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朱塵住在了秦城開始發展自己的勢力。白老自然是聽聞許家當家的少爺去世時把財產都轉移到朱塵名下的事情,所以在秦城辦了一所貴族大學。
當然是爲了迎接朱塵的。
朱舒和他溝通了一下,內容就是考慮讓她只上大四。自然是因爲她的精神狀態不好。白老同意了。
朱塵再後來第二天就去上學,這所新辦的大學名聲大噪來這裡上學的富人家孩子自然是數不勝數。她讓蘇酒也在這裡上學了,從大二開始上,因爲蘇酒本來高中就沒有多上,所以需要打基礎。
蘇酒和她只相差幾個月,所以他也纔是十六歲。不過心性可是和朱塵天差地別,姐弟兩個沒有料到的是崔桁也來這裡上學了。三少過來不爲其他就爲了朱塵。
不過他可不會有能耐和朱塵一樣上大四,能和蘇酒一樣上大二就不錯了。
和平常一樣,上學都是穿的一身黑。朱塵和蘇酒是一起進的學校,和她不一樣,蘇酒穿的是藍色的衣帽衫。
“姐姐,你什麼時候才能嫁給我?”他開口問。
“等等吧,等你長大。”朱塵回答的聲音平平淡淡,蘇酒深呼吸一次沒有多說話。嘈雜的人羣中,不缺少那些外表光鮮靚麗的。朱塵就顯得非常平凡。
周圍看中蘇酒顏值的女生中因爲他旁邊的朱塵低氣壓沒幾個敢過來要微信的。有一個長相清純的女生跑過來站在蘇酒面前,正想說話沒想到朱塵當她是空氣直接拉着蘇酒從她旁邊繞過去,她不服氣於是就再一次跟過去:“同學,能加個聯繫方式嗎?”
朱塵摘下帽子,一頭菸灰色的頭髮更加加重了這種疏離冷漠,她的個子比較高所以給了女孩兒一種無形的壓力。她蹙着秀眉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女孩兒憋紅了臉還想說什麼,後邊就傳來一個男生爽朗的笑聲:“朱塵大小姐護弟狂魔啊。”
女孩兒看過去,那個男生也好帥。崔桁帶着幾個狐朋狗友準備上前時,朱塵拉着蘇酒的手就繼續向前走。
崔桁可沒有要罷休的意思,上前跑了幾步抓住了她的手。周邊路過的幾個女生一臉豔羨拿起手機拍照。這一次沒等朱塵說話一直沉默着的蘇酒開口了:“崔三少爺這麼拉我女朋友的手不合適吧。”崔桁可沒有個要放手的意思,一雙帶着柳葉眼看着朱塵說:“她可是我未婚妻。”
朱塵再次蹙眉時,蘇酒適時後退,正好給他來了個過肩摔。這一次她掌控好了力道沒有把他的臉摔在地上。他的那些朋友們見狀趕緊過來扶他,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說:“你他媽的連崔三少都敢摔!活得不耐煩了吧!”
蘇酒聞言噗笑:“你連AC.AE.BOSS,ZC.的CEO都敢罵,你活得才叫不耐煩吧。”不想看着他們驚訝的神情,朱塵轉身帶着蘇酒離開。
後面的崔桁緩緩站起來,一雙柳葉眼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的背影。他崔桁可不是靠的實力獲取女孩兒的芳心,而是靠着顏值。
的確,他長的精緻,眼下面的淚痣更顯妖媚,他有着讓女生爲之傾倒的資本。
可惜了,因爲朱舒所以朱塵看帥哥的標準很高,她正好不吃這一套。繼續戴上帽子她將耳機全部戴上。因爲朱塵怕曬,所以她經常都要帶帽子,這也就是爲什麼她的皮膚那麼白的原因。
她這個年紀的女生都喜歡化妝,但是朱塵不一樣,她就不喜歡。
一,麻煩。二,沒喜歡的人。三,長得好看不用畫。
朱塵算是第一天沒有逃課,後來就沒上過課。因爲第一天,有個不要命的叫她小妹妹。安扇最近要和她在一起辦一個案子。她的哥哥是刑警名字叫安文,是他託她幫忙的。
她答應了,報酬五百萬。
他說是最近有一個“連環”殺人案,現在摸不着頭緒。
“連環”殺人案,這裡面是一定會有關聯的,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個關聯裡。
安文將最近整理出來的關於連環殺人案的文件給了朱塵。她讓蘇酒先忙着公司裡的事情,有什麼問題就打電話問她。她接過他手裡的文件,細細的坐下來看。安扇給她沏了一杯黑咖啡,然後拉開椅子坐在她旁邊冥想。
安夏公園殺人案,是九月十二日下午五點十六分發現湖泊上漂流的女屍體,傷在頭部死於槍下。女性,生前是一家咖啡店的老闆娘。名字叫陳玉。
爆頭?她輕輕一笑,翻着下一個案件。
景園小區第二單元失火,是九月四日晚上十一點二十六分發現失火,死亡的是上一個死者遠房親戚。
現在才兩個案件。但是……已經足夠。
朱塵從斜挎包裡掏出一份十分詳細的手畫地圖,又從電腦包裡搬出電腦。她將景園小區那裡九月二日三日和九月四日的監控調出來。
安扇和安文一起坐過去看。
到晚上十一點零五分開始,朱塵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殺人犯應該是學過編程,她分了個屏看到二日和四日,那個時間段的監控是畫面不管是哪裡都是相同的。
樹葉的擺動頻率,樓層的亮燈。
問題出在這裡。
她用手機記錄下來,隨後就開始對着電腦一陣忙活,安扇問她:“你在幹什麼?”
“恢復監控。”她冷冷的回答繼續忙活,時不時地端着咖啡喝一口。
兩個小時的時間監控終於恢復過來了,二單元側牆後露出一個黑色的腦袋,還有隨手扔的火柴棍。隨後他猶豫了一會兒又把火柴棍撿了回來。
身高大概一米八五,男性。
她又記錄下來。
然後又調恢復安夏公園九月十二日和九月十一日的全程監控,湖泊邊上站着的那個女人就是死者,還是那抹黑色身影。他朝着女人開了一槍,那槍朱塵看清楚了,是3D打印槍。
呦呵,還有3D打印槍啊……了不得。她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朱塵,怎麼樣?”安文過來查看進度,朱塵說:“我今天要和一個小子鬥技術。”隨後眼睛看向他:“你知道你們爲什麼迷惑嗎?”安文沒有說話,她繼續說:“因爲你們在查案的時候有人去黑了監控,觀察着你們的一舉一動。”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朱塵又說:“備車查案。”安文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茶離去。
安扇問她:“你們行內的?”
她面無表情的點頭。隨後看着她說:“據推測,男性,未成年,身高一米八五左右,體重65kg左右。”她收拾着電腦包,又說:“一會兒你們下去查案,監控我來。”安扇頷首,也收拾東西準備一起去。
他們坐上車之後朱塵就把筆記本電腦給拿出來,噼裡啪啦打着編碼。安扇不懂他們這一行,所以看不懂也就不看。
等到達了安夏公園之後他們一同下去,去到河邊朱塵向四周看了看,她有先見之明下車之前他們先戴上了口罩墨鏡和鴨舌帽。河邊的小石子上留着血跡,無異常。
既然還來不及清理屍體,那一定是有人過來了。
朱塵蹲在河邊緩緩開口:“案子出來的時候是不是那個遠房親戚和陳玉都在過秦城?”
“是。”這一次是安扇說的:“那天許先生把我們弄走的時候我看見過他們在一起。”
正好也是安夏公園,朱塵輕輕一笑:“安扇,最近注意好自己的人身安全。”此言一出,安扇不需要她解釋也知道了。
因爲自己是警察的妹妹更容易查到。所以很可能,他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安扇。
她從地上站起來,目光轉向了安文:“說說吧,陳玉的家人。”
安文點點頭緩緩道來:“她是一個寡婦,患有抑鬱症,有一個兒子,叫薛楠。聽周圍的鄰居說那個孩子很可憐,經常被母親虐待。好像眼睛還有什麼問題。”朱塵一挑眉梢,在河邊踱了幾步說:“行,剩下的交給我。”
“你要幹什麼?”他問。
“這些你不用管了,走吧,先回去,要不然時間長了那傢伙會起疑。”朱塵催促着,安扇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一邊。
因爲她知道朱塵是怎麼想的,她們之前的默契只有她們知道。
“最近你們就裝作繼續查案。”這是她回家前對他們的最後一聲叮囑。
這一夜,朱塵又通宵了,正好薛楠是上的高二,以她的年齡上高中也不是沒有問題。學校也算上秦城的好學校,一高,拜託白老頭見見他們校長就行。她給白老頭打過去電話:“喂,白老頭,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一高的校長,我要去他們那裡當幾天學生。”
電話另一頭響起老人沙啞生氣的聲音:“轉學沒商量。”
“我是爲了辦幾個案子。”她耐心的解釋着。
“你還會辦案子?”這一聽,白老頭起了興致。
“嗯,所以你幫不幫我,不幫我我就真轉學。”她這一聲威脅可是直搗進他心窩子裡:“好好好,祖宗,不轉學一切好說。”白老頭服了軟。
“越快越好。不要說出我的底細,還有不要讓他聲張。”最後交代了之後白老頭一直恢復好好好這才掛了電話。
朱塵撲倒在牀上,牀頭櫃上是那個礦泉水瓶,她輕聲呢喃:“許言……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啊……”就是這樣,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纔敢這樣流露自己的真情實感。她鼻子一酸,自己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像今天一樣說那麼多話了。
被子上熟悉的味道讓她安心,那個礦泉水瓶一直就放在牀頭,就彷彿沒有那一場災難,也沒有開過那一槍。他還活着……活在了朱塵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