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一股熟悉的力道扽起。
剛想驚呼,瞬間感覺到身後的大手變換的力道,好像有什麼東西撫過了自己脖頸。
瞬間自己的嗓子不知怎麼就不聽使喚了一半,本應說出的下半句話,被死死的卡在喉嚨裡。
欺負人呢,這真是欺負人到家了。
理查德在心裡抱怨道,然後俊朗的眉毛高高挑起,帶着驚疑,還有幾分不解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張北行。
張北行看見理查德驚疑的眼神,居然還伸出大手撫慰似的,拍了拍理查德的肩膀。
“彆着急,就是點了下你的啞穴,過一會就好了。”
好在地面鋪的都是厚重的絨毛,不僅能給人帶來柔軟舒適的腳感,還能保證走路的時候聲音大大的降低。
看見這一幕,理查德和張北行皆是有些吃驚。
但是依舊能夠發現。
張北行衝着他們淡淡一笑,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自己在聯邦家族的時候,多少人費盡心思就爲了跟自己多說幾句話,可現在這什麼都沒說呢,上來就被人點了啞穴。
此時兩人才明白原來,皮特原來是在拿這個身形瘦小的男人,發泄自己變態的壓抑。
原本想要問問張北行要不要在馬德里市區隨便轉的,突然就聽見張北行說。
大廳的頂端用的是分層的吊頂。
但是既然都調查了,那也不查這一個人。
暫時理查德也不想什麼抗議抱怨的問題,捂着還有些暈乎的腦袋,踉踉蹌蹌的往張北行房間外走去。
什麼頂樓東南側正在親熱的小情侶,樓上那個正在洗澡的長腿御姐,都不是張北行的專注目標。
發現理查德還被在自己提在手裡,不斷拍打着胳膊,一臉的焦急,但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可是捂着脖子的理查德忽然發現,自己咳嗽能夠發出聲音,剛纔被點的啞穴好像解開了。
那可真是有苦說不出。
依舊是剛纔那個小衚衕,身穿深色風衣的男人見理查德少爺再次被人提着輕飄飄的回到地面,趕忙湊了上去。
張北行便開始感知,周圍的環境。
在這樣一棟老舊的樓裡,也算是別有洞天了。
然後只見一個身材有一些瘦小的背影走到皮特的身前。
做動作的張北行身體微微下壓,應該是在示意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響。
從走廊的位置還能看見大廳當中漏了一半的十字架。
張北行手裡提着一股真氣,想着進來要是碰上什麼運氣不好的警衛,或者攝像頭之類的就直接打掉。
理查德這一看,這裡邊明顯是有情況的。
話還沒有說出口,只見身前高大人影一閃,衣領那道熟悉的力度再次傳來。
經過張北行下山時候的鍛鍊,理查德已經有些適應了這樣新穎的出行方式。
這皮特在莊園裡,雖然一副對人愛搭不理,半死不活的模樣。
你們歐洲這邊的公子爺玩的都這麼花嗎?
理查德見張北行的眼神,明顯是在懷疑自己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理查德本來想要抱怨一下張BJ的魯莽,忽然見身前的張北行豎起手指向下壓了壓。
大概是這一次張北行,拽的比較隨意,衣領勒住了理查德的脖子,落地之後,張北行一鬆手,理查德便捂着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理查德跟着張北行小心翼翼的前進。
你看看他是做什麼的,調查一下,然後把身份資料發給我。”
地面用的是潔白的大理石,依稀還能夠看見幾根用來裝飾的粗大柱子。
十字架正下面是一個類似王座一般的寬大椅子。
李莎德說話的時候比量了一下瘦小男人的身高。
在一個走廊的拐角處,張北行腳步猛的一頓,理查德有些反應不過來,差點直接撞在張北行的後背。
剛纔礙於轉角的阻擋,兩個人都沒有看見皮特到底在抽打什麼東西。
皮特奮力抽打了一會兒,似乎把全身的力氣都撒出去,也不夠解氣。
只是起身之時一條手臂似乎顯得不太利索,再次回到皮特身前那道瘦小身軀顫抖的十分明顯。
雖然偷偷摸摸的看,視角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一進門,就看見懷特與貴婦還有他的兩個兒子早已坐在飯桌前端坐着,等待着客人的到來。
張北行順着力道低頭看去。
整個樓道張北行,仔細打量了一下。
十幾分之後,張北行拎着面色慘白的理查德回到自己的房間。
然後被皮特一腳重重的踹在地上。
張北行打開房門,看見依舊是理查德和管家站在門口等待着自己。
這也就導致理查德這一路上心跳幾乎就沒掉下過一百八十邁。
可是張本行哪裡給他反抗的機會?
只是以張北行平時的實力完全用不上,大多數需要偵查的敵人,都頂不住張北行一掌。
因爲張北行如果想走路不發出一點聲音的話,就算腳下放的是銅鑼。
直接提上理查德的衣領,走你。
就這樣一直到晚上理查德都安穩的待在房間,沒有任何的動靜。
此時張北行這纔想起來,自己手裡還提着一個大活人。
而今天這麼一看,這一切都能解釋通。
那個人?
然後瞬間明白了張本行的意思,是指房間裡一直被皮特毆打的那個瘦小身影。
這棟老舊樓房從外面來看,一切都非常的正常,唯獨這一層所有牆面似乎都被格外加固,裡邊的材料應該是專門用來隔音的昂貴材質。
原本張北行還以爲皮特這樣大費周章打造這樣的地方,只是爲了更隱蔽等我藏姑娘,哪怕是皮特有些特殊愛好,張北行也不吃驚,就是沒想到是這個場景。
腳一落地,理查德第一次感覺能安穩的站在地上,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這看着有些老舊的樓房,窗戶倒是不小,張北行拎着理查德沒費什麼事就順利進入了樓道。
而且看這裡的打造模式,必然是一個身家富貴,而且專門用來做些隱秘事情的地方。
理查德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雙手揮舞着似乎在表達嚴正的抗議。
“你繼續在這裡盯着,一會兒應該有個大概這麼高,身材特別瘦小的男人出來。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
“還有這些有錢人玩的花。”
理查德轉身,對着那個身穿深色風衣的男人說道。
聽見張北行的話,理查德下意識後退一步,想要說咱們打車回去就行。
此時張北行眼中的疑問好像是在問理查德。
只見他手裡拿着一根鞭子,不斷揮舞,似乎在抽打什麼東西?
嘴裡還不斷叫嚷着。“打死伱打死你。”
以張北行的身手做點這種隱蔽偵察,偷雞摸狗的勾當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張北行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目前所在的樓層,這一感知,張北行便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此時還在觀察四周環境,一臉若有所思的理查德,見張衛星已經動身,微微一愣神之後便趕緊跟上。
不過此時的張北行還是一臉的若有所思,半晌之後忽然看着理查德說道。
“張部長,晚餐準備好了。”
此時的理查德至少身體不再顫抖,甚至還有閒心觀察一下週圍的情況,只是雙手還是死死的抓住張北行的隔壁。
直接張北行微微側頭看向走廊轉角里面的位置。
整棟大樓瞬間被張北行的感知籠罩起來。
正在裝北行觀察四周情況的時候,偶爾感覺胳膊被人使勁的拍了兩下。
這樣的裝飾風格倒是挺符合皮特。
理查德見張北行說的一臉輕鬆,心裡那是十分的幽怨,還有些着急。
既然弄清了皮特在這裡做什麼,那就沒有在這裡呆起的必要。
因爲是從市區直接回莊園,所以張北行這次提了不少速度。
“咱們出來時間不短了,抓緊時間回去。”
一瞬間整棟大樓的結構,都清晰的出現在張北行的腦海之中。
張北行直接提着理查德竄了進去。
面容扭曲,一副癲狂的變態模樣。
張北行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同樣在窺探情況的理查德。
既然目標位置已經確定,張北行邁步就向着樓層西北腳的位置走去。
張北行給理查德輕輕放到地上,也不管理查德幽怨的眼神。
“走吧。”
那個戴着黑色帽子,黑色墨鏡,棕色風衣的男子看着張北行提起理查得之後,腳尖一點便像是蜘蛛俠一樣,竄到了樓房的護欄上。
不算太高的房間,愣是裝飾出了幾分大教堂的感覺。
他可沒有張北行的這一身本事,在這種地方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危險,跟在張北行的身邊纔是最安全的。
“原本想看看他跟這怪物之間有沒有聯繫。
此時理查德,面色早已恢復正常,只是看向自己的眼神當中,還有幾分心有餘悸的感覺。
走你。
樓道當中十分的安靜,張北行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這棟樓外面雖然監控嚴密,但是裡面卻格外的放鬆,連個做樣子的監控都沒有。
裡邊是一個寬闊的大廳。
只見瘦小的男人即使被踹倒在地,也不敢有絲毫的閃躲,連忙爬起時,再次站到皮特的面前。
便也悄悄側身挪到了張北行身邊,探頭向着裡面看去。
招了招手,看樣子是在招呼什麼東西。
隨後便站定不動。
張斌聳了聳肩。
雖然不知道張北行爲什麼對他感興趣。
雙手撐起座位椅子想要站起,但是礙於那條坡腿又重重的坐下,然後面容更加惱火的一般。
理查德十分無辜而且嫌棄的瞪着眼睛,使勁搖了搖頭。
聽見張北行的話,理查德遲疑了一下。
也能通過細膩的力道控制,做到沒有絲毫的聲響。
上面端坐的正是皮特的身影。
但是好歹維持着貴族那點體面,可完全不像現在這樣。
不過顯然這樣的顧慮有點多餘。
張北行直接提起理查德兩人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樓下。
整整一個樓層,只有西北角有兩道氣息,那張北行也不用費其他的力氣尋找,皮特必然是在那裡。
三人幾乎是並排來到了那個晚宴的餐廳。
“是,少爺。”
咳嗽了一會,感覺氣息勻稱了幾分,理查德原本想要罵兩句,就算是是張北行不敢罵,至少也抱怨一下。
有了這一發現的理查德悻悻的的把打算抱怨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過這樣的好處主要是給理查德帶來了便利。
而且其他樓層當中活動的氣息不在少數,應該是在這裡接觸的人。
謹小慎微的觀察着前面的張北行。
在空中,張北行瞄準一個窗戶,用食指一挑,窗戶像是裡面住了門衛一樣,乖乖的打開。
而且其中一道氣息似乎在不斷的顫抖,恐懼着什麼?
這顯然是非常不正常的,既然是俱樂部,又怎麼會是兩個人而且大費周章的裝這些隔音材質。
……
男人眼睛瞪的渾圓,不禁感嘆。
整個樓道的牆體嶄新異常,你繡着繁雜花紋的牆紙包裹,所有窗臺,都用昂貴的木料以及。精美的石雕包裹。
聽見理查德的話,身穿深色風衣的男人點點頭。
除了阿爾巴家族有這樣的實力,張北形容暫時也想不到別人。
交代完深色風衣的男人理查德看向張北行。
“也不一定,咱們現在得查查那個人的身份。”
這樣的場面,讓張北行和理查德兩人都是一愣。
確實,之前理查德懷疑皮特是因爲阿爾巴家族對他的態度有些神神密密。
理查德趕忙縮了縮肩膀,腳下的動作也輕了幾分。
想來應該是爲了方便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好像他身上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隨着幾聲緩慢的敲門聲響起,管家恭敬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這纔剛剛恢復,別到時候再一抱怨,又被點了啞穴什麼的。
這一次幾乎不怎麼用管家引導張北清和理查德,兩個人已經有些熟門熟路。
理查德正了正神色,有些遺憾的看着張北行說道。
就連地面。鋪設着厚重的地毯。
只有這一層空空蕩蕩,只有這裡邊的西北側有兩道氣息。
不用被張北行提着走路。
張北行落座的瞬間。
餐廳外再次進入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