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阿離大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後,他大笑着走着遠了。
我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笑什麼呢?韋御風不過爲了宣誓所有權而已,我是他帶來的女人,自然容不得任何人觸碰。
韋御風打開了阿離的那瓶飲料喝了起來,我仍然雙手握着飲料,藉着那點暖意抵擋這海上的寒冷。星空似乎很低,海面平靜得像呆在母親子宮的嬰兒般。
我看着甲板上的紅男綠女,他們大聲的嬉笑着,這裡看起來不像要開個舞會,倒像是要架幾個爐子起來烤燒烤。
韋御風將那瓶飲料喝完後就走了,我鬆了一口氣,扭頭看着海面,繼續做我的隱形人。
呆站了許久之後,突然傳來了一陣鋼琴聲,甲板上的喧譁即刻消失。我收回視線,只見阿離坐到了黑白鋼琴前彈着琴,空地上已經開始有人在跳舞了,是最古老的交誼舞,讓人有一種回到舊上海十里洋場的錯覺。
我覺得很有意思,看着這些和我一樣年輕的面孔跳那麼古老的舞蹈,一個個表情還那麼認真,我低下頭忍不住抿嘴笑了。
一曲之後,甲板上便是熱烈的掌聲。隨後又換了樂器,幾個年輕男人彈起了吉他,那裡面仍然有阿離。他彈着吉他,嘴角帶着點若有若無的笑容,有點頹廢民謠歌手的樣子。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間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爲家……”有人開始唱歌,那聲音如此熟悉,我擡頭,震驚地看着拿着話筒坐到高椅子上的韋御風。
“經歷了人生百態世間的冷暖,這笑容溫暖純真。每一刻難過的時候,就獨自看一看大海……”他唱到這幾歌詞的時候,那種滄桑的感覺幾乎要穿透我的耳膜。
我是學舞蹈的,對聲樂不能說精通,但也略有了解。一個好的歌手,不但要有歌唱的技巧,有漂亮的音色以及自如的控制音律,最重要的是要有感情,因爲只有最真實的感情才能衝擊聽者的靈魂,從而產生共鳴。
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暴戾,溫柔,變態,滄桑……並沒有一個詞能準確的形容他。
這一曲之後,又是熱烈的掌聲,我也忍不住跟着拍手,許巍的這首歌,就目前來說,韋御風的唱腔是我聽到的翻唱得最好的版本。
樂器再換,輕快的音樂響起來,這是芭蕾舞的曲子。我驚了一下,韋御風不是說我是他的舞伴嗎?不會讓我單獨跳一支舞吧,可我穿着這樣的裙子和鞋子,怎麼能跳得了?
我驚心時,已經上了兩個穿着芭蕾衣的漂亮姑娘已經上來了。隨着曲子,她們翩翩起舞。
就這樣,我看了一個晚上的各種舞蹈。直到甲板上的人羣慢慢的又散去,他們又回到了船艙裡了。
最後,甲板上只剩下了一架鋼琴,阿離,韋御風,還有我。
我腿都站麻了,心裡覺得非常的莫名其妙,韋御風到底帶我來這裡做什麼?我心裡正困惑時,韋御風朝我走過來,一步一步,每一步都穩健。
“姑娘,我能請你跳一支舞嗎?”他走到我面前,彎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