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爆炸,發生在蘭波的首都。
這一聲巨響,徹底改變了整個歐洲的灰色地帶格局。
不講武德的第九局,以極快的時間,晝夜不停,一天時間,暗殺了將近二十位東歐片區各個組織的頭腦人物。
有些運氣好的,或者說和黑熊組織關係沒有那麼好的組織,並沒有在這次事件出動大佬來參加黑熊組織的邀請,只派出了組織裡面的二號人物,乃至三號四號人物。
這也就導致了,他們的損失並不是很大。
灰色組織的一號頭目,在組織內基本上都是擁有者絕對號召力和領導力的。
哪怕二號三號,甚至一直到十號。
這些領導人物全都死完了都沒有關係,只要老大還在,那組織就還能夠正常運行。
可那些老大親自來參加黑熊組織這次邀請的那些,就真的慘了,要了老命了是。
他們一個個的,這時候內部就已經陷入了羣龍無首的境地。
沒有人管,也沒有人過問。
因爲這次波及的範圍太大了,甚至沒有人去蠶食他們的利益,一個個的都在緊張的維穩內部先。
反倒是罪魁禍首。
這個主動掀起這件事情的張北行,這時候正悠閒的在別人家的別墅陽臺上,一條一條看着網絡上的動靜。
此時外網已經完全爆炸掉了。
這些被幹掉頭腦人物的,無一不是個個國家黑手黨極其強盛的組織,壓的其他小組織擡不起頭來那種。
身份地位稍微高一點的人,都免不了和他們打交道,突然出這種事情,拍手叫好的人一時間也是不少。
全都在給張北行點贊,算是爲他們做好事了。
反倒是之前那些既得利益者,一個個的這時候反而罵聲滔天,對張北行以及第九局的所作所爲很是不滿。
“這個傢伙就是一個蒼蠅!到處跑!到處惹事!”
“他在的地方就沒有一個是安靜的!霓虹,古羅馬,烏國,東南亞,中東!只要他出現,就到處都是血腥,他就應該去地獄呆着去!”
“我建議讓國際刑警抓捕張北行,他簡直就是反人類的存在!!”
“天吶,這個黃皮魔鬼!”
“……”
大批量的私信出現在張北行的手機上。
明明張北行發佈的東西都很少,他幾乎不在外網上發東西。
可這時候罵聲已經滔天了,整個平臺,叫囂之後塵土飛揚,讓很多不關注這件事情的人都側目不已,很是吃驚。
此時,樓下那位正在暢快游泳的DE組織的人,此時也停止了繼續戲水的動作,上岸了。
電話實在是太吵了。
剛剛已經有十幾個電話進來了,連續不斷。
這種情況很少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不然的話不會這樣。
他沒有想通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於是暫停了他的固定游泳健身,打算上岸看看情況。
一打開手機之後,光頭的他這時候皺眉起來,就像是一顆皺了的滷蛋,看起來很是……奇怪。
“你再重複一遍!”
他的語氣裡面充滿了震驚的味道,不敢置信。
他甚至是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而不是說話的人有問題。
“張北行他是瘋了嗎!他要幹什麼?惹我們整個歐洲地下的怒火,逼着我們弄死他和他那個什麼狗屁第九局嗎!”
他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怒火昂然,“馬上去核實傷亡情況,鑑於之前張北行對我們組織敵意那麼重,從現在開始,組織駐蘭波分部,提升爲一級戒備狀態!”
交待完了這件事情後,掛斷電話,他長出了一口氣。
他真的沒有想到,明明幾個小時之前還在一起看試驗的那些人,就這麼一會時間,居然活下來的沒有幾個。
都來不及穿衣服,他只是披上一條毛巾在背上之後,就連忙到了房間裡面,打開了自己電腦。
他需要確認更多的信息。
這件事情太重要了,他很擔心因爲這個影響到整個歐洲的地下世界格局。
當然得到的信息越多,他表情月複雜,這時候要說沒有影響已經不可能了。
只希望這一次地震能夠稍微小一點吧,不然的話,整個組織的佈局都會受到影響的。
而且他敏銳的察覺到,這次事情,是不是張北行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不然的話,不會這麼大動干戈纔對。
這一個鬧不好,可能就變成政治事件了。
再次翻閱了一下張北行和他隊員的資料,他一陣咋舌。
太強了,如果不想點什麼辦法,硬碰硬的話,感覺,除非拿導彈砸,很難成功做點什麼啊。
想到這裡。
他沉思一下拿出來電話,撥通。
“我申請執行之前集團制定的,專門針對張北行那個方案,立刻執行!”
說完,他就掛斷掉了電話。
而在一邊暗暗偷聽的張北行,這時候眼睛一亮。
好啊,還真讓他給聽到東西了。
針對自己的計劃?什麼計劃,還要針對自己?
怪不得有實力的人都需要運氣庇佑呢,這沒有運氣的話,咋聽到這種消息啊?
……
……
在全世界網友議論紛紛之中。
第九局依然光天化日的出現在大衆視野之中,並沒有因爲往上的輿論就低調出行。
反而,他們照常該幹嘛幹嘛,正常行動,該吃吃該喝喝該逛逛。
有氣氛者向警局舉報,要求逮捕他們。
可因爲沒有切實的證據,再加上死者們的身份本來就不太光明正大,這也就導致了警局基本駁回了他們的要求。
也不是完全沒有行動,他們把第九局的人基本都帶回去做了個筆錄然後備案。
徐峰一行人到警局之後,當然不會傻乎乎的什麼事情都如實交代,倒也沒說假話,他們互相交叉的證明他們在一起的事情,造成了不在場證明。
他們的口供基本上是能夠串聯起來的。
如果不去追究幾秒鐘的時間差的話,確實能夠證明他們基本上都在一起。
原因無他。
這些大佬們都太好殺了。
他們的包圍力量在超凡預備役隊員面前,基本上和紙糊的一樣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這也就是張北行想要達到的目的了。
要的就是這樣。
一場行動,讓對方直接膽寒。
這樣第九局的名氣才能夠真正的打出去。
“吃好了沒有?”
徐峰問幾個隊友,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後,徐峰這才終於站了起來然後對他們說道。
“剛剛部長給我發來了一個定位座標,這應該就是D&E組織在蘭波這邊的分部了,距離我們並不遠。”
“上次是部長在古羅馬大殺四方救我們大夏的武者,這次就讓我們進去一探究竟吧,看看這個分部裡面被研究的對象又是誰?”
“……”一行人扔掉餐具,往屋外走了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DE組織的樓下。
因爲提前實行了一級戒備之後,他們對附近出現的人都很敏感。
更別說這樣成羣結隊的幾個人了。
徐峰他們目標很大,直接被發現了。
警報聲在大樓內部響徹了起來,安保人員全部來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警戒着。
監控非常多,密閉整棟大樓,對外的監控也是高達二十幾個。
徐峰他們這時候以各個姿勢和角度出現在了屏幕上面。
理查德,蘭波首都分部的大總管,這時候緊張的看着屏幕上的監控,他想要聯繫自己的領導。
卻驚駭的發現。
明明兩分鐘之前纔給自己來過電話的領導,這時候電話居然打不通了?
啊?
“這次來的人不是張北行,應該還好,他的隊員戰鬥力應該沒有他那麼強吧。”
理查德在自己安慰自己,他們組織的消息渠道可比其他人厲害得多。
他清楚的知道,卡西姆是怎麼慘死在自己家門口的。
西墨斯基又是怎麼狼狽逃回烏國的,聽說腎都被打爛掉了。
現在這羣殺神到自己門口來了。
這……
這個……
“嘭!”
還不給他太多的反應時間,一聲巨響就已經出現了。
那看起來牢不可催的大門,在徐峰試探性的拳頭中,被硬生生砸了一個深陷出來。
這特麼……
理查德想罵人。
這是人能幹得出來的事情?
這門就算不如銀行的保險門,這也比一些地下室的人防門要強一點吧?
你特麼一拳頭就給這門幹成這樣了?
看着安保系統提供的數據,剛剛這門被捶這一下,直接耐受度減掉了百分之四十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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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還兩拳,就剛剛那個力度的,直接門都要被打飛掉!
要不要這麼狠啊我靠。
徐峰看着這門,笑了笑,對自己的隊友們說,“這門也不結實啊,不抗揍啊?”
他還裝上了。
不過他在自己小隊裡面,確實不是以力量見常那一個。
“上次在古羅馬作威作福的那個,是咱們部長,這次可換成咱們了,哈哈。”
黃海猖狂的說了一句,馬上就被殷夢薇嘟着嘴給糾正了。
“慎重一下你的用詞,什麼叫作威作福,咱們這叫執行正義的審判!”
徐峰捏了捏自己的拳頭,說道,“行了,別貧嘴了,咱們就是來嚇唬嚇唬他們,這都是次要的。”
“我們主要任務還是守着他們不要跑了,等部長過來,我們可頂不住他們子彈,真要進去就是送死的。”
這是實話。
徐峰即使現在半步大宗師了,依然還是做不到完全無視子彈。
那是超凡才能做到的事情。
想要抵抗大一點口徑的子彈,都必須正兒八經的宗師才能做到。
徐峰現在評估自己,一些小口徑的子彈,勉強應該能擋得住。
其他的就不要想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此想着。
徐峰對着大門有來了一拳。
彭!
聲音賊大。
差點給裡面的人都嚇得應激了。
聽到裡面出現了槍聲。
徐峰知道,裡面肯定有人被下走火了,感覺這火候應該差不多了,先到這兒吧,差不多就得了。
就此打住,一羣人就這麼撤了。
眼睜睜看着徐峰一行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裡面的理查德感覺自己非常的屈辱。
可這時候形勢比人強啊,只能硬生生把這一口給吞回去了。
在收到徐峰那邊傳來的信息之後。
張北行交代徐峰他們繼續死死的盯着,不要放任這個組織一個人跑掉,等他來一網打盡。
然後張北行這纔回過頭來正視自己面前這個游泳選手。
浴帽被張北行給拔了下來直接塞在了他的嘴裡,免得這老小子咬舌自盡了。
張北行現在抱着他的電腦慢悠悠的在檢查着。
看看有什麼內部消息,是自己不知道的。
要不是剛剛眼疾手快,及時制止了這老小子的動作,不然還真的讓他成功關機了。
看着DE組織的內網,張北行看的那叫一個嘖嘖稱奇。
妙啊。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想要的東西,如此輕而易舉就得到了,我甚至還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張北行這時候打開的網頁,是他們公司內部的,關於實驗室記錄的一個頁面。
這個頁面上面有一個子頁面。
是關於試驗出來的藥劑的名稱,詳細功能以及副作用的一個頁面。
看着上面幾十種藥劑。
各自不同的功能以及副作用,張北行看的那叫一個嘖嘖稱奇。
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傢伙,居然這麼頂。
最讓張北行側目的是,這些藥劑上面居然清晰的標註了,實驗歷程,以及實驗人數。
每一個藥劑上面都有一個清晰的臺賬。
張北行輕易的就找到了那個上臺被打死的傻子,他所用的那個藥劑。
這個藥劑居然是從南美的一個宗師身上實驗出來的。
而因爲這個藥劑實驗而死的人數,居然達到了恐怖的三百多人!
嘖嘖。
張北行看向這傢伙的眼神裡面已經開始不懷好意了。
“好啊,南美那邊,我記得宗師攏共也就兩三個啊,你們是真下得去手啊。”
“三百多人啊,最少的十三四歲,你們是從哪兒抓的這麼多人口來試驗啊。”
“……”
張北行一番話說的也算咬牙切齒了。
他大概瞟了一眼,好像受害者最多的,還不是這個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