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說的是真的,你家人,應該得罪了什麼仇家,不敢帶上你,畢竟沒有父母,會放棄自己的兒女。”虛說出了他的猜測,對於這情況,他也不好說太多的評論。
虛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天昊,讓他潛心修行,如果他的母親真的還在,到時候救她出來。
可天昊恰恰需要這一個暫時性的謊言,可以支持他成長,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也是唯一一個可以解釋清楚的理由。
天昊摒棄所有雜念,又想起晚上發生的事情,本來打算藉助靈液,讓突破到玄師境,可煉體結束後才發現,看似如海一樣深不可測的靈液,竟然已經滴完了,眼前看到的,仍然是假象,聞到的香味,除了幾株陰陽草,便無跡可尋。
更爲關鍵的是,這一切,連虛都沒有看出來。
可能時間真的太久了,那位強者遺留的靈液,已經被蒸發,或者就這麼慢慢見低。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本就不該有的事情,天昊能碰到,不得不說天昊運氣真好,相當於白送的材料,讓他九轉金身決突破到巔峰,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找個安靜的地方儘快突破玄師境。”天昊心裡有了打算。
所有的優越感,在龍飛的一句話之下,變得支離破碎,他心裡雖然這麼說,可是他卻知道,身爲人子,來自血脈中那股親切的關係,是沒法割捨的,而他能做的,還是救母親出來。
天昊快速調整好情緒,忍住心中憤懣,緩緩走出來,正在討論的他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般的玄者,比普通人耳力要清明的多,更別說快要突破到玄師境界的天昊,也就是說,他們說的話,天昊很有可能都聽到了。
衆人不知道怎麼安慰他,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森林裡只有蟲子在不停的叫喚,他們的聲音,充滿了規律性,彷彿事先演練過得樂手一樣。
然而衆人都沒有去聽那宛似音樂的蟲叫,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爲天昊聽到的,很可能讓他迷失在玄道一途,可真正能突破的,千百年來,不見一人。
“來,大清早的,都來吃東西了。”在天玄大陸,可沒有清早不能吃油膩的說法,他們只要吃的高興就可以。
天昊的話,讓陷入擔心的他們稍微轉頭,看向天昊,只見天昊拿出黑乎乎的熊肉,可是香味,早已經隨着風吹,飄到每個人的鼻孔裡。
吃東西的人,一般要講究色香味俱全,可是餓了的人,只需要講究後兩者,因爲賣相不好,並不能代表東西就不好吃,比如天昊的燒烤。
那是兩頭黑熊肉,此刻正被串在樹枝上,時刻進入別人的肚子裡。
“萱萱,你看那肉?不是黑熊肉嘛,你去問天昊要玄殼吧,他一定會給你的。”楊火火看的不僅僅是吃的。
玄殼的重要性,幾乎哪裡都可以用到,玄者自己修煉,可以藉助丹藥,而丹藥,或多或少,都和玄殼有些關係,玄殼,是玄獸精華的聚集,
從一個玄殼裡,就可以判斷玄獸身前,是什麼實力。
“算了,我們再去找就是。”儘管劉萱萱知道這樣有危險,可是他真的來不了口,去問他要。
“那你母親的病情怎麼辦?”楊火火和萱萱一起,她的什麼事情,她不知道。
“就是,天昊兄弟講義氣,肯定會幫助你的。”其他人也幫着說。
“好吧。”提起臥病在牀的母親,萱萱已經沒有理由,在踏步不前了,但是眼前的男孩昨天救過自己,他如果不答應,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踩着碎步,臉色通紅,短短的五部距離,被她走了一分鐘,但是給你的感覺,又像是馬上到你身邊一樣,她的內心裡,充滿了矛盾。
“對不起,那玄殼我已經用了。”她們的對話,天昊已經聽見,可是事實真的是,玄殼已經用了。
“不過你說一遍,伯母是什麼病,或許我可以醫治。”天昊當然想幫幫萱萱,平日裡的大氣,竟然因爲母親的病情,變得嬌柔不堪。
母親在女兒心裡的位置,可想而知。
“真的?”此時的萱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玄師,而是充滿了期待的小女孩,她迫切的目光,刺得天昊生疼。
天昊忽然有一種羞愧感油然而生,他一開始懷疑他的母親,可現在?他似乎連懷疑的資格都沒有。
萱萱馬上收起充滿笑意的臉,繼續保持着沮喪的表情,因爲他很難相信,天昊可以醫治她的母親。
天昊年齡不大,一身黑色衣着,添了許多神秘色彩,玄者境界修爲,可以看出,他天賦並不怎麼樣,就連武器,都是帶着鐵鏽的又黑的黑鐵劍。
這樣的人,出身卑微,即使他對知識有着孜孜不倦的態度,可是那也得有人教,沒人教導,莫欺少年窮,就成了一句廢話。
這時候的萱萱,還是抱着懷疑的態度,但是轉眼想想,即使天昊不能治,他們也一起繼續找二階玄獸,讓王公子來治。
心裡有了打算,蹙着的眉頭,很快舒展開來,然而臉上,並沒有太高的興趣,她輕吐蘭香,說:“母親得了一種怪病,一時陰冷,一時暖熱,已經持續一個月了,郡上一人,讓我獵殺五頭二階玄獸,便答應救我母親。”
天昊也皺着眉頭,在仔細思索她說的話,陰陽草完全不和二階玄獸在一個等級上,儘管他的稱呼非常簡陋,但是誰都知道,陰陽草是非常稀罕的。要不然天昊也不會找了那麼久沒找到,最後在洞府裡看到,大能都種植的東西,那怎麼差的雞了?
“只需要陰陽草調配的藥水,就可以痊癒,這病很正常。”天昊這麼想,卻沒有說出來,而是問到:“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年齡不大,是個男的,還是你的追求者?”
這事情顯而易見,五頭二階玄獸,根本就是他瞎說的一個數,肯怕對萱萱動了壞心思,纔是真的吧。
“哇,天昊,你怎麼這麼聰明,前面兩點,都讓你猜對了,可是後面一點,沒聽說過啊?”楊火火一臉崇
拜的看向天昊,沒想到他能猜到那麼多。
龍飛也在那花花,在誇天昊厲害。
“這病我不會救,我們殺好五頭,就去找他吧。”天昊想去看看,到底和自己猜測一樣不一樣。
“哎。”儘管對天昊不抱太大希望,可是聽天昊這麼一說,仍有無限的失落與無奈。
“沒事。”劉萱萱來安慰他一句,然後對着大夥,說:“多謝大家幫忙,待會繼續獵殺二階玄獸。”
“不用謝,團長太客氣了。”
“就是,和我們還這樣,看不起我咋的?”
“團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看得他們一言一語,對萱萱的態度,天昊有些想笑,看來萱萱在他們一羣人裡的身份,不低啊。
萱萱雖然人帶着野味,卻不得不承認,她有着普通女子難以表現的野性美,再加上她實力強悍,足足大玄師境界,而且她年齡才20歲。
二階玄獸,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過小兒科了,並不是每頭玄獸,都有黑熊一樣的血脈天賦,可以短時間爆發出恐怖的戰鬥力。
血脈天賦真恐怖,每使用使一次,就需要那麼久才能調養好,看來力量的付出,得付出代價啊。
不多久,抓到了一頭熊,一頭牛角馬,本來不忍心殺掉牛角馬,到是爲了母親的病情,只能動手了。
牛角馬,是馬,頭上卻長有牛角,這是他名字的來源,關鍵是他還是二階玄獸,對於普通大戶來說,騎在身下,看起來有面子,拉風,更重要的是,他的速度很快,這是十分奢侈的東西。
這頭牛角馬,還是幾個人圍攻才把他殺死的,不然真不好說。
有了玄獸,救母親的事情就看到了一半的希望。
這時候的萱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一路上揚着微笑,沒有斷過,又像是要把這些年板着臉的日子,徹底補回來。
天昊看得真切,她是在救母親,表現那麼積極,那麼開心。可自己呢?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天昊心裡想着。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看來我只是心裡委屈,想要發泄一下,可莫須有的罪名,不應該強加在母親的身上,不然她肯定會爲自己難過。
一個人,失去了孝道,失去了本該尊敬一輩子的人,他還有什麼資格,談論大義,談論這個那個。
父母生了自己,總是對的!
“可是自己沒有去救他的實力啊!”天昊剛剛釋然心裡那份煎熬,又想到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自己,太弱小。
走在路上,不知道過了多久,來到了萱萱家裡。
飄逸郡,劉家大廳。
男子相貌,近乎完美,若仔細看,竟然比女子,更多了幾分妖媚,身着紫色絲綢大褂,衣服如瀑布流水一般,一瀉而下,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的褶皺。
男子站起身子,彷彿要看透世間一切,自言自語道:“劉萱萱,可就等着你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