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貫出撕心裂肺的慘叫之際,王樂拿刀的手腕一抖,掉轉方向由下而上斜着削向童貫的脖頸咽喉!
猝不及防被斷手的童貫在這霎那徹底被生死之間的大恐怖籠罩,淋漓盡致的呈現出稚嫩的菜鳥本色,完全失去了正確理智的求生判斷,哪裡躲得了殺人如麻的王樂一擊!
噗呲——咔嚓——砰!
隱形的長刀乾淨利落地從童貫脖頸咽喉處一切而過,出骨肉被切開的脆響,跟着整個腦袋應聲落地,童貫嘴中出的絕望慘叫聲戛然而止。
王樂在手中長刀割下童貫腦袋的間歇,還不忘拿餘光看向頭頂谷外高空處,那塊被銀白色劍芒切成兩半的七彩濃霧正在散去,跟着就有一道銀白色遁光出現在餘光視線裡。
這一瞬間,隱身的王樂迅收起手中長刀法器,同時不忘撿起地上那隻童貫的斷手。
然後將這隻斷手捏着的那張明黃色符籙拿了下來並塞進自己的法眼空間裡面,跟着就毫無猶豫的轉身就走。
因爲那道率先出現在山谷上空處的銀白色遁光,明顯散出讓人心生恐懼的天階強者氣息。
就在隱身的王樂剛拉開與童貫無頭屍體的距離沒多遠,只見那道銀白色遁光停頓了下,跟着光芒收斂而起,一位須皆白的壯碩老者映入眼簾,然後徑直從高空往谷中地面落了下來。
這位身形壯碩的老者還未落地,臉色就已經變得異常難看又凝重。
當他落到童貫的無頭屍體前,看都沒再看一眼,直接冷聲說道:“藏頭露尾的算什麼本事,難道要讓老夫揪你出來嗎?”
“額!”隱身的王樂嘴角微微一抽,心中暗道:“當時小爺站在你家那位武道天階後期的多羅老組面前,他都沒現,就憑你也想把小爺揪出來?真是天大的笑話!”
就在王樂不屑一顧的時候,這位身形壯碩的白老者放出天階神識,瞬間席捲這座遍地狼藉的小山谷。
很快,這位白老者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愕然和意外之色。
因爲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要知道,童貫的屍體還沒僵硬,流出的鮮血還是熱的,何況就在剛纔還了慘叫聲,那麼理所當然的是殺人兇手沒有走遠,依然在谷中。
結果放出自身神識搜查卻沒有現兇手的蹤影,這讓白老者徹底懵逼了。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白老者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道。
而就在這時,一道道遁光來到山谷上方高空處,跟着光芒收斂而起,一道道身影徑直往谷中白老者所在的地方先後落了下來。
隨即就見其中一位中年人看到地上童貫的無頭屍體後頓時露出悲慼之色,跟着寒聲向白老者問道:“胡長老,殺童師弟的兇手呢?”
被稱着胡長老的白色老者有些顏面無光的沉聲回道:“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不止詢問的中年人愣住了,在場的其他華音閣弟子門人也都懵了。
這時人羣裡就有武者滿臉不信的說道:“怎麼可能?我可是親耳聽到童貫師弟的慘叫聲,胡長老跟着就入了這山谷,兇手怎麼可能在這眨眼即逝的時間裡逃掉?!”
胡長老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之色,但還是儘可能用平靜的語氣說道:“老夫全力放出自身神識搜查過這座山谷內的每一處角落,並沒有現兇手的行蹤。”
沒等別人再問,胡長老又沉聲補充道:“唯一的解釋就是兇手實力強大,在老夫進谷的瞬間迅離開了。”
“額!”在場一衆華音閣武者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那位中年人沉聲說道:“胡長老你可是武道天階初期存在,難道兇手是天階中期甚至後期存在不成?”
不等胡長老開口迴應,中年人滿臉不信的繼續說道:“如果兇手有這樣的強大實力,那就不是逃了,而是等在這裡將我們一網打盡了。”
頓了頓,中年人進一步分析揣測道:“更何況兇手要真是武道天階存在,會放下身份親自對童師弟和楊師弟這樣的地階小輩動手嗎?”
“額!”胡長老臉色不愉的冷哼一聲,逼視着中年人道:“不管兇手的實力強弱,反正老夫進谷時就是眼前這般情形,根本沒見到兇手的影子。”
沒等這位中年人再開口說什麼,就見胡長老滿是鬱悶的嘆了口氣,一副生無可戀,滿臉挫敗的樣子,無奈擺手道:“如今這人都死了,兇手也是沒了蹤影,你我再爲此爭執下去只不過是徒增笑話罷了。”
只見這位中年人低頭看了眼童貫的無頭屍體,然後點頭嗯了一聲,輕聲說道:“只是回去不好向老祖交待了。”
胡長老臉皮子一抽,悶聲道:“誰讓老夫第一個趕到這裡,多羅師伯那裡就由我去解釋吧!”
接着胡長老看向中年人和其他華音閣武者,吩咐道:“老夫先走一步,去附近看看可能尋到兇手的蹤跡,你們好生將倆人的遺體收斂起來帶回去吧!”
衆人齊聲應是後,胡長老也沒有繼續逗留,憑空消失在地面,跟着化成一道銀白色遁光衝向高空不見了蹤影。
待胡長老離開後,中年人也懶得再廢話,直接對旁邊的同門吩咐道:“你們去將楊老弟的屍身撈起來吧,童師弟這裡有我來收殮。”
就在這時其中一位華音閣武者看向中年人問道:“周師兄,這兇手如果不是武道天階存在的話,怎麼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面躲過胡長老的搜查?”
周姓中年人身子一僵,跟着就不置可否的迴應道:“或許胡長老沒有用心搜查吧,畢竟童師弟不是出自他那一脈嘛。”
沒等對方繼續追問,周姓中年人擺手阻止道:“無需多言,趕緊去做事吧!相信老祖絕對不會放過殺害童師弟的兇手!”
此時隱身的王樂見狀,不動神色的繼續往谷口方向緩緩退走。
他可不想在事情已經了結後又生出什麼意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