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琅暄回到家裡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悄悄地進了別墅,在玄關處換了鞋子,又將脫了西裝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偷偷摸摸的進了劉夏的房間。
劉夏此刻睡的很熟,根本沒有察覺有人走了進來,而孟琅暄不動聲色的脫了衣服,迅速爬進了被窩。
劉夏只覺得熱的狠,而孟琅暄吹了一路的冷風,此刻身上很涼,劉夏不自覺的靠了過去,大腿伸在他的腰上,整個人差不多趴在他身上,孟琅暄只覺得小腹一陣熱漲,而劉夏還在亂動。
突然想到昨天下午,兩個人本來都快做了,就是因爲慕晴摔了下來而告終,而現在劉夏正在,熟睡,如果真的做些什麼那也是可以的啊!
於是孟琅暄心一橫,直接將劉夏的衣服給掀了起來,剛做完這個動作。臉上就捱了一巴掌,擡頭一看,劉夏正瞪着自己,那種像幽靈一樣的動作,很嚇人,就聽到,她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滾”!
孟琅暄皺了皺眉頭,這該怎麼辦?繼續不要臉?按理來說剩下來的節奏就是繼續!
於是孟琅暄笑了笑,吻了上去,劉夏也不反抗,正當他吻得意亂情迷的時候,劉夏的小手碰到了他的致命的地方,並且猛的一抓,孟琅暄直接大叫,吵醒了隔壁的柏林不說,就連陳姨也被吵醒。
劉夏笑的邪魅,捂住了他的嘴,說:“下次,在碰我,就不是抓一下那麼簡單,我會捏,爆”!
孟琅暄心裡暗想,至於嗎那麼狠毒?
“你捨得?這可是你下半輩子的幸福”!他皺着眉頭,有些緊張的說着。
劉夏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說:“你沒有機會了”。話裡帶着絲絲很絕,還有一絲心痛。
孟琅暄有種不妙的感覺,就在他愣神的瞬間,劉夏從他懷裡,直接側了一個身子,轉身下了牀,去了別的房間。
孟琅暄整個人直接就有些虛弱的躺在了牀上,身上被點起的火還沒有下來,可是行兇的人還逃跑了,一時間覺得自己在劉夏和慕晴之間關係處理的有些失敗。
進了浴室洗了個澡,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他需要靜一靜,想了想還是打開電腦將手頭上的事情處理清楚比較好,白先森消失了,左家人還在,更何況他們和歐陽文桀聯手,雖說歐陽文桀已經夠厲害的了,但是左家是百年的家族,誰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勢力,想着竟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自己手裡的勢力除了南豈的,還有一些自己經營的小勢力,當然如果能和東南亞四大巨頭之一的韓愈深合作那麼成功的機率就會大大的增加!
韓愈深,傳言是一個很冷血的人,殺人如麻,卻從不自己動手,沒有感情,就像一個行屍走肉,更有人說,他可以親手殺死自己的親生父親,當然傳言只是傳言,真實的情況誰又知道呢?
東南亞四大巨頭,除了韓愈深還有南豈,歐陽文桀,最後一個就是左家人。
南豈爲了救自己心愛的女人,而被人注射一種可以讓人心力衰竭而死的藥物,已經死了,他手裡的權利自然而然的到了季風手裡,而季風則是喜歡清淨的生活,正巧,孟琅暄需要一部分勢力擴大,於是將南豈的權利給了他,而他則是頂着南豈的頭銜,將事業做大,成爲了亞洲四大巨頭之二,之首的當然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韓愈深。
左家人排名第三,他們的權利雖然大,但是從不輕易出手,一般只是別人花錢僱傭他們去殺人,或者,報仇,所以在左家人的眼裡只有利益之分,沒有其他!
最後一個是歐陽文桀,他是唯一一個生活在明處的大型組織,他被世界認可,但同時也有很多人暗殺他,因爲他知道的太多了!
想了想最近幾個小勢力都被人剷除,而且手法乾淨利索,絲毫不顯得張亂,更重要的是,他們有組織有紀律,有目標有行動,進退得當,很明顯是個組織,就是不知道這是左家人還是歐陽文桀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很快天就亮了,孟琅暄第一步就是想去找劉夏,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最後看見正在廚房做飯的陳姨,忍不住問道:“陳姨,夏夏她……”去哪了?話還沒有說完,陳姨就將他打斷說。
“柏林帶她去遊樂場了”。說完繼續笑眯眯的做飯,孟琅暄皺了皺眉頭,陳姨沒有對他用尊稱,很不對勁。
沒有多想,直接去了自己的公司,s市的最大企業,南企。
話說,晚上從房裡走出來的劉夏坐在客廳裡無聊的喝着水,看見了從房間裡剛剛走出來的柏林,兩人的目光相撞,劉夏笑着點了點頭,柏林同樣也是笑了笑點點頭,走了過去。
不多一會,他又走了回來,手裡拿着兩瓶啤酒,一瓶打開給了劉夏,一瓶打開自己喝,這種簡單的小動作,劉夏卻注意到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幾乎是完美。
不會和任何女人過於親近,長得又漂亮,還很體貼,就是有些自傲。
想着,笑了笑,問:“你也睡不着”?
柏林點了點頭,很認真的說:“殺的人太多了,會做噩夢”。
劉夏被他逗笑了,喝了一口啤酒安慰他道:“你們做醫生的,那沒有個意外,但是盡力就好,能救活就努力,救不活,也就只能怨天尤人了”,說着嘆了一口氣。
柏林被她說的一愣,突然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那個以殺人爲生的白先森而且一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醫生,柏林。
無奈的笑了笑,看着劉夏問:“看過太陽升起來的樣子嗎”?
劉夏點了點頭,說:“就像看見了新生”。
這句話正中柏林的心思,每次他去執行任務只要看見了第二天的太陽,他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着。
柏林放下啤酒,拉着她的手,高興的說:“我們去看日出吧”!
劉夏熬不過他,笑了笑,有些無奈的說:“我總得換身衣服吧”!
柏林看了一眼自己穿的睡衣,又看了眼她穿的睡衣,不好意思的笑着撓了撓頭,送來了一直握着劉夏的手。
劉夏轉身去了臥室,發現孟琅暄已經不在了,速度的換上衣服,簡單的梳洗走了出去。
就看見,柏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襯的他的皮膚非常的白嫩,這哪是一個男人該有的皮膚,而他並沒有戴眼鏡,一雙細長的的丹鳳眼很漂亮。
劉夏衝他笑了笑,轉了個身,自己穿的是件白色的長裙,頭髮只是將劉海紮起來了,有一種仙氣飄飄的感覺。
柏林看的有些着迷了,好一會才緩過來,臉紅的跟打了雞血似的,說:“你真美”。
劉夏笑了笑,拉着他,說:“我們走吧”!
柏林點
了點頭,兩個人離開了,別墅,柏林開着車,時不時地瞟一眼,坐在旁邊副駕駛劉夏,心裡感覺美滋滋的。
深夜帶着別人的嬌妻駕車去山上看日出,刺激!過癮,最重要的是,她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劉夏感覺到他時不時的看向自己,有些擔心的拽了拽了他的衣袖,俏皮的說:“別看我倆穿的一白一黑,像個黑白無常,一會兒你開車不穩就真的成了黑白無常了”!她說的時候表情認真,眼睛卻在笑。
柏林看着她笑了笑,說:“要是黃泉路上有你相伴,我覺得值了,至少還是個喜歡的人”!他說的認真,眼睛裡都是真摯。
劉夏想到昨天晚上,孟琅暄表白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問:“你們男人是不是總是喜歡用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看着任何女人”?
柏林看了她一眼,眼神裡盡是傷害,隨即笑了笑,一直目視前方,反問到:“你怎麼這麼問”?
劉夏皺了皺眉頭,一手拖住下巴,望向窗外的夜色說:“我感覺是的”。
柏林看的出來,她的身上散發着一種傷感的味道,便知道,那個罪魁禍首一定就是孟琅暄,嘴角輕輕上揚,想着如何給他製造麻煩!
“夏夏,不是每個人都像孟琅暄一樣朝三暮四,吃着碗裡看着鍋裡,天天幻想外面彩旗飄飄,家裡紅旗不倒,我對你的感情,是認真的,是真摯的,不參雜任何利用心裡,所有的出發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喜歡你”。
劉夏聽到他說的,低下了頭,想着事情,有的人真的可以三心二意嗎?那麼孟琅暄除了自己和慕晴,還有多少女人?爲什麼他看自己的時候認真,看慕晴的時候又是另一種認真?難道他真的一直都在演戲嗎?那麼他無疑是最好的演員。
苦澀的笑了笑。彷彿一切的喜歡都是一場夢,一瞬間的心動只是一個錯覺,自己和他終究是利用關係,不可能坦誠相待了。
柏林看了一眼劉夏,皺了皺眉頭說:“夏夏,你是個好女孩,我喜歡你,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們之間沒有目的,沒有陰謀,更沒有不可能,你爲什麼不能選擇我,讓我爲你遮風擋雨呢”?
劉夏聽着他亦真亦假的話,皺了皺眉頭,突然想到,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容易讓別人擾亂了自己的心思?
笑了笑擺擺手說:“好好開車”!
柏林不知道自己哪裡出錯了,明明自己說的劉夏快要心動了,那一瞬間的念頭她居然可以自己掐滅,這個女人的信念是有多麼可怕同樣她的愛,又是多麼的渺茫,一旦付出,就所有都沒有了。
遠處就是一個小山頭,柏林的駕車技術很好,直接開到了山上,還不讓人覺得顛簸,最終停在離山頂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兩個人下了車。
劉夏望了一眼四周,笑了笑,光禿禿的一片,什麼都沒有,再看一眼前面,就是一個懸崖,心裡想着,他究竟是有什麼目的纔會想盡辦法的拐開自己?
柏林看了一眼遠處的小山丘,上面的天空才露出一片雲霞,太陽似乎還沒有出來,看了眼草地,將自己的運動服直接脫了一下,鋪到地上,讓劉夏坐下,劉夏看了一眼上身沒有穿衣服的柏林,笑着問:“不穿衣服會不會感冒,山上有些冷”。
柏林笑了笑,擺出一個肌肉很多的姿勢,說:“肉多,不怕凍”!
劉夏就看見他的胳膊上都是肌肉,身上至少八塊腹肌,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雖然和孟琅暄比,沒有孟琅暄的男子氣概,但是已經很不錯了!
天漸漸明亮起來,柏林在劉夏的旁邊坐下,遠遠的看,兩個人似乎是依偎在一起的,有些一輩子在一起的感覺。
柏林因爲有些冷慢慢的靠近劉夏,劉夏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發現他的身體冰冷,就像一具死屍,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柏林,拿起屁股下面的衣服遞給可他。
笑了笑說:“雖然,有些髒了,但是你湊合着穿吧”!
柏林看了一眼衣服,一臉的嫌棄,不得不說,他有潔癖,所以說現在的表情就像打翻了所有的調料瓶,五味具雜!
劉夏笑了笑,往他身上一放,說:“穿上啊”!
柏林直接扯過扔了出去,一手拉住劉夏的胳膊,身子向後稍微一仰,劉夏就整個人跌到他的懷裡。
劉夏轉了個臉,柏林向前一靠兩個人差點吻上,劉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而柏林的臉直接紅了,扶着她,讓她轉過身,不讓她看見自己的臉,雙手抱住她的腰,將頭放在她的背上,用力的允吸着她身上的馨香。
太陽終於露出了半個臉,紅彤彤的就像柏林此刻的臉,雖然紅,卻也洋溢着幸福。
微微颳起一陣風,劉夏的頭髮隨着風起風落而飛舞,柏林看見了,忍不住想要觸碰,心裡暗想着,她真的很美,如果她願意,他可以爲她放棄所有,帶着她和妹妹歸隱,只要她願意,他可以不再殺人,前提是隻要她願意!
柏林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劉夏,他喜歡她的小心機,喜歡她自衛的反擊,喜歡她的一切,哪怕她是別人的妻子,只要她願意,他就可以帶她走。
劉夏看着太陽升起,臉上沒有笑容,反而面無表情,心裡同樣也在暗暗的想着事情。
老劉,你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在保佑我?記得我還欠你一聲爸爸。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看了一出別樣的日出,等到大約七八點的時候,劉夏主動站起來,說:“我們走吧”,說完伸出手準備拉一把柏林。
而柏林擡起頭,看向劉夏,她背對着陽光,只能看見她在笑,很燦爛,她的身上散發着光芒,很迷人,她身上的氣質,讓她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只不過,和自己在一起,仙女就會被玷污。
笑了笑,伸出手放在劉夏手上,劉夏將他拉起來,兩個人離開了山上,在路上,劉夏看見一輛黑色的汽車,嘴角上揚了一下,立刻明白了。
而柏林身經百戰,爲左家效命,遇見的不止一星半點的危險,這點跟蹤對他來說不算爲什麼,只是看了一眼風輕雲淡的劉夏,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就慢慢加速,準備甩掉後面的車子,而不是反跟蹤。
最終車子進去了高速公路,後面的車子變成了一個圓點,漸漸消失。
劉夏並沒有說話,而且拿手有的沒的敲着車窗,一手放在下巴和嘴裡,咬着手指,盤算着事情。
突然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認真開車的柏林,笑了笑,他到底是不簡單,不然慕晴也不會讓他來吧!
柏林感覺到劉夏炙熱的目光,隨即溫潤一笑,看向她,說:“在想
什麼”?
劉夏笑了笑,直接說:“在想,你接近我是不是慕晴給你的命令”,這算是試探,也算是鋌而走險。
劉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慕晴是讓他殺了自己,那麼在山上的懸崖上他就可以動手,所以在這個時候,和他坦白,也許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知道慕晴的計劃。
柏林聽見她那麼直接的問自己,笑了一下說:“我確實是慕晴的醫生,同樣我也是她的助手,不同的是,我不會爲了她而傷害你”。他說的很真摯,臉突然一紅,讓劉夏一愣,這個男人是不是感冒了,動不動臉紅?
劉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他竟然有些燙,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剛剛在山上感冒了”?
柏林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有些燙,不過那只是想要告白,害羞的臉紅了,可是現在這種對話,好像沒有辦法繼續告白了!
笑了笑,看着劉夏擔心的樣子說:“我沒事,對了,夏夏,如果你和孟琅暄離婚了,能不能給我一個可以照顧你的機會”。
劉夏笑了笑,反問到:“你不是有潔癖嗎?如果我離婚了,那就是二手貨,你難道還會喜歡”?
柏林絲毫不在意的直接回答:“喜歡,只要你願意”,我可以爲你放棄所有,當然後面的他不會說,也不敢說,他怕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劉夏沒有說話,只是轉頭望向車窗外,風呼呼的吹着,將她的理智吹了回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怎麼說話,直到回了別墅,柏林下車,給劉夏開了門,兩個人並肩走回來別墅裡。
一進門,陳姨就走了過來,看了眼柏林,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等着劉夏進來。
柏林也會懂意,直接換了鞋子,回了自己的房間,剩下的只有慢條斯理換鞋子的劉夏,和滿臉擔心的陳姨。
陳姨看了一眼,柏林緊閉的房門,對着劉夏笑了笑說:“昨天慕小姐在家裡客廳不知道摸索着什麼,我走了過去,她很警覺,不像是一般的大家閨秀”。陳姨說完又瞟了一眼,柏林緊閉的房門,笑了笑。
劉夏已經換好了鞋子,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即進了自己的房間裡,進入暗格查看之前漏查的,果然,在客廳的茶几下面她安裝了竊聽器,在頂上的天花板上的吊燈上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整個動作一氣合成,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劉夏皺了皺眉頭,感覺,慕晴確實是一個勁敵,看來以後自己不能再感情用事了,想了想搖了搖頭,進到浴室,洗去了一天的凡塵事。
關於慕晴安裝的攝像頭,她並沒有拿下來,而且在等待,等待她的下一步,不是每一次的守株都會待兔,而劉夏別無選擇,只能等待。
同樣等待的還有孟琅暄,今晚,他也要行動,和周青,任啓瑞他們去摧毀左家的一個毒梟地點,當然,身份是警察!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鐘,劉夏和陳姨,柏林三個人在餐廳用餐,而孟琅暄則是接到通知,說,慕晴已經醒了,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一進門就看見慕晴的雙眼沒有任何焦距的望着窗外,就像是個布娃娃一樣,看的他有些心痛。
悄悄走過去,坐在慕晴的旁邊她依舊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孟琅暄坐在她的牀邊,將她擁入懷中,她纔開始嚶嚶的哭泣,開始抽噎。
良久,孟琅暄的襯衫被哭的溼透了,她才罷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我只是控制不住”。說着擤了擤鼻涕,低着頭,不說話。
孟琅暄抱了一下她,用着極其認真的態度說:“慕晴,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就算我和夏夏上牀了那也因爲我和她是夫妻,而且她是我認定的妻子”!
慕晴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孟琅暄是要告訴她這件事情,有些小小的驚訝,隨即反應過來,擦了擦眼淚,笑着說:“我知道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只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孟琅暄笑了笑,並沒有拆穿她,說:“照顧好自己,我把你當家人,而不是那種關係,我想你明白,我們回不去了”。
那句“我們回不去了”一直盤旋在慕晴的耳邊,是啊,他們回不去了,只是她不甘心!
即使心裡恨的天翻地覆,可是表面上依舊沒有任何不該有的表情,笑的依舊是端莊大方,而且很懂事的看着孟琅暄有些爲難的臉說:“沒事的,暄哥,你就當我是你的妹妹,和白雪一樣”。
孟琅暄以爲她想開了,摸了摸她的頭說:“白雪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慕晴表現出一副很知足的樣子,笑的很開心,孟琅暄也就放心了,但想到自己和劉夏的關係,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夏夏,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我怕傷害她,你知道,她很小心眼的”。
慕晴看了他一眼,雖然說的不是誇劉夏的話。但是他的眼睛裡滿是甜蜜,能看的出,他真的愛上了劉夏,心裡總會有些不服氣。
心裡憤怒的手握成一個拳頭,指甲掐進了肉裡,還是有些憤怒,表面上依舊不顯現出任何憤怒的表情,笑的很甜美,也很僵硬。
可惜,孟琅暄陷入甜蜜的愛情回憶裡,沒有發現慕晴的不對勁。
慕晴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揚一抹算計的笑容,眉頭一蹙,柔柔弱弱的說着。
“暄哥,我,我沒事的,這一輩子,我是沒辦法陪你走過低下了頭,了,幸好,你還有夏夏”。說着低下了頭,眼睛緒着淚水卻努力的不讓它流出來。
孟琅暄皺了皺眉頭,是啊,他怎麼忘記了慕晴的壽命呢!
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晴晴,你放心,腎源,我肯定會找到的,你別傷心”。
慕晴笑了笑,擦了擦眼淚,含情脈脈的對孟琅暄說:“暄哥,我已經看開了,人生由天,我的腎源本來就不容易尋找,不過是妄想罷了”。說着她深深地嘆了口氣,像個頹廢的老人。
孟琅暄皺了皺眉頭,他很心疼這樣的慕晴,不由自主的說了句:“沒事,最壞的打算還有夏夏,她的腎和你的腎匹配,如果她的腎移植一個給你,她不會有事的,而且,我會養她一輩子”!
慕晴知道,孟琅暄從來不會輕易的許諾別人,他許給自己一場婚禮,卻讓自己打亂了所有,現在他許給的是別的女人一輩子,這令她如何不心痛?
可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自己,無奈的笑了笑說:“暄哥,她是無辜的人,沒事的”。
孟琅暄看到她的大方,端莊,一時竟忘記慕晴爲了讓劉夏和他分開,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有時候,簡單的感情最容易讓人盲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