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知道自己不能逗留太久,於是又繼續說道。
“我們需要有位證人能夠作證剛纔情況,希望有位同學願意協助我的工作。”星野千鶴又這麼說,她的意思就是來個證人做個類似筆錄一樣的東西。
她說後沒多久,班長西尾春樹趕忙站起說道:“我願意。”他憤恨地瞪了一眼地上的高井貴太,很痛恨他剛纔對自己的恐嚇。
可是高井貴太一聽到他的聲音,又狠狠反瞪回去,眼神中滿滿的警告:小子,你有種就過去。
▪тTk Λn ▪¢O
那道凌冽的視線嚇得西尾春樹哆嗦一下,又不敢看他,只能低頭退縮再次坐下。而高井貴太則是不屑冷戚一聲,嘲笑西尾春樹的懦弱。
他的這個嘲笑引起了千鶴的注意,不過這位紅髮少女沒有看向西尾春樹,隱約感覺到底下又有動靜,於是千鶴下意識蹲下給那位來一拳讓他安分下來。
“咚”的一下打完後,高井貴太的頭又貼在了地板上。
星野千鶴見他沒有再次擡起,這才站起來看向遠在一旁神遊看戲的白小孟,道:“白小孟同學,由你來當作證人吧。”
“嗯?!”
白小孟被激得醒來,皺着眉頭看向星野千鶴:她怎麼就突然找自己?
西尾春樹被千鶴直接無視,他有些急了地說道:“那個……”
剛說出一個詞,他又訥訥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這位班長想到剛纔地上的高井貴太警告他,害怕被他之後給報復,不由嚥下了自己原本想說的話。
懦弱的西尾春樹只能憤憤坐下來,他也生不起氣,像高井貴太這樣的不良,很多好學生都不想和他接觸,尤其是這個人還特別衝動,風評不大好。
保全自己,是最好的打算。
但這不代表白小孟就願意當證人了,他剛想拒絕,千鶴就提起地上趴着裝屍體的高井貴太,直接提着對方的衣領子往外走去。
這才一瞬她就離開了教室,一幅不容拒絕的樣子。
或者她本來就沒有考慮過白小孟會拒絕,不就是當下證人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白小孟見那道紅色身影離開,只得無語地撓撓頭,怎麼就又莫名其妙捲進去了,他無奈地看向西尾春樹,想讓這位剛纔想表現也一番的班長過去當證人。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誰當證人都一樣。
可是西尾春樹被剛纔高井貴太充斥着警告意味的怒瞪給嚇破了膽,低着頭坐在那裡什麼也不敢說。
看樣子他過去了反而還沒有什麼作用,而且他現在已經不肯過去了。
白小孟只能把目光投向班級的旁邊人,一個個都不由紛說低下腦袋,顯然怕高井貴太報復。得,這回還真是躲不過,他只能看向安奈。這位少女倒沒有避開視線,只是繼續看着白小孟。
“白同學,不要在這裡耽誤了,去協助下那位風紀委員吧。”躺屍了老半天的老師終於冒泡,他尷尬膽顫地擦擦額頭汗漬,這是西原純一頭一次覺得教師也是一種高危職業。
西原純一和白小孟的關係算是不錯,白小孟見這位可憐巴巴的年輕老師都這樣說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反正也是隻是當個證人,如果到時候高井貴太真的作死報復他,那沒辦法。
畢竟經過這次情況,白小孟隱約感覺高井貴太其實就是針對自己的,無論怎麼樣這貨都已經看自己不爽,再被他盯上報復又能如何?多一條不多,少一條不少。少年自然瞭解有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如果高井貴太作死私下搞自己事情,那沒辦法,立霧丘的小巷子裡可能會多出一位殘疾人。
他嘆了一口氣,提步離開教室。
安奈見白小孟竟然沒有推脫,有點驚愕地看着他的背影,但是又擔心白小孟不能處理好事情,於是也提步跟在他的背後。
“老師,我跟孟……白同學一起去。”她說完,也不由西原純一回話的機會,就一轉靚影離開教室。
只留下西原純一一臉尷尬地和班級裡其他同學大眼瞪小眼,他看着下面滿目狼藉,也無法提起精神上課,只能勉強找回教師的尊嚴去吩咐同學們處理後事。
反正也是上午最後一節課了,就這樣將就下吧。這位年輕可憐的老師滿臉無奈悲憤地唉聲嘆氣:當老師不容易啊,還得學武藝才行,要是我有剛纔那位風紀少女的武藝就好了。
千鶴的武藝自然不容小覷,就連高井貴太也沒有料到自己會這麼輕易栽在她手裡。本來就聽說過這位紅髮的風紀委員長不太好惹,可沒有想到實力竟然這麼恐怖。
那也當然,千鶴雖然是血族,看起來像是法師一樣的羣體,但是因爲千鶴是普通血奴的問題,所以主要鍛鍊的還是肉體以及血液控制。如果可以的話,這位還能把血液聚現成盾牌,當肉盾打呢。
再加上人家是超能圈裡面的四級左右實力者,怎麼會是高進貴太這種零級能比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異世界小隊裡面,幾乎沒有幾個正常的吧。
玩物理弓箭的靈巫女,魔法強化的近戰法師,聚現盾牌的血族妹抖,只玩手裡劍和幻術的忍者,還有一位當反彈盾牌的言靈蘿莉……當時是蘿莉,現在給進化成少女了,但也變強了很多。
不過這只是另外的話題,現在小孟糾結的是星野千鶴怎麼突然就找自己當證人了,是因爲只認識自己麼?
那也不對啊,她不是還認識安奈麼,怎麼就沒有把安奈喊出來。
所以白小孟摸不着頭腦,雖然隱約感覺千鶴可能會又是一位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可是想來想去也不太可能,因爲他和千鶴碰面時間最少,而且千鶴看着自己也顯然沒有特別的眼神。
若非高井貴太突然搞事,說不定還不會招惹來這位風紀委員呢。
“孟君,等等我。”後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是安奈慢跑過來。
白小孟挑了下眉毛,好奇地看着安奈:“你怎麼也跟過來了?”
“就是跟過來看看。”安奈微笑道,沒有說出自己是因爲擔心白小孟纔過來,她胡扯了一個藉口,白小孟也沒辦法說她什麼。
只是安奈瞧着白小孟眉宇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東西,於是又繼續問道:“孟君,怎麼了?你是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星野……同學怎麼會突然來我們班級。”白小孟努了努嘴,並沒有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但這不代表安奈不知道,她也沒指正什麼,只是輕輕指下前方的千鶴說道。
“你可以去問問她,或者我幫你問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