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是同意讓你的孫子跟我走了?”
聯邦莊園的水塘邊張北行和老爺子兩個人,一人拿着一根魚竿坐在那裡釣着魚。
只不過兩個人坐在那裡許久也沒有一條魚上鉤,這一老一少兩個人就像是忘年之交一般,坐在那裡有一搭無一搭的聊着天。
“這是我那個孫子的選擇,我這個當爺爺的自然要尊重他了。”
老爺子說話情感自然流露,根本就聽不出來他的心裡是不是這樣想的。
實際上讓自己惟一的孫子離開,老爺子內心也有着諸多不捨,但老爺子心中很清楚跟在張北行的身邊,是現在理查德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我可不相信你這句話說的是真的。”
張北行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我不信這三個字。
“其實別說你不信了,我也不信,但又有什麼辦法呢?他不僅是我的孫子也是聯邦家族,未來的掌舵人更是聯邦集團的董事長,所以他要對很多人負責。”
說話的時候老爺子嘆息了一聲,張北行知道只有在嘆息的這一瞬間,眼前的老爺子纔是理查德的爺爺,而並非是什麼家族和集團的掌舵人。
“所以呢,你希望我做些什麼?”
張北行此話一出,就連聯邦家族的老爺子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老爺子對於張北行的底細也算是瞭解,或者說張北行對於自己的實力根本就沒有隱瞞。
爲了避免隨隨便便的人調查自己,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普通人是查不到張北行真正的信息的。
但是隻要是稍微有點實力的人,就能夠調查得到張北行的背景,因此世界上唯一的一位超凡級別的強者。這就是張北行最大的底氣。
只要是腦子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選擇站在張北行的對立面,而就是這樣一種,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夠佔據主動的話語權的人,竟然主動的和老爺子說出希望,他做什麼?
老者一臉疑惑的看向張北行,當他看到張北行臉上那淡淡的笑容的時候,瞬間明白了張北行的意思。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大夏成立我們聯邦集團的亞洲分公司,不知道這件事情張部長能不能幫忙解決。”
曾經聯邦家族的掌舵人,也就是如今的老爺子的父親曾經留下過遺囑。那就是聯邦集團的生意,一定不能夠做到大夏國!
而如今得到了張北行的主動邀請老爺子,自然也知道該怎麼做。
“那一切就麻煩張部長您費心了。”
老爺子說完這句話之後,和張北行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不言而喻的露出了笑容。
而此時的冷兵等人正在聯邦家族下人的招待之下,參觀着家族的莊園。
“不愧是國外有錢的大家族啊,這狀元都快趕得上旅遊景點了。”
蘇煙的性格變得堅強了許多,但此時看到這樣的美景,依舊發出了小女孩般的感慨。
其他的隊員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裡的確是非常漂亮。
“與我們國內的園林景觀不同,這裡有着他們獨特的美。”
蘇煙她們並不是外面的月亮比較圓,而是能夠公正的做到評判。
其實在張北行的眼中看來,無論是盲目的排外或者是盲目的承認,都屬於病態的眼光。
就像老祖宗所說的那樣,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批判繼承古爲今用,纔是張北行認可的對待外來人的看法。
“也不知道我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經歷了之前的戰鬥,忽然間變得安靜下來,這些小丫頭們心中竟然有些不太適應。
“這一切都要聽部長的安排,不過我想應該用不了太久的時間。”
蘇煙忽然間想起張北行帶他們來到這裡,無非是要見見世面。既然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組織在這裡的據點也被瓦解,蘇煙認爲距離他們回去的時間應該用不了太久。
“不過我覺得這裡的事情似乎並沒有完全的處理完畢。”
一直沒有說話的冷兵忽然間開口說道。
聽到冷兵的話,其餘衆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他們都知道張北行一直想要將組織消滅乾淨。
雖然這裡的據點都被完全消滅了,那麼也就沒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
“可是你們真的確定這裡的據點都被消滅了嗎?”
看着冷兵臉上帶着了少有的嚴肅,其他人也收起了嬉笑的樣子。
“隊長,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蘇煙來到冷兵的身邊,脫口而出道。
“你們還記得山洞之中的場景嗎?”
在場的其他人雖然並不清楚,冷兵爲什麼要問出這個問題,但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都記得那你們應該很清楚,山洞之中的場景與其說是一個據點,更像是一處實驗地點。”
冷兵都已經把話說到這裡,要是他們再聽不明白,就沒有資格擔任第九局的成員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部長之所以留在這裡,就是爲了進一步找到對方的據點?”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冷兵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張北行和聯邦家族的爺孫二人正坐在餐廳之中,而其他的下人也在聯邦老爺子的命令之下去請冷兵等人。
聯邦家族的運轉與平日裡並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因此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莊園附近的一個死角,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現在這裡。
男子全身上下被黑色的長袍包裹着,別說看清楚樣子了,就想要看清楚他身體的都是困難的事情。
男子的身體不斷地顫抖着,那樣子像是因爲什麼事情而感到非常興奮似的。
“沒想到融入了一種血液,就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我要是將其餘的血液都融入進去,我就成爲真正的神。”
男子的眼神之中寫滿了憤怒和憎恨,死死的盯着聯邦家族莊園主樓的方向。
而此時的張北行等人正在聯邦家族爺孫的陪伴之下,享受着豐盛的下午茶。
“接下來你一定要聽從張部長的安排,絕對不能夠意氣用事。”
作爲爺爺的老者,正在教導着自己的孫子該如何去做。如此的做法也算是給張北行話題,希望對方能夠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一些關照。 而張北行就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只是自顧自的吃着下午茶。這讓老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不過這纔是他們心中的超凡實力的強者的辦事風格。
就這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吃着下午茶的時候,忽然之間一名下人跑了進來。
下人的臉上帶着驚恐的神情,那樣子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存在似的。
對於自己家下人的表現,讓這對爺孫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如此慌慌張張、沒有規矩,算是丟了他們聯邦家族的臉。
“有一個神秘的男子闖了進來,對我們家族的人大打出手,就連家族的安保都被他們給打傷了。”
聽到這名下人所說的話後,張北行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容。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組織之中的人。”
就像之前冷兵所猜測的那樣,被炸燬的僅僅是主持的一間實驗室,而組織在這裡的據點並沒有被摧毀。
之前沒有行動,那是因爲實驗室的爆炸,讓他們損失慘重據點的負責人正在想如何和上面的領導彙報。
可是當他們在據點中看到派克,以及派克帶回來的三瓶半的原始血液之後,便立刻同意了派克的迴歸,並且將實驗室那邊的事情報告給了上層。
最終在組織高層的幫助之下,派克並將剩餘的半瓶血液注入到自己的身體之中。
也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痛苦,最終才能融合狼人的血液,但值得肯定的是派克與狼族血液的融合程度要比之前的那個人高很多。
這也就使得派克能夠發揮出比之前的那個人更加強大的力量。
此時的派克在山莊的前院之中有如如無人之境一般,任何想要阻止派克行動的安保人員,都會被派克直接打死或者打暈過去。
“聯邦家族的老傢伙們給老子滾出來!”
派克將擋在前面的聯邦家族的保鏢打飛出去之後,對着主樓的方向發出了憤怒的吼叫聲。聽到派克的叫喊,張北行徑直向外走了出去。
當派克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張北行的時候,因爲憤怒的原因導致他的整張臉都已經變得扭曲了。
相比於派克的憤怒張北行,就像是沒事人一樣,歪着腦袋上下打量着對方。
“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的力量竟然比之前的那個狼人更加純粹。”
張北行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心中卻是認可的這一次組織的技術。
看到張北行臉上這若有所指的笑容,派克的心中便感覺到無比的憤怒。
“因爲你的原因導致了我老師死去了。”
因爲融合了狼人的血液,所以派克說話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許多。
“你這樣的聲音可以去唱男低音了,若是唱搖滾的話也是非常合適的。”
站在張北行身後的冷兵等人,並沒有打算出手的準備。
因爲他們心中清楚,憑藉着對方的實力,就算自己出手幫忙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反而會影響到張北行的動作。
“你們幾個做好防禦的陣型,保護好聯邦爺孫二人的安全。”
在冷兵的命令之下,其餘的隊員們組成了防禦陣型,將理查德和理查德的爺爺保護在最中心的位置。
別看他們的實力沒有辦法和張北行相比,但這樣的防禦陣型的加持下,就算是狼人想要輕鬆的殺掉理查德耶孫二人也是不可能的。
“我這一次的目標不是他們兩個人。”
派克深吸了兩口氣,讓自己心中野獸的那一部分被壓制下去。
畢竟自己所面對的不是普通的敵人,那可是超凡級別的存在,面對這樣的人稍不小心就會有死亡的危機。
“有件事情其實我挺好奇的,死在山洞裡的那個穿着像科學家的人,應該是你的老師吧。”
既然派克沒有着急動手的意思,那麼張北行也不着急出手,反而是和對方閒聊了起來。
雖然看起來像是閒聊,可張北行卻不會做那種沒有意義的事情。
張北行只是想要藉助這個機會,多套取一些關於組織的情報,這樣才方便自己日後動手。
“那個人的確是我的老師,在一次基因改造的實驗中實驗品出了一些問題,將機器弄壞造成爆炸。”
對於這樣的事情派克並沒有打算隱瞞,因爲他很清楚只要張北行想要調查,這種事還是能夠輕易的調查或者分析出來。
說到這裡,派克不由的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他略帶玩味的看着張北行。
“實際上如果非要說,我還應該感謝你。”
“感謝我替你報仇了?”
張北行是何種的聰明,瞬間便明白了派克話語之中的意思。
張北行雖然並不清楚那個瘋狂的科學家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那時候的派克,絕對沒有現在這麼強的。
不然憑藉着他對於那個瘋狂的科學家的尊重,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老師死在狼人的手中。
派克之所以能夠存活張北行分析認爲應該是運氣比較好,逃離了爆炸的波及範圍。而那個改造的狼人被自己殺死,這也是爲什麼派克說自己等於幫他報仇了一樣。
“既然如此,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恩人?”
張北行哈哈大笑着,顯然沒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不管怎麼說,是當初組織救了我這個孤兒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既然你想徹底的消滅組織,那便是我不死不休的敵人!”
派克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向着外面的方向走去。周圍的聯邦家族的安保人員想要阻止,卻被張北行的聲音制止。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讓他先走吧。”
張北行絲毫不擔心派克會就此離開,因爲張北行心中清楚派克是絕對不會放棄向自己復仇的。
“爲什麼就這麼讓他走呢?”
冷兵略帶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