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淡笑,陸決這個稱號自他擊敗真武夜王后就有人叫出來了,他代替了真武夜王成爲十決之一,人稱陸決。
“請坐”陸隱客氣道。
雅兒坐在陸隱對面,古琴放在石桌上,“沒想到陸決會來小小的青樓,實在令西界青樓蓬蓽生輝”。
“我只是陪別人來的”陸隱道。
雅兒笑道,“看來陸決的朋友是恩客”。
陸隱笑了笑沒有多說,他已經知道青樓賣藝不賣身,更像是招來一羣女子放在這相親,上聖神威來此就不是他想的那樣,當然也不是所謂的恩客。
“陸決可有煩心事?雅兒願意爲陸決彈奏一曲”。
陸隱看着她,“要錢嗎?”。
噗呲,雅兒失笑,明豔照人,“陸決真會開玩笑”。
鬼侯無語,“七哥還真不是開玩笑”。
雅兒擡手,撥弄琴絃,“一曲清風,送予陸決”。
隨着琴絃跳動,優美的琴聲緩緩而出,正是剛剛他聽到的曲子,讓人靜心祥和。
遠處,有人被吸引而來,看到雅兒,驚訝,“居然是西界花芙,那個男的究竟是誰?不僅讓花娘引路,還由西界花芙雅兒親自招待”。
“肯定是大勢力子弟,近期星辰塔爭奪就要開始了,一些隱藏的絕頂天才都露面了,聽說有人會加入長天島,以長天島記名弟子身份爭奪星辰塔,此人不會就是長天島的人吧”。
“很有可能,這裡離長天島很近”。
…
陸隱聽見那些人說話了,有些無語,這麼容易就猜到了,看來新宇宙不大。
一曲終了,陸隱鼓掌,“好聽”。
雅兒淺笑,“謝過陸決誇獎,其實雅兒應該感謝陸決纔對”。
陸隱疑惑。
雅兒笑道,“雅兒也是剛剛返回西界青樓,在此之前,去過夜王星”。
陸隱挑眉,“什麼時候?”。
“就是陸決與十決真武一戰的時候”雅兒道。
陸隱點頭,怪不得這女人認出他,原來那時也在夜王星。
“陸決的實力讓人驚歎,想必即便在這新宇宙,也沒幾人是陸決的對手,陸決此次是代表長天島爭奪星辰塔嗎?”雅兒問道。
陸隱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雅兒讚歎道,“內外宇宙皆以爲陸決無緣星辰塔爭奪,卻沒想到陸決早已來了新宇宙,雅兒在此提前恭賀陸決獲封星辰五子”。
陸隱擺手,被說得不好意思了,“對我這麼有信心?”。
雅兒笑道,“自然,誰看了那一戰都會對陸決有信心的”。
說到這個,陸隱想起來了,他跟真武夜王一戰,該暴露的底牌都暴露了,連策字秘都使用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人看出來,這場戰鬥如果傳到新宇宙,新宇宙那些人肯定有所準備,這可不行,好在新宇宙並不在乎內外宇宙。
陸隱沉吟。
雅兒忽然道,“陸決可看得上雅兒?”。
陸隱隨意點頭,“當然,你那麼漂亮”。
“那,雅兒嫁給陸決可好?”雅兒羞澀低聲道。
陸隱剛要點頭,忽然驚醒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雅兒嬌羞道,“雅兒,嫁給陸決可好?”。
陸隱懵了,“爲什麼?不好吧”。
“七哥,你有老婆了”鬼侯怪笑。
陸隱直接屏蔽。
雅兒黯然,低聲道,“陸決是看不上雅兒嗎?也對,雅兒只是花芙,在雅兒之上還有花吟,還有那至高的花魁,雅兒確實配不上陸決”。
陸隱抿嘴,“我壓根不知道那些,只是你爲什麼突然說要嫁給我?”。
雅兒目光明亮的看着陸隱,“陸決應該瞭解青樓,我青樓女子賣藝不賣身,最終結果要麼老死青樓,要麼外嫁出去,雅兒雖達不到花魁的層次,但怎麼說也是個花芙,想嫁人千難萬難,如果陸決願意娶了雅兒,青樓定然不會拒絕,雅兒,雅兒也崇拜陸決”。
陸隱楞了一下,沒回答。
雅兒目光黯淡,起身對陸隱行禮,“是雅兒唐突,打擾陸決了,陸決請自便”。
看着雅兒離去,陸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莫名其妙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要嫁給自己,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但,他想到了明嫣,等此次星辰塔爭奪結束,就把明嫣接去大宇帝國吧,是時候給她一個交代了。
以自己當前的地位,足以保護她。
一天的時間,沒人打擾陸隱。
陸隱等得有些着急,他就怕耽誤時間,畢竟他還要加入長天島,然後還要去集合等等,時間也是挺趕的。
直到又過去兩天,陸隱才見到上聖神威。
上聖神威沒跟他多說什麼,帶着他直接去飛船,然後啓動飛船,朝南方而去。
“聽說那個花芙雅兒想嫁給你?”上聖神威懶洋洋躺在溫泉內問道。
陸隱道,“應該只是試探”。
上聖神威舒服的呼出口氣,“不是試探,青樓內的女子跟各方聯姻,連七字王庭都有她們的人,以你的身份地位能力,嫁個花芙給你算便宜她們了”。
陸隱驚奇,“與各方聯姻,這個青樓的影響力很大啊”。
“那是自然”上聖神威道。
“老闆是誰?”陸隱問道。
上聖神威沒回答。
以宙光級極光飛船的速度,轉瞬間即可跨越遙遠距離。
不久之後,陸隱看到遠處,天亮了。
宇宙永遠是黑暗的,然而遠方一片白色,晴空萬里。
“長天島到了”上聖神威懶散開口,從溫泉內走出。
陸隱望着遠方,那就是長天島?
星空,土壤自四面八方向着長天島連接,宛如一條條鎖鏈。
長天島真的就是一座陸地構成的島嶼,不過其存在於星空,周邊星空都被改變了格局,驅散了黑暗。
陸隱忍不住瞳孔變幻,認真看去,神色震撼,沒有符文道數,居然一點符文道數都看不出來。
長天島周邊星空茫茫白色明顯人爲,卻居然看不到絲毫符文道數,怎麼做到的?
飛船朝着長天島而去,很快,陸隱置身於白色星空中。
進入長天島範圍的一刻,四周一切都變了,彷彿來到了另一個空間,充滿了祥和的空間。
上聖神威的飛船很隨意仍在地上,一手抓住陸隱,騰飛而起,“小子,記住規矩,在新宇宙別輕易撕裂虛空,否則很容易闖禍”。
陸隱點點頭,“知道了,前輩”。
長天島範圍雖大,但一個人都沒看到。
陸隱被上聖神威帶到了一座懸崖邊,“過了此橋,你就是長天島記名弟子,去吧”。
陸隱好奇,“過橋?”。
上聖神威淡淡道,“這叫長天橋,是我長天島獨有之物,可讓你以第三視角看自己曾經施展過得力量,並儘可能幫你彙總融合”。
陸隱驚奇,“還有這種橋?”。
“這可是遠古留下來的,別多問了,去吧,全宇宙無數人擠破腦袋,耗費無數代價想走過此橋,便宜你小子了”,說完,推了陸隱一把,陸隱一腳踏在橋上。
長天橋看上去很普通,只是一個吊橋,兩旁是深不見底的懸崖,還有遮蔽視線的霧氣。
陸隱一步步向裡面走去,很快他就看不到上聖神威了。
這些霧氣隔絕了他的視線。
陸隱場域釋放,霧氣翻滾,緊接着在陸隱震撼的目光中化作參天大樹,這是陸隱的氣場,竟被霧氣模擬了出來,惟妙惟肖。
陸隱驚奇,看着霧氣幻化的大樹,看了又看,擡腳繼續向前走去,霧氣幻化的大樹消散,一縷霧氣自他眼前飄過,緊接着再度變化,變爲一個個符文。
與此同時,長天島深處,一雙眼睛睜開,跨越空間看到了長天橋之上的陸隱,看到了那霧氣幻化的符文,“符祖傳承?不是諸神之鄉的手段嗎?神威,過來”。
長天橋外,上聖神威神色一震,身體消失,下一刻出現在島嶼深處,臉上舔着笑,“師尊,您醒了,想死弟子了,您不知道啊師尊,那”,“行了,別廢話,那孩子是何人?”。
上聖神威嚥了咽口水,“是雷恩師弟看重的晚輩,被人算計無法爭奪星辰塔,作爲師兄的我看不下去了,我長天島的人居然被算計,簡直豈有此理,別人不想讓他爭奪星辰塔,弟子偏要讓他去試試,這不,把他帶來了”。
“雷恩的晚輩?兒子?”。
“師尊英明,不是”。
“不是你還英明個屁,他跟諸神之鄉那羣神經病什麼關係?”。
“沒關係,不過他會點諸神之鄉的手段”。
“哼,什麼諸神之鄉的手段,那是符祖他老人家的手段”。
“是是是,師尊說得對”,說着,上聖神威偷摸擡眼,“師尊,那個,這孩子還可以吧?”。
“看看再說”。
“師尊說得對”。
…
長天橋上,看着霧氣化作一個個符文,陸隱驚住了,居然連宙衍真經都能發現,好神奇的霧氣,讓他想到了道源宗始解臺,同樣也有霧氣,等等,不會出自同一人之手吧?
陸隱繼續向前走,霧氣化作的符文消散,絲絲霧氣飄過,纏繞於指尖,霧氣化作天獸爪,引得遠古獸吼。
長天島深處,“咦,這不是那個戰技嗎?”。
“師尊,您說什麼?”。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