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蛟很快穿過新空走廊返回第五大陸,陸隱讓陸不爭帶走陸恭。
陸不爭看到陸恭,第一句話就是,“喊祖宗”。
陸恭大怒。
陸隱無語,解釋了一下,陸恭才知道竟然真是祖宗,莫名其妙多出一個祖宗,他也是無奈了。
“陸薰呢?”,陸不爭問道。
陸恭看向陸隱,陸薰?秦山支脈長老?
陸隱道,“死了”。
陸恭瞪大眼睛,“死了?少主,陸薰怎麼死的?一定要替她報仇啊”。
陸隱揮手,讓陸不爭將事情告訴陸恭,而他,找到了鄔君侍,“之前你與我說的都是關於三君主時空的事,現在我想知道,主空間”。
鄔君侍驚訝望着陸隱,充滿了不可思議。
陸隱好笑,“怎麼,奇怪我爲什麼知道主空間?”。
鄔君侍心中翻江倒海,看陸隱目光越發驚懼。
明明此人之前連三君主時空都不清楚,如今竟然知道主空間,他想到了什麼,“主空間可以往返這片時空?”。
陸隱道,“很奇怪?”。
鄔君侍道,“主空間是六方會之首,擁有無法想象的龐大力量,堪比曾經無上繁榮的始空間,即便如此,他們可以往返的時空都不多,這是君主說的,爲什麼可以”,突然地,他頓住了,驚駭望向陸隱,天上宗,天上宗,想起來了,天上宗不就是曾經始空間才存在的鼎盛宗門嗎?這麼說,“這裡是始空間?”。
陸隱也記起那個元聖說的,這裡叫做始空間,“不錯”。
鄔君侍頭皮發麻,“怎麼可能,古月來自始空間?他從沒提過啊,如果這裡是始空間,他爲什麼要封住?以始空間的可怕力量根本不是我們三君主時空可比”。
這也是他沒往這方面想的原因,一個巨人爲什麼封住前往螻蟻的道路?還用那麼複雜,甚至犧牲自己的辦法,說不通。
陸隱沒有跟鄔君侍解釋,古月是從樹之星空來到第五大陸,在他看來,第五大陸依然是廢棄之地,這裡連祖境都沒有,如何跟其他平行時空相比較,如果這個入口在樹之星空那又不一樣了。
“看來你還有很多事沒告訴我”,陸隱道。
鄔君侍臉色苦了下來,“大人,不是小人不說,只是沒想到這裡是始空間,平行時空交匯的概率太低太低了,除了永恆族,沒有哪個時空敢說能交匯兩指之數的時空,這還包括了六方會本身,如果除去六方會,任何一個時空,包括主空間,其所能交匯的時空都不會超過五個,不僅因爲概率問題,更因爲可以定位時空的座標必須從永恆族搶奪”。
“以永恆族的可怕,想搶他們的東西何等艱難,所以,所以小人才一直沒說”。
陸隱沒跟他計較,此人並非因爲什麼特意隱瞞,因爲沒有意義,他總不可能以爲隱瞞就能安全回到三君主空間,那是不可能的,“現在告訴我關於主空間,始空間,六方會的事”。
鄔君侍道,“是,小人一定知無不言…”。
數天後,陸隱來到了神武大陸,見到了禪老。
“曾經是五運星辰,而今,變成了運道,古言天師怎麼樣了?”,陸隱問道。
禪老道,“跟其他人一樣,星源逆轉,不過因爲是原陣天師,自己倒沒怎麼受傷,看起來跟正常人一樣,如今在振光塔底”。
陸隱點頭,“那就好”。
“前幾天我趕走了樹之星空一個叫白勝的祖境”,禪老隨意道。
陸隱笑道,“他很憋屈”。
禪老失笑,“此人行事果斷,事不可爲便當即退走,你這次來是什麼事?”。
陸隱神色嚴肅了起來,“前輩,宇宙形勢比我想的複雜”。
禪老目光一凜,“說說看”。
禪老如今突破祖境,而且因爲三陽祖氣,他的實力有些不可測,連白望遠他們都忌憚,而今的第五大陸,陸隱做任何事都必須跟他商量。
好在禪老不是痕心,沒有打算跟陸隱爭什麼,或者說,他執掌第五大陸太久了,在天上宗之前是榮耀殿堂,他始終掌控榮耀殿堂,這個位置他也坐夠了。
“當今宇宙有無數個平行時空,彼此難以交匯,即便偶然從一個時空到另一個時空,想要連接也幾乎不可能,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永恆族,永恆族有一枚大印,可以定位時空座標,他們可以自由往返任何發現的時空,而且因爲他們的攻擊性,任何被發現的時空都將成爲戰場”。
“有些時空很弱小,隨便派個星使就能解決,而有些時空,無法繁盛,繁盛到即便是永恆族都不敢招惹,我們這片時空就是至今爲止,唯一讓永恆族真正害怕過的,正是人類鼎盛的天上宗時代”。
“不過鼎盛也只是曇花一現,隨着大陸一片片破碎,我們如今只剩下第五大陸,包括樹之星空,這是我們這片時空,被稱作始空間,而在我們這方時空之外,還存在不少時空與永恆族開戰,並僵持,這些時空有強有弱,目前已知的最強的便是被稱作六方會的時空,這不是一個時空,而是六片時空聯合,彼此相互交匯,形成了一個聯手對付永恆族的龐大戰場”。
“鄔君侍來的三君主時空,便是六方會之一,而我們看到的那個元聖,便是來自六方會之首的主空間,正是那片時空主導了六方會的誕生…”。
鄔君侍知曉的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他修爲不高,但卻是君侍,而且是被三君主選中的真正的君侍,並不僅僅是境界,這也意味着他可以近距離接近三君主,並聽到一些事。
在他認知中,如今的主空間早已取代曾經的始空間,是宇宙已知的無數平行時空中最強大的,即便三君主提到主空間都忌憚,而主空間還有一個名稱--輪迴時空。
“元聖的話已經確定放逐我陸家的便是這個主空間”,陸隱低沉道。
禪老驚歎,“沒想到宇宙這麼大,我們這方時空依然有無盡宇宙未能探索到,居然還出現了平行時空,這些平行時空是否存在與我們一模一樣的人?”。
陸隱點頭,“應該有,但未必交匯,至少鄔君侍
確認六方會時空並不存在一模一樣的人”。
禪老點頭,“有些平行時空就像完全複製,我見過,但有些平行時空卻在某一段時間發生變故,誕生出現的生物便不同,甚至”,他看向遠方,“所謂的六方會未必就是我們所處地域誕生的平行時空,也有可能來自未知星域”。
他忽然問道,“樹之星空也是六方會之一?”。
陸隱笑了,“這纔是最有意思的,他們不是”。
禪老驚訝,“樹之星空不是六方會之一?”。
陸隱道,“據鄔君侍交代,他們只知道七神天之一的忘墟神,對其餘六個完全不瞭解,代表三君主時空主要的力量只用來對抗忘墟神,與他們比起來,樹之星空強大太多了,雖然樹之星空遠遠比不上曾經的天上宗,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三君主時空可比”。
“三君主時空都能名列六方會,樹之星空卻不在,這也是我好奇的”。
禪老看着陸隱,“你在想什麼?”。
陸隱道,“我想加入六方會”。
禪老不驚訝,他很瞭解陸隱,此子看似穩重,卻善於劍走偏鋒,偏偏很多時候都成功了,若非如此,他也走不到如今這一步,“六方會中沒有樹之星空,要麼是樹之星空不願意加入,要麼就是被排擠,你想加入,不僅要面臨主空間對陸家的敵意,更有可能成爲衆矢之的”。
陸隱隨意道,“我可沒說代表這片時空加入”。
禪老驚訝,“那你”,陸隱指了指地底,禪老懂了,點點頭,“不失爲一個好辦法”。
“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恢復星源宇宙了”,陸隱道。
禪老道,“時間之毒,如何解除?”。
陸隱與禪老對視,“晚輩可以一試”。
禪老驚訝,“你能解除了?”。
陸隱看了眼凝空戒,“試試吧,不過不管能不能解除,晚輩都需要一個新的身份,道子這個身份,應該過去了”。
禪老深深看着陸隱,“道主?”。
道主,一個大陸的主宰,這兩個字代表了古老歲月,代表了真正的掌舵之主。
自天上宗時代至今,能被稱爲道主的只有六人,分別是六片大陸之主,再加上死神,命運和武天,構成了對於平行時空來說都算無敵的三界六道,這股力量曾經讓永恆族驚懼。
以陸隱如今的實力,想自稱道主還很遙遠。
他聽到禪老說出這兩個字,不得不說,很心動,但,道主這兩個字貌似不是可以隨便稱呼的。
“再說吧”,陸隱說了一句。
這次回來,他本想立刻取出始祖之劍,嘗試看能不能恢復星源宇宙,但在提升始祖之劍的時候,他盯着那柄劍想了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不值得。
始祖之劍已經破裂,消耗了十多萬億星能晶髓才修復,這筆資源相當可觀,即便祖境都側目,不是誰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這筆資源是整個人類的財富,如今利用人類的財富修復了始祖之劍,難道僅僅是恢復星源宇宙?