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扛着二百來斤老虎的緣故。
往日只需要二十多分鐘就能夠走完的山路。
今天,愣生生的讓張北行走了快四十分鐘才走下來。
沒辦法,這玩意太沉了。
加上向下走的山路還不是很好走,讓張北行在這件事上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不過這些都是值得的。
走下山路,來到眼瞅着距離自己僅有二里地距離的西蔭鎮,想到到時候自己就能見證新時代老八的誕生了。
張北行不禁有些期待了起來。此刻的他臉不紅氣不喘,體力極佳。
他掂了掂肩膀上的老虎,確定其一時半會根本醒不過來後。
扛着它,向鎮子走去。
路上,張北行遇到了一個正在附近田間收菜的老農。
他看到了張北行身上扛着的橘黑相見巨物,怔了怔,十分錯愕。
哪怕是手裡的農具滑落掉在田裡,壓壞了菜,他都沒有在乎。
只是一臉懵逼的看着張北行,好半天,才用那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問道:“後生,你肩上抗的這是什麼玩意?”
“哦,您說它啊,嗐,也不是啥,就是個體長一米九,兩百來斤的野生老虎而已。”
張北行拍了拍老虎的屁股,笑呵呵的回道。
體長一米九重大兩百多斤的老虎?
對此,老農不是很相信。
雖然張北行肩上扛着的東西,看起來的確是很像老虎。
但問題就在於,老虎,怎麼可能任人這般兒戲的抗在肩膀上呢?
關鍵是扛着也就扛着吧,你還拍人家的屁股,懂不懂什麼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
真不怕它突然暴起,給你一爪子,讓伱當場沒命啊?
“小後生,你確定這玩意不是什麼像老虎的動物?”
老農咦道,表示不敢置信。
主要是這種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大多普通人基本都沒在現實中見過老虎,因爲不是所有人都愛去動物園。
聽到他這話,張北行眉頭一皺,砸吧一下嘴:
“老爺子,您那三十六度的嘴,是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無情的話呢,什麼叫做像老虎的動物啊?您見過啥動物能長得跟老虎這麼像啊?”
“就算是貓也沒有這麼大塊的啊,唉,算了,跟您說不通,您接着忙您的去吧啊,我走了!”
說着,張北行就擺擺手,扛着老虎直接離開了這裡。
也是聽到他這話。
那老農的眉頭皺了皺,尋思了一下,就發現張北行說的沒啥毛病。
好像還真沒啥動物能跟老虎長的這麼像的。
他又看了看張北行離去的背影。
就發現那面朝後,隨着張北行的走動一晃一晃的腦袋,也着實是老虎的腦袋。
老農一臉唏噓:
“小夥子厲害啊,明明年紀輕輕,看起來沒多少肉,竟然連老虎都能夠直接給幹趴下,真是後生可.”
“等等,什麼玩意?”
“這特麼的真是老虎?”
“臥槽!了不得嘞!老婆子,有人把老虎給打死嘍,你快來看,我莫掰人!!”
回過神來,老農直接就從田間蹦躂起來,菜也顧不上了,撒丫子就往家裡跑,一邊跑還一邊喊着。
聽到他的這個動靜。
背對着老農,張北行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五度。
連帶着那原本因爲勞累,有些微微彎曲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見識到了吧,哥們可是真真正正完成了打虎成就的人,和武松齊名了!
給你說你還不信。
“哼~~”
張北行略顯得意的哼哼了兩聲,不多時,就扛着老虎走進了鎮子中。
看着那鎮子裡來來往往,早就注意到他,時不時朝他這邊投來異樣目光的西蔭鎮居民。
張北行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
他環顧一眼四周,來到一個曾經見過那麼兩三面,住在鄭計託姥家附近的土家小青年面前:“不好意思孫哥,剛纔距離有點太遠,沒太聽到你的話,你說啥來着?”
“啊???”
聽到張北行這話,被稱爲孫哥的土家小青年一臉懵逼,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身旁也沒有其他人,他也的確是姓孫後,萬分不解的問道:“奧,你是阿鄭的同學是吧?剛纔是叫我嗎?我剛纔沒有說話啊?”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孫哥的話還沒有說出來。
就看到張北行將手放到了耳朵前,聽着他的話,一臉瞭然。
張北行拍了拍那昏迷老虎的屁股,環顧了一眼四周,輕咳兩聲,把聲音提高兩三個度道:
“啥,你問我這是啥啊?”
“哈哈哈,也沒啥,就是個一米九,兩百來斤的老虎而已,剛剛現打的,還熱乎呢!”
“?”孫哥一臉懵逼:“不是,我剛纔好像沒有這麼問吧?”
此話一出,張北行頓時露出了溫怒的神色。
看到他這樣,那孫哥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以爲張北行是要對自己動手呢。
但是接下來張北行說的話,卻再度給他整不會了:
“什麼話?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雖然咱倆就見過那麼三四面,但我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我打老虎還用得着使武器嗎?這小玩意不是兩拳就能搞定!輕輕鬆鬆,手拿把掐的嘛。”
“行了行了,想到你也不知道,我不怪你,孫哥,你以後可不許這麼污衊我了啊,傳出去讓別人知道我打個老虎還得用武器,都不夠丟人的。”
“改天打我電話,帶你上山一塊打老虎啊!”
說着,張北行就拍了拍那孫哥的肩膀。
隨後就在孫哥懵逼的注視下,擡頭挺胸,扛着老虎大步離開了這裡。
直到過去良久,孫哥纔有所反應,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
剛纔真他孃的是個老虎?
臥槽!
之後的兩個多小時。
張北行直接化身成爲‘該溜子’。
圍着這個充其量只能夠算是一個大村子的西蔭鎮溜達了起來。
只要遇到那些曾經見過兩三面的熟人,都得給人打個招呼,不然顯得咱張某沒禮貌一樣。
“呦?出來吃飯了啊?哈哈哈,是,是老虎,就是今兒運氣差了點,碰到了個小的,才一米九,兩百斤,不夠打的,還沒用全力呢就直接趴下了。”
“誒,是王叔啊,對對對,你怎麼知道我剛剛打趴下一個老虎的?它也就看着唬人,實際上還沒有成年呢,打起來沒啥意思。”
“老李,你這可不行啊,這個小老虎還沒有長開呢,而且還是個母的,沒有虎寶,不能給你,什麼叫虎歡喜也行啊,都說人還沒成年。”
“劉大媽你也別跟這兒瞎起鬨嗷,什麼叫長一米九,重兩百來斤,不算成年也算成年了,什麼話這是?成年就是成年了,沒成年就是沒成年,你要是真就樂意吃點那虎歡喜,我改天進山裡給你打個成年的,怎麼也不能對未成年下手啊!”
“你問我打完老虎後有沒有受傷啊,嗐,打這玩意還能受傷嘛,它連我都沒有摸到就直接被我給幹趴下了,行了,謝謝關心啊,改天一塊喝酒!”
“.”
就這樣。
圍着西蔭鎮足足逛了兩圈半。
眼瞅着實在是沒有熟人能夠打招呼了,並且天也暗下來了。
張北行遺憾的砸吧了一下嘴。
拍了一下那在短短兩個多小時內被自己拍紅,甚至都開始掉毛的老虎屁股。
將它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畢竟,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了。
再扛下去,就有些不禮貌了。
拽着老虎那粗壯的尾巴,張北行溜着它,不請不願的來到了鄭計託的姥家門前,敲了敲門。
“咚咚咚—”
“誰啊?”
鄭計託叔叔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是我,小張兒,就是那個打了一米九,兩百斤老虎的.呸,說習慣了,就是十天前來咱家住宿過一晚的計託同學張兒啊,叔,計託前段時間還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呢,麻煩您給開個門唄。”
張北行朝着院子裡喊着。
因爲之前一直都跟人大聲打招呼的緣故。
導致他現在的聲音一時間沒有調整過來,聽起來極爲洪亮。
聽到他這個動靜。
鄭計託姥家的院子裡先是一靜。
緊接着就聽到一陣凌亂無比的腳步聲傳來,距離門口越來越近。
隨後,大門打開。
鄭計託,金霖宇,董國寧,還有林絲綺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門口。
在四人的身後,還跟着不少的同學。
但還沒等張北行和大家打招呼,便見一道嬌小的身影猛的撲來。
卻是林絲綺一把撲進了張北行的懷裡,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緊緊的抱着他。
體會着雙峰擠壓在身上的柔軟觸感。
感受着那溫熱的體溫。
足足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張北行摸了摸林絲綺的頭。
而鄭計託,則是看着張北行,罵罵咧咧道:
“老張,你個小筆崽子終於特麼捨得回來了!”
“掛完那個電話之後,三個多小時都不見你人影,跟特麼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都特麼快要去山上找你了!”
“就特麼這麼點路,你幹幾把啥呢這麼墨跡?”
鄭計託很是暴躁。
人就是這樣。
不怕沒消息,就怕有了消息之後突然沒消息!
如果張北行一直不接電話的話。
他還不至於如此。
無非就是等四點半了直接就叫人去山上找張北行唄。
可關鍵的問題就在於,電話打通了,並且他們還知道張北行沒事,正在朝着山下走。
完了他們就等,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再打電話,又特麼的關機,聯繫不上了!
“我真是***你個***,你***”
“你特麼知道我們有多着急嗎?”
越想剛纔的事鄭計託就越氣。
越氣罵的就越厲害。
看到他這樣,照顧到對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並且這裡還是他的家。
張北行很大度的沒有與其爭辯。
只是擺了擺手: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我道歉,我沒開機,結果還走迷路了,才饒了這麼久纔到好吧。”
“別在門口圍着了,倒是讓我進去啊!哥們還拽着東西呢!”
“有啥話讓我進去,把放下東西再說好嗎?”
張北行說着,主打的就是一個睜着眼睛說瞎話!
畢竟他都繞着鎮子走兩圈了。
路過鄭計託老家門口的次數都有兩回了。
但就是不入。
誒,就是要效仿大禹!
也就是現在天黑了,烏漆嘛黑的,讓人看不清楚他肩膀上的東西。
不然他高低還得再逛蕩個兩圈再來找鄭計託。
當然,等到了那個時候。
估計鄭計託也得先一步找上他。
聽到張北行的話。
鄭計託等人這才注意到,張北行的手好像是在拽着什麼東西。
但因爲天黑下來的緣故,他們看得並不是特別確切。
只能通過輪廓,大致的看出這應該是大傢伙。
鄭計託的眉頭挑了一下,對着身後的衆多同學們擺了擺手,他們見狀紛紛散開。
見到這樣,張北行這才拍了拍林絲綺的背,示意林絲綺要走了。
等她紅着眼從懷裡出來,張北行就拽着老虎的尾巴。
邁過臺階。
把它往院子裡面拖去。
直到這時,同學們才依稀看清了那被張北行拖進來的東西。
一米九場,體型龐大,皮膚上有黑色條紋。
看起來有點像
“老虎?”
有一位同學咦了一聲,此話一出,頓時就讓在場的同學們爲之一愣。
他們定睛看去,發現果然如此後。
先是一驚。
隨後就感覺不太可能!
他們知道張北行很猛,但再猛也不至於幹老虎啊。
這太離譜了!
不可能!
有人想到這點,露出看穿一切的笑容,他看着張北行,道:“老張,你這是從哪兒整來的等比例毛絨玩具啊,別說,看起來還跟老虎挺像的,發個鏈接唄!”
說着,他就要去撫摸。
但還沒等他靠近。
似是這上臺階和下臺階的時候給它那虎歡喜磕的不舒服了,又或許是屁股上傳來的火辣辣痛感讓它沒有辦法繼續昏迷下去。
在張北行將老虎給拽進了院子裡後。
那一直都沒有怎麼坑過聲,老老實實昏迷的老虎,首次發出了聲音。
“吼—”
微弱的虎嘯聲從它喉嚨裡傳出。
雖然不大,但在此刻,卻顯得那麼的震耳欲聾。
“?”
同學們愣住了。
一些人的心裡升起了荒謬的想法,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對準老虎一照。
頓時。
那橘黑相見,皮毛凌亂,屁股通紅,額頭有王的老虎就映入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簾。
並且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事,它還擡起了頭,掀起了眼皮,虛弱的掃了衆人一眼!
這尼瑪是真的!
不是毛絨玩具!
“!!!”
“!!!”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的瞳孔都驟然一縮,眼中帶着濃濃的驚駭之意。
金霖宇這小子的素質本來就比較感人,在看到這一幕後,更是驚呼道:“臥槽!?”
此言一出。
就像是引發了什麼連鎖反應,一時間,‘臥槽’之聲在鄭計託姥姥家的院子裡此起彼伏。
張北行的同學們都傻了!
甚至有不少人在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老虎之後,腿都有點顫抖。
“這尼瑪是什麼情況,老老老.老虎?活的?”
“臥槽,這竟然不是玩偶,是真的?”
“老張,咱們可不能開這種玩笑啊,哥們沒有的罪過你吧,你咋還把老虎帶進來了呢,這可不是隨便帶的啊。”
“難道就只有我一個人在驚訝這老虎竟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嗎?北行同學,這該不會是你打的吧。”
“要真是你打的這也太離譜了一點吧,我靠,現代版武松打虎啊?”
“不是,你們別聊了,來個人把我拽回來啊,我特麼被嚇腿軟了,走不動道了,再不把我拽回來我特麼尿都要甩出來了。”
“哦對對對,趕緊把他給拽回來,這麼近的距離,要是那老虎突然暴起傷人,他就直接沒了。”
“得虧我沒有高血壓,不然就這麼一嚇,我怕是就得直接硬過去了。”
“.”
將那個想要摸老虎的同學給拽回來,他們看着那已經睜開眼的老虎,滿臉的震驚。
哪怕這老虎已經虛的不行,但與生俱來的獸王威壓依舊不容小覷,普通人見到後的確會腿肚子打顫。
鄭計託的腦瓜子是嗡嗡的,他看了看老虎,又看了看張北行,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驚聲道:“老張,這什麼情況?老虎?你怎麼帶着一隻老虎回來了?”
“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我記得我在電話裡給你說過這個事啊,我當時說我打暈了一個老虎,你說你不信,我真做到了你就倒立吃屎,這不,我就給你帶回來了,來,計託,給哥們表演表演唄,哥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種花活呢?”
笑嘻嘻的說着,張北行摟住了鄭計託的肩膀,眉飛色舞。
聽到他這話,鄭計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是老張,我特麼當時以爲你是說笑的,誰能想到你玩的竟然這麼真實啊?”
“而且,你特麼是怎麼做到將老虎給打成這個逼樣的?”
“還有,就是這個老虎醒了,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啊?雖然說人多力量大,但這玩意要是起兇性了”
想到那個恐怖的場景,鄭計託就吞了口口水。
十分後悔當初在那通電話裡面質疑張北行。
早知道張北行玩的這麼真實,這麼有實力,他說啥都不會跟張北行對着來啊!
現在好了,張北行將老虎給帶了過來,老虎還特麼醒了,這尼瑪。
“額你問的問題有點多,我一個一個回答,你不是問我它醒了怎麼辦嗎,這個好辦,我教你啊,看好了。”
說着,張北行就直接走到了那個剛剛甦醒,尚未緩過神來老虎面前。
看着老虎那懵懂的神色。
張北行咧嘴一笑,然後就一把抓住了它的後脖頸,將它的虎頭給提了起來。
本來,突然被人抓住命運的後勃頸,出於動物的本能,老虎是下意識的想要反抗,跟那個不知死活的生物廝殺,掙脫下來的。
但隨後,當抓着它的手微微一轉,張北行那張笑容滿面的臉,和放在褲子旁邊蓄勢待發的拳頭映入了它的眼簾後。
霎時間。
那因爲疼痛和重傷,表現的極爲兇殘暴戾的老虎愣了愣。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往。
那原本渾濁的眼睛瞬間就變得清亮了起來。
炸開的毛髮慢慢回籠平復,甚至就連耳朵,也因爲恐懼,變成了飛機耳。
野性被壓制,隱隱作痛的屁股和傷痕累累的身體,難得的讓它那爲數不多的理性和智商佔領了高地。
它畏懼的看着張北行。
惹不得,是真惹不得。
這個兩腳獸根本就不是虎所能夠打的!
想到自己在捱了張北行那勁氣外放的一拳後,恍惚中看到的先祖。
它就膽寒無比。
看到它這般樣子。
張北行眉頭微微一皺:“嘖,什麼意思,捱了一頓打還沒老實,跟我呲牙咧嘴呢,給我收回去!”
不知是聽懂了還是被張北行那訓斥的語氣給嚇到了。
在張北行說出來這句話後。
那原本呲牙咧嘴的老虎,竟然真的收起了牙齒,閉上嘴巴,滿臉的乖巧。
“臥槽!”
鄭計託震驚了,他感覺人從頭到腳都是麻的。
他看了看老虎,再看了看張北行。
再看看老虎,再看看張北行。
然後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感受着臉上傳來的劇烈疼痛,鄭計託知道自己眼前所看的並不是假的,驚駭無比:
“臥槽老張,你特麼,我特麼,你你竟然能讓老虎這麼聽話?”
“嗐,這有啥難得,計託,你要是能夠表演個倒立拉屎,我都能把它徹底馴服,讓它以後給你看家護院,保證老老實實,不會有任何造次!”張北行說道。
聽到他還在惦記這件事。
鄭計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拒絕倒立拉屎,就還是拒絕讓老虎看家護院。
總之他說了一句‘大可不必’。
看到鄭計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張北行不禁有些失望。
“託啊,我對你很失望啊!小小年紀連屎都不敢吃,以後怎成大事?”
“你可知,你現在吃的每一口屎,都是勞斯萊斯的碎片?”
“唉,失望失望!沒想到我203寢室竟然出現了你這般畏手畏腳之人,是屬實家門不幸啊!”
“不過我也不怪你,畢竟你還小,不明白這些,等你以後長大了你就懂了,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說着,張北行搖了搖頭,大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聽到他這話,鄭計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有心想要吐槽一句‘誰家的勞斯萊斯是靠吃屎吃出來的。’
但話還沒有說出,就聽到旁邊的一個女同學,看着那被張北行拎在手裡,乖得像個小貓咪一樣的老虎,猶猶豫豫的看着張北行,問道:“那個.北行同學,我可以摸一摸它嗎?”
“摸?嗐,當然可以,這自家虎,隨便摸的!”
張北行叉着腰說道,表現的很大氣。
聽到他這話,那女同學壯着膽子,伸手靠了過來。
老虎一看不是張北行,野性頓時上來,就要嘶吼。
但是吼聲還未出來。
“啪!”
“老實點!”
張北行一巴掌護在了老虎的頭上,頓時就讓老虎重新慫了下來,乖乖巧巧的任由女同學摸,半點反應都沒有。
有人開了這麼一個頭。
其他人也躍躍欲試。
畢竟這可是老虎啊!真真實實,一米九,兩百來斤的大老虎。
放平日裡,那就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敢試試就逝世的存在。
完了現在,卻被張北行調教成了這個樣子,人人隨便玩弄。
這個機會可不多啊。
甚至說是他們人生中僅有一次的機會也不爲過!
到時候拿出去炫耀,也是吹噓的資本:看見沒,老虎,這玩意我同學一個打十個,隨便摸!
念及於此,衆人紛紛開口,道:
“那什麼.張同學,我也想摸摸,可以嗎?”
“俺也一樣,哥,你就讓我摸摸吧,等開學了我包你一個月額.一個星期的飯!”
“北行同學.”
“.”
聽着同學們那請求的話語。
張北行的嘴角止不住的才往上揚。
但爲了不讓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他強行對抗着身體的本能反應。
擺出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擺了擺手,道:“摸,隨便摸,都同學,沒必要跟我這麼客氣的,但是那些說要請我吃飯的,我可記住你們了啊,到時候可不許請我吃兩頓飯就後悔啊!”
說着,他就拎着老虎的脖子,任由同學撫摸,狂擼。
見此狀,同學們也紛紛上前,伸出手在老虎的身上摸了起來。
還有不少人意識到這是一個非常值得紀念的機會。
爭着搶着湊在老虎面前,給老虎拍照,給自己拍合照等等。
而那老虎,此刻則感受着那一隻隻手在它的身上來回亂竄,看着那刺眼的閃光燈。
虎臉上十分人性化的露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老虎能當到它這個份上的,迄今爲止,也只有自己一個了吧。
還真是給老虎這個族羣丟臉了啊!
幾分鐘後。
包括鄭計託三人和林絲綺在內,張北行的所有同學都輪流上前擼了一把老虎,過了一把手癮的同時並與其合照了一番後。
鄭計託的叔叔得知這件事,也趕緊找來了一個大籠子,將老虎關在其中。
這個籠子能不能把老虎關住不知道。
反正在張北行將老虎丟進去後,這老虎就老老實實的窩在了裡面,動都不帶動的,巨特麼老實。
顯然,剛纔的事對它那顆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重創,他需要好好的緩一會兒,才能夠緩過勁來。
看到這一幕,那因爲張北行先前的溜達,得知此事,聞訊趕來的村民們臉上紛紛露出震驚之色。
他們低聲議論,說着‘這個小後生竟然這麼強’,‘他是怎麼把老虎給打成這樣的’‘怪不得敢扛着老虎圍着鎮子溜達’‘藝高人膽大’之類的話。
通過他們的隻言片語,同學們這才知道,這小子爲啥在掛完電話後,三個多小時都沒有動靜了,合着這小子竟然還扛着老虎圍着鎮子溜達呢。
同學感覺很是無語,但也表示能夠理解。
畢竟,要是他們能將老虎打成這樣,別說是圍着鎮子轉了,他們不圍着這個夷陵市溜達一遭,那都對不起讓他們遇到這個老虎的!
鄭計託給張北行搬來了一個椅子。
張北行挨着那個籠子一坐。
在他坐定了之後。
鄭計託的叔叔看了看那大刀闊斧,一臉坦然的張北行,又看了看那籠子裡那因爲張北行坐過來而畏畏縮縮躲到角落,慫的一批的老虎。
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主要是這小夥子實在是太彪悍了。
他長這麼大,就沒有見過有人能把老虎給揍成這個樣子。
鄭計託叔叔強壓着心中的震驚,整理了一下的語言,這纔看着張北行,略顯拘謹道:“那什麼.小張是吧,今天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你有跟林業局打電話,說這件事嗎?”
“林業局?”
聽到鄭計託叔叔的話,張北行一愣。
這事他倒是還真沒有說過。
但也不能怪他,畢竟他手機在沒電後就一直處於一個關機的狀態。
加之剛纔他又迷路了兩個多小時。
就使得他一直沒有功夫。
現在經過提醒,張北行這纔想起來這件事,然後就要掏出手機,開機。
見到他這樣,衆人也看出來,這小子光顧着裝逼了,正事那是一點沒幹啊!
鄭計託將手機遞上去:“用我的打吧,電話是0717”
將林業局的電話說出來。
張北行也輸入好,打了過去。
在廢了一番功夫,轉到人工後。
這期間,張北行也通過鄭計託的話,瞭解到他們爲什麼在山下,都知道西蔭山上有老虎這件事了。
合着是有人通知。
不過
“就這個上炕都費勁的效率,確定就算是人發現老虎了,特麼的能打到他們接線員那邊嗎?”
“怕不是還沒有接通就被老虎發現,直接寄了吧。”
看了一眼那時常一分多,還沒有被接線員接通的電話,張北行的臉色古怪極了。
正當他要再問鄭計託一些東西的時候。
電話被接通。
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你好,這裡是夷陵市林業局,我的編號是9527,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嗎?”
“嗷,你好,我是西蔭鎮的熱心市民,我姓張,是這樣的,咱們西蔭山上不是有老虎嘛,那啥,我今兒在山上的時候遇到了,完了順手還把它給逮住了,你們看這事怎麼處理?”
張北行開口問着。
聽到他這話,一時間,電話那頭寂靜無比。
負責接通他電話的那個小姐姐似是被張北行給說懵了。
足足過了好半天,她這纔回過神來,用那甜美的聲音說道:“張先生,你是不是因爲太過緊張說錯了,您是想說,發現了老虎的蹤跡,是嗎?”
“不是啊,我閒的沒事去發現那玩意幹啥,而且我也是真逮住了啊,你們現在是不是要過來派人接一下啊?我當時赤手空拳跟它對上的時候,下手有點狠,一不小心就把它打的傷勢比較重,感覺再不治療的話,估計沒兩天就嗝屁了。”
看了一眼籠子裡那被自己打的悽慘無比的老虎,張北行說道。
電話那頭的接線小姐姐不爲所動:“呵呵呵,先生您可真是會開玩笑呢,尋常的老虎,哪怕是未成年虎,都不是我們尋常人可以對付的,更不用說您還是赤手空拳了,您一定是武松的粉絲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是,我給你扯這麼多你跟我說這個幹啥?不信是吧,我真.”
眼瞅着張北行因爲和接線員談話,說話的語氣愈發暴躁。
鄭計託深知其脾氣如何,連忙從張北行的手裡拿來了電話。
走到一旁,和那個接線員好聲好氣的說了起來,並加上了那個編號9527林業局接線員的VX。
與此同時,在夷陵市林業局裡。
掛斷了電話,接線員小陳一臉的無語。
她通過了手機上,鄭計託發來的好友申請。
沒好氣的跟旁邊的同事吐槽道:“我跟你說,我剛纔真是接了一個奇葩無比的電話,說什麼在西蔭山上徒手將老虎給制服了,關鍵是旁邊還有人附和,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這種玩笑都要開,真是沒品!”
對此,旁邊的女接線員也微微一笑:“誰知道呢,估計是想要演雙簧,出風頭的吧,不過說起來,今天下午,這種電話打進來的還挺多的,大部分都說自己是在西蔭山上看到了老虎,但是問吧,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也就是咱們林業局不是警局了,不然的話,非得把這羣閒的沒事報假警的人統統抓起來。”
“是啊,唉!真是煩,一天到頭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誒對了,今晚下班後你準備去幹什麼啊?我準備到時候去做美甲,你呢?”小陳問着,隨後聽到手機傳來一聲脆響,低頭看去,就發現那加上她的鄭計託給她發來了一張照片。
只不過內容比較模糊,她必須得要點進去才能看到。
也就在她看的時候,旁邊那女接線員回道:
“我啊,我準備去跟我的男朋友吃海底撈,你要不要也一起來啊?反正你也要做美甲,到時候直接就在海底撈做了唄,做完後咱們就去逛街,讓我男朋友給咱們拎包包,到時候.誒誒誒,陳姐,你怎麼看着手機不說話了?”
說着,察覺到小陳半天都沒有迴應,女接線員順勢看去。
就見到小陳捧着手機,雙目瞪大,看着手機,一臉的不可思議。
女接線員有些懵逼。
剛想要詢問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就見到小陳直接從工位上站起來,然後就頭也不回的朝着領導辦公室跑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
領導辦公室的門被人暴力推開。
嚇得那正在喝茶的領導好懸沒有嗆到自己。
他咳嗽兩聲,將喉嚨處的不適感壓下去。
看着那因爲手抖灑了一身的茶水。
拿紙擦着,沒好氣道:“小陳,都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這麼冒失,不要這麼冒失,有什麼事不能慢慢來嗎?你哪怕是不敲門你推開門也行啊!”
“領導,有大事!這一次有大事彙報!”小陳着急忙慌的說着。
聽到他這話,林業局領導早就習以爲常,他擺了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每次你進來都說有大事,說說吧,到底是什麼大事啊,能讓你直接破門而入。”
就聽小陳道:“有人給出西蔭山上老虎的線索了,不不不,不是,確切點來說,是已經有人逮住了那出現在西蔭山上的老虎了!”
“啊??”
此言一出,領導直接懵了。
他擡起頭,一臉錯愕的看着小陳。
隨後眉頭皺起,不快道:“你說的什麼玩意?有人把那西蔭山上的老虎給逮住了?小陳,我知道你爲人比較開朗,但是也不能開這種玩笑啊,西蔭山上的老虎一事,是個很嚴肅的話題!”
“領導,我沒有開玩笑,真的有人逮住老虎了,只是目前還不確定是不是我們發現的那一隻,他還給我發來照片了,不信您看!”
說着,小陳就快步來到了領導的身旁,將手機遞了過去。
見到她這樣,領導的眉頭微微皺起,想要訓斥,但看着小陳的表情不似作假。
便耐着性子,帶上眼鏡,將手機接過,定睛看去。
然後
“???”
看着手機照片裡,那躲在籠子裡面瑟瑟發抖,焉了吧唧的老虎。
領導一臉懵逼。
他以爲是自己的老花眼又犯了。
於是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擦了擦鏡片,隨後再度看去。
就發現手機上的內容,除了比剛纔看的更清晰之外,沒有任何的變化。
再看右下角的水印時間,七月十四日,星期五,晚上六點四十五分。
這照片是現照的?
“這……日他個小鬼鬼!!”
意識到這一點,饒是以領導那見慣了大場面的心性,也不禁開口吐出一句國罵。
他依舊感到有些不敢置信,腦子有些懵,但作爲林業局的專業人員,更能明白此事的難度與影響力!
沒有眼見爲實,他也不敢確定真假與否,只能匆匆起身,對着小陳道:“現在立刻,把所有林管局裡的人都到這裡,緊急開會,落實此事的真實性……”
然而,他話音還沒落下,外面就匆匆傳來一陣腳步聲,緊隨其後的還有一聲呼喊:“局長局長,不好了,外面來了一大羣記者!他們聽說有個人扛着一頭老虎在鎮上四處溜達,聞訊趕來採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