天刀耀中點頭稱是道:“沒錯,我不得不懷疑章詢正是聽從某一隱世道統的命令,然後利用職務之便,趁機襲殺了範志楠和於雄謙。”
“要知道,聯盟試煉隊在抵達邊界與聯盟大軍匯合之前,一路上都在被不同的隱世道統截殺偷襲。”
吳南天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然後點頭同意道:“隱世道統既然都已經追殺了一路,那麼絕對不會因爲試煉隊成員與聯盟大軍匯合了就放棄追殺。”
“畢竟這些試煉隊成員個個都是未來武道界的棟樑之才,隱世道統如果不盡可能的將其除掉,等到將來有的苦頭讓他們吃!”
說到這裡,吳南天眼中閃過兇光,寒聲道:“這些隱世道統十分可恨,表面上出世不過問武道界的事情,實則暗地裡往各個道統宗門安插奸細!”
“這種當了還想立牌坊的傢伙實在太招人討厭!”
此時就見天刀耀中滿臉無奈的迴應道:“那些隱世道統的名聲太響了,更何況還擁有足夠的底蘊,相信有不少人就是因爲這兩點當了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